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一旁議論紛紛,但大多都並不看好楊邪,畢竟楊邪現在纔不過天通境後期,而那幾位向他挑戰的外門弟子都是天通境大圓滿,在他們看來,這楊邪的洞府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保護住了。
“聶師兄,你看現在這裡人如此之多,若是萬一動起手來受辱的還不是你?何不如現在就將那洞府讓出來,也省的待會尷尬?”薛富嘿嘿一笑道,他口中稱楊邪爲師兄,但那表情何曾有過半點的尊敬。
楊邪默默的看着衆人,在沉默半響後,竟是一轉身,祭起遁光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想走!?楊師兄,你以爲現在你能走的了嗎?”一見楊邪轉身離去,薛富幾人臉色一變,豈能讓他就這麼走掉,他一走,日後這洞府還豈能再有他們的份?
當即遁光一起,就欲要將楊邪攔住。
楊邪看着攔在前方的薛富幾人,目光閃過一絲厲色,他因爲要隱瞞身份,所以不想把動靜鬧大,可這些人竟然得寸進尺,讓他心中大怒。
盯着最前面的那薛富,楊邪眼中殺機一閃,速度不停,同時右手握拳,一拳猛然向薛富轟去!
“什麼?!這聶永竟敢先動手?”
楊邪這一舉動登時讓在場衆人譁然,全面露不可思議之色,在他們看來這種情況下,楊邪只有防禦的可能,怎麼可能竟然搶先發動攻擊。
“這聶永難道是當自己還是引靈境不成?竟敢先動手,他這一動手,只有落敗的下場啊。”
“哎,這聶永有點太過沖動了,若是他隱忍一下,讓出洞府,待恢復修爲後,再奪回來也並非什麼難事。”一名弟子感嘆道。
“嘿嘿,我看這聶永若是一擊被擊敗,那日後可就有意思了。”一人幸災樂禍道。
一時間,衆人看向楊邪,有的搖頭嘆息,有的惋惜不已,有的冷笑楊邪自不量力。
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人看好楊邪,以區區天通境後期的修爲力撼天通境大圓滿的修爲,根本就是必敗無疑,甚至連這一擊能不能撐過去都是問題。
那邊薛貴臉色露出一絲喜色,這楊邪動手正和他的心意,如此一來,只要薛富將楊邪擊敗,這洞府便是綽手可得了。
至於薛富是否會敗,他從未想過,在他看來,天通境大圓滿的修爲擊敗天通境後期,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還敢先動手,真是找死!”那薛富見楊邪竟敢先動手,先是一怔,隨即獰笑一聲,一拳同樣揮出。
這一拳,拳風呼嘯,猛烈無比,以其天通境大圓滿的修爲施展開來,威力極強,僅憑這一拳的威力看來,就絕不是區區天通境後期所能抵擋的。
“完了,這一拳聶永肯定接不下來。”
“這薛富雖然名頭不顯,但實力並不弱,如今已經瀕臨突破引靈境的邊緣,在外門弟子當中也能排在百名之內。”
看着這一拳,衆人紛紛搖頭,之前心中或許還對楊邪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但如今看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就當衆人以爲楊邪必敗無疑時,只聽的‘嘭’一聲巨響,那薛富竟是口吐鮮血倒飛而出,竟是被楊邪一拳轟飛!
“這怎麼可能?!”
一見此景,衆人目瞪口呆,臉上全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那幾名同樣天通境大圓滿的外門弟子,面露驚駭之色,原本上前的身子猛地一頓,竟停在了原地。
而趁此機會,楊邪遁光一起,瞬間飛離了原地,消失在遠方。
直到楊邪離開,衆人方纔回過神來,頓時爆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這怎麼回事?天通境後期竟然一拳就將天通境大圓滿的薛富擊敗了?!”
“一拳!?一拳就將薛富打的吐血而飛,莫非那聶永修爲並沒有降落?”
“不可能,那聶永肯定是天通境後期,咱們這麼多人看着,他絕不可能隱藏修爲。”一名弟子搖頭道。
“既然沒有隱藏修爲,那這聶永實力怎麼會這麼強?他明明不是天通境後期的修爲嗎?”
衆人議論紛紛,心中吃驚不已,不知道那聶永只是天通境後期,怎麼會擊敗天通境大圓滿的薛富。
那薛貴臉上的喜色在薛富吐血倒飛的那一剎那,瞬間一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在他看來,只有天通境後期的聶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薛富的對手,他剛纔彷彿已經看到了楊邪在那一擊之下吐血而飛的畫面。
可是剛纔的一幕,卻無情的擊碎了他的念想,使得他臉色頓時鐵青了起來。
他不相信聶永會有如此的實力,唯一的可能便是他這個弟弟心中託大,以至沒有用盡全力,方纔會有如此一幕。
“這個廢物!”一時間,薛貴想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他興師動衆的來此,在衆目睽睽之下,放出豪言,可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可謂是讓他丟盡了臉面。
那邊薛富也蒙了,若非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劇痛,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了只有天通境後期的聶永手中。
“不可能,他只是天通境後期,怎麼可能會勝的過我。是了,一定是我輕敵大意,沒有用上全力,否則敗的絕不可能是我。”薛富內心咆哮着,他不願意相信自己會敗給一個天通境後期的弟子,內心不斷安慰自己。
只是當聽到四周衆人的議論聲時,薛富卻是怒火中燒,臉色慢慢變成了豬肝色,內心對楊邪的恨意強烈到了極點,若非是楊邪,他又怎麼會當衆出醜,此刻他殺了楊邪的心思都有了。
且不談衆人的震驚和薛貴等人的怒火,楊邪在一拳轟飛那薛富之後,便馬不停蹄的直奔珍藥峰而去。
對於那薛富等人楊邪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以他如今的實力,全力一拳,足以將對方轟成重傷,甚至當場斬殺!
之所以沒有用全力,只是他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畢竟他原本的身份太過危險,一旦被人看破,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他也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那一拳也只是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不然的話,那薛富絕不可能只是輕傷。
此外,他還要趕去珍藥峰,看守丹爐,畢竟不管是任務的獎賞或是丹爐中的丹藥,都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事關他今後的大計,絕不能掉以輕心。
依照往常一樣,楊邪進入珍藥峰,來到密室當中看守丹爐。
而在外界,楊邪擊敗那薛富一事,早已在門中哄傳開來!
當得知堂堂天通境大圓滿的薛富竟然敗給了只有天通境後的聶永時,整個‘吾劍宗’一片譁然,聽到此事的弟子,全都露出震驚之色,不敢相信此事竟然是真的。
然而此事非但沒有因爲楊邪那一拳而結束,反倒是有更多的弟子聚集在楊邪的洞府之前,這些弟子當中有外門弟子,更是有內門弟子。
前者是想見識見識楊邪是否真有那麼離開,另外也是抱着與薛富等人同樣的心思,畢竟內門弟子的洞府對於外門弟子有着極大的吸引力。
而後者則是純屬是爲了看熱鬧而來。
而對於外界的事情,楊邪自然是一無所知。
此刻,楊邪看着滿地的丹爐碎片,雖然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這爐丹直到現在才爆開,相比之前可是好上了很多,縱是還沒有成功,估計想必距離煉成也不會太久。
想到這裡,楊邪不由有些佩服那葛長老,僅憑一張殘破的丹方,竟能做的這種地步,果然不愧是丹藥大師。
這次煉丹,又是用了一日的時間,如今已是傍晚時分,楊邪自然也不再留下,當下起身離開密室,駕馭遁光飛出珍藥峰。
途中,他不時見到一些弟子駕着遁光向他所在的洞府方向飛去,心中不由一沉。
原本他是想出手震懾一下那些外門弟子,讓那些外門弟子知難而退,可如今看來顯然是有些適得其反了,甚至引起了更大的動靜。
楊邪眼中閃過一絲陰沉,這種情況是他最不想見到的,正如之前那名弟子所說一般,修煉一途有進無退,一旦選擇的退讓,便會消磨心中的銳氣,對日後武道進展不利。
況且他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若他選擇的退讓,今後便會在宗門擡不起頭來,被人視爲懦弱,屆時會有更多的人來尋他麻煩。
最爲關鍵的是,他也不可能將那洞府讓出去,他如今冒充聶永,若是修爲進展緩慢,肯定會引起宗門內人的猜疑,畢竟那聶永當初可是引靈境修士,所說如今掉落到天通境後期,但只要靈氣充裕,短時間內便能恢復全盛時期的修爲。
而他可不是聶永,從未體會到引靈一氣的境界,只能一步一步的努力修爲,而想要將修爲在短時間內突破到引靈境,一座靈氣充裕的洞府對他來說乃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可但若是他不讓出洞府,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外門弟子向他挑戰,可以說楊邪現在陷入了一個死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