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是楊邪無情,他無力救助於他,只能讓他儘早不再承受那死去的痛楚。
此刻,那沖天的光柱已然消失不見,只是那白玉小鏡依舊懸浮在半空當中,讓殺戮仍在繼續。
楊邪一步一劍,劍劍不留活口,不論是天通境中期亦或是天通境後期,都無法抵擋他這一劍。
漸漸的,在他身後留下一具具屍骨,鮮血匯聚成一團,形成一片小溪,看起來觸目驚心。
短短片刻不到,死在楊邪手中的便足有數十人。
而此時此刻,那些還在混戰的衆人彷彿察覺了什麼,紛紛住手停止,看向楊邪。
但見滿地伏屍中,楊邪提着‘驚寒劍’緩緩走來,他藍衫依舊,沒有濺上一絲血跡,鮮血自他腳下流淌,宛如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殺神。
見此一幕,衆人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哦?停下了,怎麼不鬥了?”楊邪看了眼衆人,開口問道。
衆人面面相覷,心中驚懼不已,雖說對方修爲只有天通境初期,沒有在場任何人修爲高,但倒在對方腳下的那些屍首卻無時無刻的不再衝擊着他們的心神,讓他們難以平靜。
半響,一人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什麼人?”楊邪笑了笑道:“自然是殺你們的人。”
此言一出,如一顆石頭投入平靜的湖水當中,讓四周衆人神色大變,都是面色震驚,雙目中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殺我們,就憑你?”人羣中一名天通境巔峰的弟子冷笑一聲,雖然楊邪腳下的屍首讓他十分震驚,但他絕不相信會是楊邪所殺,估計應該是他趁這些人鬥至激烈時刻,突然出手偷襲方纔能擊殺這些人。
“‘雲天宗’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區區一個天通境初期的小子竟也敢口出狂言。”場中另一名天通境巔峰的弟子也是冷笑連連,出言譏諷道。
其他人這時也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一臉冷漠的看着楊邪,畢竟區區天通境初期的修爲卻擊殺瞭如此多人,這等駭人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們難以置信。
要知匯聚在這裡的,實力最低也都是天通境中期巔峰的境界,不少都是天通境後期修爲,這些人竟被一個天通境初期的弟子全部擊殺,根本絕無可能。
而就在這時,天空中又是連續數道光芒飛射而來,停止上空時,露出幾人的身影,這些人同樣修爲不弱,也都是被那光柱所吸引過來,只不過他們距離稍遠,但卻牢記此地的方位,是以這時纔到。
這些人剛一到此,見到下方滿地屍體,還有對峙的雙方,神色全都一怔,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與衆人對峙的竟然是一名天通境初期的弟子。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天通境初期的弟子竟也在這?”
“這陣勢好生奇怪,怎麼一羣人竟與天通境初期的弟子對上了?”
上空,衆人一見如此詭異的情景,一時竟忘了要去奪取那白玉小鏡,而是紛紛駐足在空中觀望了起來。
下方衆人一見仍有不斷的人來此,相互望了一眼,竟又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楊邪的聲音不急不緩,迴盪在衆人耳中:“怎麼?都不出手?難道是要讓我先出手?”
這話一出,衆人轟然大笑,覺得此子當中是瘋的沒救了。
而上空,對剛纔的事情一無所知的衆人,雖不知是怎麼回事,但區區一名天通境初期的弟子竟然叫板衆人,都不禁莞爾一笑。
一名脾氣暴躁的光頭大漢,更是爆喝一聲道:“嘰嘰歪歪的,真他孃的煩人。”
話音一落,便見他縱身一躍,手中九環大刀爆出耀眼光芒,身後的狂獅神通虛影狂吼一聲,一記力劈山嶽的招式朝楊邪劈去間,那狂獅幻象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刀身當中,使得刀芒大盛,帶着駭人的聲勢斬落而下。
他乃是天通境後期的修爲,這一刀全力發出,自信便是一座小山也能轟塌,對方區區一個天通境初期的弟子絕無可能抵擋的了,這一刻他面色猙獰,彷彿看到了楊邪葬身在刀下的一幕。
然而望着這一刀,楊邪卻只是淡淡一掃後,手中長劍一揮。
剎那間,一道寒光閃現,那光頭大漢甚至沒看清那劍的摸樣,便見神通破碎,大刀崩斷,護體靈氣被一劍破開,隨後這些景象一陣翻滾,終於見到了那具無頭屍體,卻是此人被楊邪一劍削掉了頭顱。
堂堂天通境後期修士,便就這麼被楊邪一劍斬殺。
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好似被扼住了喉嚨的鴨子,震驚得無法發出絲毫的聲音。
“算了,既然你們不出手,那就我出手吧。”楊邪一句說完,身子閃動,瞬間來到一名風雷宗弟子身前,一劍揮出,劍氣迸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