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爲首的‘雲天宗’弟子心情則是十分複雜,既希望來的是一名實力不弱的宗門弟子能幫他奪取靈丹,可又害怕到時又引起來人的覬覦,但總歸的來說在見到楊邪後,心中還是稍稍一鬆。
楊邪置身於上空,看着下方的三宗人馬,儘管不清楚之前的事情,但他也能隱隱猜出一些。
尤其是當看到那懸浮的‘五行血凝丹’時,眼瞳不由微微一縮,自從他有了‘驚寒劍’一來,靈器對他來說幾乎是可有可無了,是以哪怕是得到了那白玉小鏡,楊邪也並無太多的歡喜,到是這‘五行血凝丹’讓他大爲歡喜,想如今他修爲已經達到天通境初期頂峰,若是有此丹相助,必可輕易步入天通境中期之境。
一念至此,楊邪心中已決定此丹他必須要得到手。
而這時,那孫啓和呂富相互對望一眼,眼中竟閃過相同的異樣,似是達成了某種共識,步伐一動,竟隱隱有將‘雲天宗’弟子合圍的架勢。
卻是楊邪的到來已經讓兩人敲響了警鐘,知道若是再拖下去沒準來的就不是區區天通境初期的弟子了,甚至很可能是其它宗門的強者,到那時兩人若再想得到這‘五行血凝丹’便不會這麼容易了。
是以,兩人心中決定先聯手鏟除‘雲天宗’這些弟子,至於丹藥的歸屬等到除掉這些人後再定也不遲。
那爲首的‘雲天宗’天通境巔峰的弟子一見這情景,面色頓時一變,他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心中的想法,但此時此刻他哪還不知道這兩人是要聯手對付他,臉色不由難堪到了極點。
他之前便擔心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畢竟這當中就屬他們實力最弱,若是這兩人一旦聯手,自己根本沒有抵抗的實力,只是剛纔這兩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自己的身上,是以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然而沒想到如今他所擔心的事情,竟真的發生了。
一時間,不光是他,便是連其身後的一衆弟子也是面色發白,知道他們絕無可能抵擋的住這兩宗人馬的聯手。
眼看雙方的氣氛已經變得劍拔弩張,隨時有動手的可能時,楊邪突然身子一動,緩緩凌空走下,來到那名爲首的‘雲天宗’弟子身前,頭也不回的淡淡道:“你們走吧。”
這‘五行血凝丹’他要得到,同時人也要殺,但他還沒喪心病狂的打算對自己宗門的弟子出手,就如當初他救下宣環雲等一行人一樣,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的道。
他可以殺任何人,但卻不會輕易對同宗弟子出手,即便是他與這些人並無交集,但畢竟是一個宗門的弟子,若是連這些人都殺,那他便違背了自己的良知,與魔頭何異?
然而,那爲首的‘天雲宗’弟子卻不知道楊邪的真實想法,只當是他見自己這方情勢不妙,在開口勸阻他離開。
儘管他心中十分不甘,但此刻也知道自己等人是萬萬抵擋不了這兩方人馬的,若是再堅持下去,最終的下場必然是死路一條,當下他回頭衝一羣早已萌生退意的弟子低聲道:“我們走。”
說罷,就要帶人離開此地。
然而就在這時,那孫啓一見他們離去,突然冷笑一聲道:“想走?先把命留下吧。”手一揮,身後的一衆弟子面帶殺機的將衆人攔住。
同樣的,那呂富也是一揮手,身後的‘天音宗’弟子將楊邪等人團團圍住。
見此情景,那爲首的‘雲天宗’弟子面色登時一變,面色難堪道:“兩位這是什麼意思,我等已經退出爭奪靈丹了,怎麼還要阻攔我等?”
“退出?我等豈能知道你們是真想退出,還是打算伺機而動,若是你們隱藏在暗處,趁我們兩敗俱傷之時,突生殺出,豈不是就中了你們的奸計了嗎?”聞言,那呂富面色冷漠道。
他可不相信對方就會這麼簡單的離去,哪怕是對方真的想要離去,他也不可能讓對方就這麼簡單的離開,因爲這事關‘五行血凝丹’這等奇寶,他不得不防。
不得不說,這呂富說的確實有些道理,畢竟人心難測,誰能知道對方是打着什麼樣的注意。
聞言,那爲首的‘雲天宗’弟子面色鐵青,再看向那孫啓,見其一臉冷笑,顯然是與這呂富有着同樣的想法,都不相信他是真的要離開。
見此,唐成面現絕望之色,他知道若是這兩方人馬聯手,自己等人絕無可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這時他不禁有些後悔,剛纔應該早早離去纔是。
身後的其餘‘雲天宗’弟子也是一個個渾身戰慄,臉上帶有恐慌之色。
楊邪淡淡掃了一眼四周的衆人,緩緩取出‘驚寒劍’,慢聲道:“你們且自離去,有我在,無人敢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