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彼得追上來,打量這座山,雖然不算高,可也夠爬上幾個小時了。
“澍野,她叫你下去呢!”
眼瞧着alex長腿豪邁,已甩了自己一大截,方澍野緊走幾步,根本沒有下去的意思。
“我說你跟自己較什麼勁啊,她不過是想支開alex,你何苦認真?”
方澍野心知肚明,只是他就是不想窩窩囊囊的,在商圈裡,他也是沒輸過人的,只是他事業有成有怎樣?
在感情上,就是各種的不順,他本就憋着氣,而他深知這事怪不得星橙,那和alex接洽的事,本不是她的工作職責,而今天也是自己不明所以,硬拉了她來,沒想到自己果然如江笙所言,笨的可以!
方澍野埋怨着自己,這事他若甩手一旁,就勢而去,他算什麼?
男人!
他是個男人!
怎麼能眼見着alex在自己面前生出這非分之想?
想着,他的倔強上來,什麼話也不聽,只是一個勁兒的沿着山路往山上急速地趕。
劉彼得是瞧出來了,這澍野是來了脾氣,今天他若不能第一個登上山頂,必得一頭撞死去。
相識多年,劉彼得自是知道方澍野的脾氣,索性隨着,兩人往山上趕去。
只是那alex果真不是一般的快,箭步如飛,依然將兩人甩在了身後。
方澍野叉腰站定,偶遇一位挑山工,從一偏路下來,不禁上去問路。
“澍野,人家挑山工經年累月的走,這道兒走慣了,你要抄近路,人家說了那小路近是近,但有些地方險。”
“你在這兒等我,半個小時,我大概就能下來。”
方澍野說着,就往小道走去了。
“還說女人們不省心,我覺得你也不省心,這事她不過是拿那alex開涮,這一口閒氣爭來爭去,沒意思,我看的出來,她這回就是衝你回來的。”
方澍野沒吭聲,依然故我地往上走。
劉彼得捨命陪君子,中途皆是山間土路,沒有臺階,人走在上面連連打滑,方澍野滑倒了幾次,有一次還特別險,差點就墜下邊去了。
劉彼得看着方澍野火了,“你不要命了,你方家就剩你一個,你出了事怎麼辦啊?”
“自認倒黴,算我就是這命,我趕去投胎,不怨人。”
“越說你越來勁了,你祖母熬一輩子,爲了你撐着活,多大的歲數還得撐着公司,好不容易你接班了,如今你說這話,對得起你祖母嗎?”
“我誰都對不起,我如今就想對得起一個,還不成嗎?”
“你不上去,她也不會說你,你說你萬一出個事,讓她一個人怎麼活去啊,就算你倆分了,那外人不知道的,還不得戳她脊樑骨啊?”
劉彼得苦口婆心地勸,方澍野沒受教,反而愈發拼命了。
“唉,我怎麼今天特想抽你呢,方澍野?”劉彼得不悅地發了火。
可那個身影就是什麼也不管了,往上趕去,後來方澍野還是栽了,劉彼得眼見着他的腳踝卡在了岩石縫裡,那上面一道口子,汩汩淌血。
“這叫什麼來着,自作孽不可活,你可是本事了,如今往上爬啊,不能了吧,嗯?”劉彼得窩火地罵。
方澍野也生氣,這道不好走,眼看着就要上去了,自己又不爭氣,那脾氣一大,楞是不顧那血流如注,獨自一人將那石頭推了推,將腳拔了出來。
他痛地呲牙咧嘴,劉彼得以爲他這回該老實了,誰知一瘸一拐地又犯傻去了。
方澍野登上了山頂,倒地休息,而從大道那邊很快也上來一人,正是alex。
“似乎你們都不喜歡我追程星?”alex看向對面。
“這還用問嗎?”指指方澍野受傷的地方,劉彼得沉默了下去。
而男人之間不必解釋,三人休息了一陣,往山下走。
這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
方澍野的腳在下山的時候,已腫了起來,痛是自然痛的,可是他咬牙硬撐,那汗不住地順着額頭往下流。
alex要扶他,他拒絕了,劉彼得深知其中緣故,“得,以後這種出來玩的事,我再也不挑頭了。”
他咬牙切齒,沿途扶了方澍野下去,alex瞧瞧,不知是沮喪還是什麼,本來以爲這種事,很簡單,如今這方總似乎對那程星不一般,這事是燙手的山芋,商圈和時尚界從來不分家,得罪了貴人,並不是他的本意。
而山下的女人,完全傻眼。
劉彼得掃視一圈,“方澍野完勝alex,這就是結果!”
“怎麼搞的,出來玩,搞成這樣?”陸玥馨嘀咕,江笙打量方澍野的傷口,不禁瞪向程星,“都是你,沒事搞那麼多名堂,如今你滿意了?”
葉星橙跑過去,蹙眉看向方澍野,眼瞧他冷汗冒額,什麼話都嚥進了肚子,“我們返程!”
她發了話,劉彼得將車鑰匙扔給了她,“今天男人都累了,女人們都開車去!”
江笙眼看着方澍野和程星乘了一輛車,陸玥馨和劉彼得又是一家,最後倒剩了她和alex。
“怎麼會這樣?”
“光一沒告訴我方澍野喜歡程星的事。”
“澍野纔不會喜歡程星呢,是她上趕着追。”
“我看到的不是這樣,他爲了贏我,抄了小道,還摔傷了腳。”
江笙在alex的目光下,別開了視線。
真的嗎?
澍野對那女孩子動心了?
怎麼發生的?江笙想不通。
而另一輛車子裡,方澍野眼見葉星橙不說話,“alex的事,我沒想到,對不起。”
“閉嘴,別說話,你傻不傻啊你?”葉星橙又氣又心疼。
方澍野贏了,所以此刻他心裡高興,加之這疲憊,一下子就睡着了。
等到了醫院,那醫生一喊家屬簽字,葉星橙眼瞧着江笙底氣十足地去了。
葉星橙拉拉脣角,“澍野治傷要緊,今天不是誇張,差點就跌山崖下面了,他這般,從此好好珍惜着他吧?”
緊急治療,那石膏是免不得要打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罪有你受的!”劉彼得恨罵道。
方澍野朦朧中笑了笑,醫生打了針,他後來就睡過去了。
而他不知道,江笙以親屬自居,攆走了葉星橙。
“她算哪門子的親屬啊?”葉小姐光火地站在醫院外面。
“我和彼得也不是被趕出來了,這個江笙,你瞧那勁兒,就跟自己是方太太似的?”
“她說她曾是方家孫少奶奶的不二人選,我怎麼就沒聽澍野和祖母說過,劉彼得,這事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我能知道嗎?”劉彼得反問了句。
“她真跟你這麼說啊?”陸玥馨喔起了小嘴。
“前陣子就說了。”
“什麼表妹,明明就是想和澍野發展嘛!”
“澍野是什麼人啊,任人想發展就發展,那江笙沒戲!”
“那我呢?”
“沒作死澍野,是不是特得意,敢對他有二心,我可不繞你!”劉彼得撂話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