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死,衆人當中那僅存的一點鬥志也在此刻煙消雲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這位師兄,你我七大宗門同氣連枝,這件寶物我們願讓給師兄,只求師兄饒我們一命。”
然而聞言,楊邪卻只是面無表情的一揮長劍,剎那間在那幾人驚駭的目光中透體而過,身軀被分爲兩截,無數花花綠綠的腸子從中涌出。
而剩下的那名天通境巔峰的弟子卻很有骨氣,並未跪倒求饒,而是惡狠狠的盯着楊邪道:“小子,今日你殺瞭如此多的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等宗門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我等宗門的追殺吧!”
“這些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安心的隨他們去吧。”楊邪淡淡道了一聲後,一劍揮出,頓時將那人當場斬殺。
至此,此地的所有修士都已經全部葬身在了楊邪的劍下。
而從始至終,也只是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而已。
但見此時的楊邪提劍置身在血泊當中,四周屍橫遍野,他一身藍衫在此刻顯得十分刺眼,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四周,讓楊邪看起來宛如一隻地獄當中的魔鬼。
此刻,上空那些後來的各宗弟子已經被嚇傻了,呆愣愣的站在空中,竟忘記了逃走,直到楊邪的眼神看過來,方纔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面無人色,紛紛祭起遁光逃離此地。
而就在他們一動之間,楊邪冷漠的聲音自後面傳來。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隨着聲音一落,漫天劍芒將這些人籠罩在當中,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中,全都化爲了漫天的血肉散落一地。
將所有人擊殺後,楊邪取過那件白玉小鏡,又將衆人的儲物袋收走後,便化作一道金光離開此地。
一盞茶後,當一些弟子來到此地上方,一見下方的慘狀,饒是他們見過衆多的屍體也不由面色發白。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死了這麼多人?”一人看着下方,面露駭然之色,磕磕巴巴道。
“就是爲了奪寶也不至於死了這麼多人啊?”其中一名女子面色發青,隱隱有些作嘔之意。
其他人也是面露驚駭,紛紛看向爲首的那一名男子,目光帶有詢問之色。
但見那人氣息雄厚,竟是有着天通境巔峰的實力,此人看了一眼伏屍遍地的下方,面色無比凝重道:“應該不止是爲了奪寶,若我沒看錯的話,這些人分明是死在同一人手中。”
“什麼?死在同一人的手中!?”一聽這話,其餘人心神巨顫。
要知此地可是足有近百人之多,就算是這些只有天通境初期的修爲,如此多的人便是天通境巔峰的修士也要避其鋒芒,更何況到了這裡哪一個修爲會低於天通境中期的,且這其中還有兩名他們所知的其它宗門的天通境巔峰的弟子,這些人竟死在同一人的手下,那人到底是什麼修爲?
“難道是其它幾大宗門的頂尖弟子出手了?”這時,一人喃喃道,卻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所爲。
“不,據我所知,其它宗門還沒有哪名弟子如此嗜殺,單看此人的手段,明明可以輕易奪得那件靈器,但他卻還要將這些人殺死,不知是隻爲了以殺人爲樂,還是有其它的目的。”那爲首的男子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濃濃的疑惑。
“能有什麼目的,我看那人根本就是嗜殺成性,定然不是什麼好人。”那名女弟子厭惡道。
其他人聞言也是紛紛點頭,顯然覺得此女說的極是。
“不管如何,反正此人極爲危險,若是日後你們遇到此人,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與之交手。”爲首的男子看着衆人,鄭重告誡道。
其餘人聽到這話,都是點了點頭,似這等絕世兇人他們可不願與之撞上。
與此同時,在另外幾處寶物出現的地點。
但見在一處山坡上,漂浮着一把通體紫色的長劍,劍身散發着淡淡的紫芒,劍柄處刻有一隻龍形妖獸,栩栩如生,一看就十分不凡。
此時正有一羣人圍着此寶廝殺成一團,各種光芒沖天而起,不時傳來陣陣的慘叫聲,血肉飛濺。
而就在衆人激鬥不休之時,一名白衣青年從遠方而來,但見這男子面玉如冠,臉上帶着哪怕是山崩地裂都無法動搖的淡然,他閒庭漫步而來,腳下懸浮地面三尺,每走一步便隱隱有一朵蓮花自腳下升起,十分神妙。
步入戰團當中,一名已經殺紅了眼的弟子提着長刀便向此人砍來,但這白衣男子卻只是大袖一甩,一股狂風席捲而出,下一刻便見那名天通境後期的弟子口吐鮮血倒飛而出,竟連一擊都沒有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