“砰,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後幾人立即倒在血泊之中,其餘人也被這巨大的槍聲嚇了一跳,二『毛』趁機施展起凌波微步就衝出了包圍……
二『毛』用盡渾身力氣跑了好久,待把身後的人甩開老遠,這才記得伯起府上附近有個醫術很是不錯的郎中,於是把伯起的人皮面具戴在臉上,辨別好方向就往那邊奔行而去。
途中阿九被顛醒了一次,對二『毛』說道:“大人,不要管我!趕緊逃命吧……”
二『毛』急道:“阿九不要說話,你現在只需要養精蓄銳,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阿九斷斷續續道:“不是,大人……你這樣抱着我快把我顛……死了……而且,而且我和七哥臨行前,皇上再三囑咐我們一定要保證你……你和房大人的安全,現在房大人已經叛變了,大……大人你還是趕緊逃……路吧……”
二『毛』這才放慢腳步,僱了頂轎子,道:“快別說傻話了,反正我是不會就這樣讓你死去的!”
阿九聞言不知是因爲傷口疼痛還是略有感動,眼角流下兩行清澈的淚水……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郎中家,郎中見是“伯起神君”帶人來,二話不說放下筷子就趕緊去給阿九救治;聽說阿九『性』命無大礙只是受傷之後勞累過度,二『毛』這才放了心,只是接下來自己的處境卻是變得越加艱難起來,二『毛』不得不開始重新佈局計劃……
待郎中把阿九的傷勢處理好已是深夜,二『毛』心想房小白雖然已經叛變,但好在還不知道自己假死的事情,所以帶着阿九安心回了府上。管家見老爺一大早出去到現在終於回來,而且還多了一位受傷的少女,一邊忙去向“老夫人”稟告一邊佈置房間夜宵等。等忙完了一切已是將近二更天,二『毛』這纔回到房間,把一切事情向冷妃如實稟告。
冷妃耐心聽二『毛』把話說完,道:“如果真的像這位阿九姑娘所說,現在玉璽已經到了足利義量手上,而且他肯定也從房小白那裡得到了足利義教企圖反叛的消息,這樣一來,足利義教肯定是無所顧忌就要開始下手了!”
二『毛』贊同道:“而且我猜測他甚至可能會同時對天皇和足利義教下手,因爲這人年輕氣盛,而且手段很是毒辣,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會有開戰的消息傳來!”
兩人聊了幾句均是滿心的擔憂,冷妃忽然說道:“對了,那兄弟倆晚上也都回來了!”二『毛』忙問他們都打探到了啥,冷妃說道:“他們倆說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覺得事情有點蹊蹺!那個太郎說本來確實有個叫馬三保的被足利義量弄去馬棚餵馬,但是他打聽說那人卻在下午時分被足利義量叫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次郎說的和你剛剛說的相差無幾,說是看見他下午護着一位少女從一羣士兵的包圍裡面殺了出來,但是後來他們是死是活逃到了哪裡自己卻沒能跟上。”
二『毛』心想爲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們與阿九見面,於是當下起牀又取下一張面具,往隔壁阿九的房間走去。
二『毛』推開門見阿九已經轉醒,臥在牀上滿臉堆滿了憂愁,拿出面具說道:“爲保證你的安全先把這個戴上,其他的事情你不用過多『操』心,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證好身體。因爲我們中國有位偉人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了好的身體什麼也做不成!”
阿九點頭道:“謝謝大人關心,我只是有點擔心七哥;我們分別的時候他傷的比我重多了,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死是活!”
二『毛』道:“明天我就派人去打探,一旦有了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接着二『毛』把自己和冷妃目前家裝的身份對阿九一一說出,阿九果然也很聰明。二『毛』只說了一遍就準確記了下來,二『毛』這才放心回去休息,等待第二日那未知的變數開始。
誰知第二日醒來,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二『毛』在府上等了半天漸漸開始急了,對冷妃道:“看來我還得去宮裡頭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冷妃擔憂道:“現在無緣無故的,足利義量又沒有召見你,你此時去萬一『露』出了馬腳豈不是因小失大了?”
二『毛』道:“這點我也有想過,但是現在雖然看似風平浪靜,其實私底下早已風起雲涌,正是最緊急的關頭!我若是還躲在這裡一味的畏手畏腳,還怎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
冷妃見他說的在理,只得嘆道:“那你萬事小心!”
冷妃雖是隨口一句,但二『毛』心裡已是大爲受用。想了想,二『毛』轉身去了阿九房間,見她身體恢復了很多,二『毛』喜道:“阿九姑娘,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大人你想要阿九做什麼?”阿九好奇問。
二『毛』低聲道:“我想告訴你,萬一我接下來幾天遇到了什麼危險不能回來,你就帶着冷妃娘娘先回去吧,成不成?”
阿九道:“臨行前皇上只是吩咐我和七哥要全力保護你和房大人的安全,所以……請恕阿九難以聽從大人這個命令……”
二『毛』反駁道:“皇上吩咐我和房小白來就是要救回冷妃娘娘,你保護我和保護冷妃娘娘有什麼區別?!更何況萬事都講究個隨機應變,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現在房小白已經叛變了,你是不是還要全力保護他的安全?”
但阿九隻是一味地睜着無辜的眼睛,無論如何就是不點頭,二『毛』還待再開導她幾句,卻見冷妃娘娘也進來,說道:“事到現在你怎地說出這種喪氣的話,我們現在人已經不多了,所以更要風雨同舟同舟共濟,若是你有一個私心他有一個私心還怎麼協力把事情辦好?!”
二『毛』仔細想來,只覺得冷妃說的十分在理,心中暗暗慚愧,於是起身長嘆一口氣道:“看來倒是我多慮了,這樣也好,那我們就繼續風雨同舟同舟共濟,努力做好自己應該做到的事情吧!”
且說房小白拿着天皇的傳國玉璽去投奔足利義量後得到了他熱烈的歡迎,房小白當然把足利義教要叛『亂』的事情如實告知了足利義量,並再三慫恿他趕緊將足利義教緝拿。但足利義量考慮了整整一晚,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召見足利義教,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他還在苦苦猶豫着,不知該不該聽信房小白的話。正在這時,侍衛忽然來報說伯起神君求見。
足利義量頓時喜形於『色』,對房小白道:“我怎麼把神君給忘了,讓神君去叫足利義教那老賊來再合適不過!”於是命下人趕緊把“神君”請進來。
二『毛』跟在侍衛後面走了片刻,老遠就聽見足利義量的聲音說道:“神君啊神君,您老總算是來了!快快過來,我向您老引薦一位大明而來的壯士!”說着他指着房小白對二『毛』介紹道:“這位是房小白大人,乃是大明的狀元,您老都想不到他有多麼大的本事!”
二『毛』問道:“什麼本事?”
足利義量興奮地從身後拿出一個盒子,二『毛』只見盒子打開裡面放着一個青玉『色』的印章,想來就是那傳國玉璽,二『毛』雖然早已料到但還是故作驚訝道:“這……是天皇的傳國玉璽?”
“可不是嗎!”足利義量說道:“現在房大人已經決定留在本將軍身邊做事了,以後神君還要多多提攜提攜這位晚輩啊。”接着他爲房小白介紹道:“這位是伯起神君,乃是我們日本第一術士,尤其精通謀略和易容術;本將軍昨天想了一夜都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去把足利義教那老賊引來,誰知今早神君就不請自來,你說這難道不是天意嗎?哈哈哈哈……”
不知怎地,二『毛』只覺得房小白雖然表面上對自己敬重有加,但是心底下卻似是對自己滿懷恨意,心中暗道奇怪。
二『毛』心想如果足利義量有了房小白相助,離自己成功的目標肯定會越來越近,心想何不挑撥一下他們之間關係,笑着對房小白問道:“房大人乃是大明的狀元,又被大明的皇上委以重任來到我們日本,怎地忽然之間就願意留在日本留在將軍身邊了?房大人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哎,快別這麼說!”足利義量答道:“神君萬萬不要誤會了房大人,因爲房大人的確是有目的的,但卻是路人皆知而不是不可告人。”見“神君”不解,足利義量繼續道:“神君還記得蒼井藤那個女子吧,也就是本將軍派去大明的使者。”
“當然記得”,二『毛』問道:“難道與她還有什麼關係?”
“太有關係啦!”足利義量說道:“俗話說英雄愛美女,本將軍無意派蒼井藤去大明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爲房大人做嫁衣裳,哈哈哈哈……房大人爲了美女而甘願留在我日本,這方是顯示了我男兒本『色』啊!”
房小白連稱不敢,二『毛』心想原來房小白叛變只是爲了一個蒼井藤,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雖然這樣倒說的通但二『毛』隱隱覺得事情或許應該沒這麼簡單,但是再看見眼前血淋淋的事實二『毛』又不得不相信。
“對了神君,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足利義量問道。
二『毛』路上早想好對策,他心想足利義量不發兵自己何不從中挑撥讓他們打起來,於是說道:“將軍,這纔來老臣確實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啊!”
足利義量驚道:“是什麼不好的消息?”
二『毛』道:“老臣打聽到最近許多大名都對將軍頗有不滿,甚至……還有人從中聯絡他們企圖什麼不軌的勾當。”
足利義量冷笑道:“神君指的可是足利義教那老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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