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頭一蹙,道:“流遷,你真的不管義父的生死了嗎?”
聞言,流遷的身子僵了僵,察覺到他變化的紫鳶再次停了下來,只是依然背對着這邊。
張了張嘴,流遷說道:“父親身邊有你,還不夠嗎?”
“我是義父一手養大,自然將義父當親生父親看待,只是…感情再好,終究不是親生的。”說道這裡,男子頓了頓,“流遷,義父他很想你,兩年來,他一直很內疚,現在他也老了,難道你真要他懷着悔恨老去?”
想起兩年前的一切,流遷的身體輕顫着,臉色突然變得慘白:“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怪不得我。”
艱難的吐出這句話,流遷的胸腔劇烈的起伏着,一揮手:“走!”
看他這樣,紫鳶心裡難受極了,雖不知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自從那次之後,公子便來此隱居,也再也站不起來。
她心疼他遭遇的同時,卻不敢開口問他那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輪椅轉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男子看着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抿了抿脣,開口說道:“流遷,別怪大哥沒提醒過你,前些日子,義父親自去龍州把淑霞姑姑給請去侯府做客,你好好想想吧!”
毛毯上的雙手徒然一緊,關節捏的噼啪作響,流遷苦笑一聲,示意紫鳶停了下來。
“淑霞姑姑?父親爲了讓我出去,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緊跟而來的陌落櫻兩人,躲在欄柵後面將一切全聽進了耳朵,陌小初不由得張嘴罵道:“真是不要臉的人,人家不想出去,硬逼人家出去,什麼請去做客,肯定是要拿那個叫淑霞的人來威脅流遷叔叔。”
見他憤憤的模樣,陌落櫻拍了拍他的頭:“小初,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喜歡流遷嗎?怎麼這會兒倒是幫他說話了。”
“哎呀。”小初直接拍開她的手,“孃親,你有沒有搞錯,知不知道什麼是重點?”
“那你說重點是什麼?”
陌小初直接無語了,怎麼他的孃親就這麼笨呢!
一直趴在他頭上的金甲突然開口說道:“重點就是那個和你心上人說話的人,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
“什麼心上人,他不是,我娘纔不喜歡他。”陌小初最忌她喜歡上別人,給他找後爹,當即就漲紅了臉。
金甲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沉默,陌落櫻被他這麼一說,這才冒出腦袋看了過去。
她們躲的地方地勢低,那邊不容易看到他們,但是要透過重重阻攔看到想看的,也同樣比較困難。
“流遷,義父是爲你好,你一直待在這裡,這輩子算是毀了。”
男子再次說道,陌落櫻耳朵動了動,這聲音…似乎真有點兒耳熟!
“好一個爲我好,大哥果真是父親養的忠犬,事事都爲父親着想,流遷真是佩服。”
一句忠犬,將男子的耐性全部磨光,大聲喊道:“流遷,我好話說盡,卻只換來你的侮辱,既然你不識擡舉,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