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纔出入江湖不久,不過對於奇人異士還是見過一些,但從來沒見過如此眼睛的人,這人的眼睛呈暗紅色,看起來詭異莫名,好像是血佈滿了眼眶一般,看起來連眼仁都已經有些微紅色,而眼白純粹是整個紅色,其實不光如此,我發現這人的眼睛相當的有神。
其實有時從人的眼神中的蒼桑勁就能看出這人以前的經歷是不是平凡或是曲折,或是經歷過一些常人無法經歷的事,所以古人才發明出一個名詞叫:飽經風霜。
這個就是來形容一個人的經歷的表現,當然那只是表情或從外表看出,但這個男人我卻是從眼神中看出來的,他不但眼睛有神,而且臉部的輪闊看起來也是堅毅無比,可想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乞丐,也或許他曾經是個很風光的人,現在卻淪爲爲了乞丐,這一點我敢肯定,但他卻不像是那種什麼丐幫弟子,我知道的武俠故事中就以我前世來說的確有丐幫一說,不過那只是金庸,古龍等武俠小說家創造出來的門派罷了,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個門派一說,而現在我可以是生活在活生生的古代之中,自然是要面對現實,因爲我曾經問過妖皇有關武當,少林等門派之說,不過得到的答案是否定了,他從來沒聽過江湖上有這些門派,不過和尚高僧倒是有,那些都不成門派,只是各寺各廟爲據點的一些怎麼說,就是一些小組織罷了,也就是烏和之衆,根本就沒有什麼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門派,這完全就是我前世的武俠小說家在扯蛋的,本來沒來這時代前我還堅信有這些門派存在,現在來了後才知道原來前世的武俠故事中提到的很多人事物都是虛假的,也難道了,那些小說家本就是十九,二十世紀的人,自然沒去過古代,當然什麼事都是憑想像跟資料亂寫一通,一點事實根據都沒有,所以這不怪他們見識短,只能說明他們沒有親眼看到過,而沒辦法才編出來的那些胡編亂造的故事
所以說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什麼丐幫弟子,因爲我們國家百姓生活都得大多豐衣足食,所以很少有乞丐存在,自然不會有什麼丐幫一說了,但是這人的口光和樣貌看起來像不像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雖然說人五官七孔是父母所造,天生所得,在這整容技術等於零的時候對於長相是永遠無法改變的,當然除了邪門的易容術。
所以說如果說這男人是天生就長得一副兇樣,堅韌的模樣,那倒也看得出來,但他臉上和眼神中那層堅韌和孤傲不是外表能夠代替完全的,那完全是一種因爲經歷的事太多而產生的一種後天生成的憂鬱感和滄桑感,這一點是外表所無法掩飾的,所以我敢肯定這個男人絕不是等閒之輩。
所以在此,我本來想離開的想法一下就掃空,然後臉上依然保持着我招牌式的笑容,然後慢慢朝那個男人行去,本來我現在離他就只有二米來遠,所以幾步便到,可我剛行到一半時,他突然猛的睜開了那血紅色的雙眼,然後尖銳的看着我,雖然他現在蓬頭垢面,看起來極爲髒亂,不過他的眼神始終檔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霸氣。
他這麼一看下,我腳步微微頓了頓,倒不是害怕,要論害怕,當今天下我想還沒有哪種人的氣勢和目光能令我達到這一步的,因爲我的目光在兇狠之時已經非常極至的了,別人不怕我的目光都算好了,對於有我這般殺氣的目光的人我看後自然也不會有丁點的悸動,因爲我本身就是一個氣勢浩大之人。
我停頓其實是因爲我看到了他血紅色眼睛的眼角上有眼屎,說真的,我很想笑,不過忍住了,對於乞丐而言,當着他們這樣笑,他們會覺得你在取笑他們,看不起他們,這樣會令人很反感的,我向來就不是那種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快樂之上的人,所以我強忍住竊笑之意,然後臉上依然還是微笑着走到他面前,然後緩緩蹲下,就這樣我們兩雙眼睛就這麼一直對視着,我也不迴避他的目光,他也不迴避我的,我的目光在這時可是自然散發着電眼的功效,看久了會迷亂的,但他一點事都沒有,更奇的事,他眼神中的意思我雖然看得到,不過卻沒有看到他眼中有什麼含義,就像是他心中什麼都沒想一般,只是充滿敵視的看着我,爲什麼我會說奇呢,因爲能發出這種敵視的目光就代表他心中一點有所想法,要不然眼神中是不會有任何意味的,可是我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敵視這個意味,卻從他眼神看不到他內心所想,他的內心完全就是一張白紙,空白的,什麼都沒想。
念此,我不禁想到了女鬼,最初前看到女鬼時,她目光中一片呆滯,心中也是一片空白,不過那女鬼和這男人的目光相比就完全不同了,女鬼的目光沒有任何意味,是呆滯的,而這男人眼中卻有敵視的意味,這就足以說明這個男人是有思想之空,可他的內心我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這麼說,這個男人難道是個能完美隱藏內心想法的高手?要說隱藏像肥爺那種隱藏的方法我一眼便看出我電眼無法看透,完全是因爲內力不足造成,是因爲他故意用內力阻止外部力量入侵他的內心造成的,那種就很明顯能看出,他心中有所想但是刻意隱藏起來了,不過這男人就不同,我完全看不出他有隱藏內心的力量在遊動,而是他內心真的啥都沒有?
但他目光中卻有情緒出現,這完全就是一件矛盾的事,看來這個男人如我所料般真的不是個簡單之人呀。
這完全不是隱藏內心想法的能力了,是演變成了一種可以將內心想法化爲空白的力量,看來這天下之大,可真無奇不有,這個男人的武學修爲看來已打破我心中的傳統模式了,其實現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江湖上的武功奇形多變,什麼樣的能力都有可能出現,所以對於這一點其實也是見怪不怪的現象了,當然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不是很瞭解這個江湖的武功和人,事,所以這些想法都是我在江湖上經歷久了後產生出來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時我和那個紅眼男人對視了一會兒,我因爲一直保持着微笑,加上我的態度都沒有露出有敵意的樣子,這一下那個紅眼男人明顯放鬆了警惕,然後又盯着我緩緩露出那雪白的牙齒,放嘴大笑起來,這一下我倒不解了,他突然這麼一笑也驚動了旁邊的那母子四人,這時那婦女看到我和那男人在對視,不覺小聲朝我這邊說道:“恩公,他也挺可憐的,你就幫幫他吧,不過他是個怪人……”她還沒說完,那男人就朝她的方向瞪了一眼,這一下那婦女就不說話了,扭過頭去抱着自己的孩子,然後看了看前方,又轉頭對我說道:“恩公,你幫我照看一下他們,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賣。”說畢,在我點頭同意下,她便朝黑暗的街上走去,只留了髒西西的三個小孩,雖然我對京城不是太熟,但我們去美味魚莊時,在路上我就聽江田田說過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包子店,說是京城最出名的包子店,很晚纔打洋,而且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我想那個婦人應該是知道的,因爲那店目力都能看到,果不其然,我看到她跑遠後就直接朝那家店跑去了,看來她在這街道也不是很陌生,看到婦人進店後,我又轉過頭來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着那紅眼怪人,不覺輕言道:“爲何笑得這麼開心呢?我不是還沒有給你銀子嗎。”
我一說完,那男人旋即愣了一下,然後對我試探性的問道:“你說你要給我銀子?”他的聲音非常有神,洪亮異常,將將有力,一聽就知道是個漢子。
他見我點了點頭,便止住了笑,然後又說道:“現在像你這樣衣冠華貴的公子哥能給我這種乞丐施捨真是太難得了。”其實他說得沒有假,雖然華明朝的百姓都倍受父皇照顧,官員們也對他們頗爲照料,也很上心,這是全靠父皇管治有方,不過那些地方上的紈絝子弟,財大氣粗的富商員外可就不會這麼上心了。
這一點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但也聽聞過不少,紈絝子弟欺壓百姓當地方惡霸的事,這一點和我前世的那些地方霸主差不多,杖着有錢有權有勢就在當地胡作非爲,這一點就和我上次去王德鎮處理那個老爺子的事情一樣,那個府弟的人就是那種典型的始頭蛇,你說你當一霸,倒沒人說你,你沒事欺負啥百姓,你不施捨也就算了,你們的錢也是自己賺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一點情有可原,可是你們還對窮人拳腳相交,剋扣窮人工錢,這一點就不盡人道了。
所以說父皇雖然管治國家有方有道,不過對於地方上的這些霸主還是無可奈何呀,畢竟這些人即不是官員,也不是朝中之人,只能算是一些比較有錢的百姓,而且ù數量繁多又雜亂,加上一些當地富商與官員又有交情,所以要叫手下——去管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所以其實父皇能親臨部下來給這些窮人一口飯吃都算是非常的大德了,其實論心裡他不是不想管那些地頭蛇,只是不知從何管起,數量太多了,而且要嚴管起來會引起一些商業上的變故,因爲那些富商很多與朝庭也有些貨物上面的來往,雖然不能說是怕得輩他們,但爲了天下各層人士的平衡性,這一點還是不能打亂的。
這個關係到方方面面了,所以我聽到那紅眼怪人一說,不由得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當今天下黎民百姓其實也並不是無福可言,雖然那些紈絝子弟做惡多端,不管窮苦人家死活,可是當今皇上可是大善之人,我想你也一定收到過朝庭官員送來的食物吧。”這個並不是單純的夸父皇,其實說真的父皇這人雖然平時大大裂裂,一副老玩童的模樣,不過對人隨和,是個很相處的人之外,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向百姓,是一個視百姓爲子女的好皇帝,這種人品是值得我這個當兒子的學習的,其實我這人雖然智商超羣,有一股不服輸的勁,不過不管前世還是這一世我這兩世最服貼的人就是父皇,他真的是個人格魅力很強的人,甚至感覺在我之上,這也是他能一管天下而做得如此之好的原因了,不過他一生中也有敗筆,最大的敗筆就是太寵老太婆了,很多事要不是老太婆的垃圾構思讓父皇改變了正確的計劃,我想現在國家會更加繁榮昌盛的。
每個明君都有一些無奈的拌腳石,父皇最大的拌腳石就是老太婆,其實孝順沒有錯,不過太寵愛,讓她有治政的權限這個就沒必要的,說真的,要是老太婆沒有執政權,現在的華明朝早就完全統治東,南,西,北,四小國了,哪用得着上次我去南國出使呢,以父皇的能力自己都能搞定,主要是老太婆太婆媽的,想事情太婦人化,沒有實際作用,說真的她真的能力不咋地,長得嘛,也不行,可能年輕的時候稍微好點,但我敢肯定她年輕時肯定沒現在的皇后一半漂亮。
想着想着我思緒開始飄飛,這時那紅眼怪人一聽我如此一說也哈哈一笑道:“不錯,當今皇上的確是個明事理的君主,要不是他的管治有方,也不知我朝會怎麼樣,不過一窩老鼠壞鍋湯,我知道那些紈絝子弟皇上也不好插手管治,但是他們的作爲實在是過份之極。”說畢,他臉上顯出的微怒之色也漸緩了,然後對我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然後笑言道:“我看公子你是個正直之人,想必你家世之中定有好善之輩,今日能與公子相遇,可謂是緣份,在下其實在論乞之前是位算命之人,不知公子可否願意讓在下爲你算上一卦。”
看來這個男人也是個性情中人,看來他是欣賞我的氣度與想法了,呵呵,其實我說的只是實話而已,不過他說以前是個算命先生,我就說他不像是普通之人,或許是個有真本事的算神,既然他要幫我算,那我也不推遲了,於是對他嫌和一笑道:“那就有勞先生。”
說畢,我將手伸出去,我知道一般算命都是看手相,不過我手剛一伸出,那紅眼怪人馬上就笑了起來,然後擺了擺手,對我微言道:“人家算命看的是手相,而我卻不同,我不用看手相的。”
說畢,他將我推回來,看來他果然與衆不同呢,可能真是個高人,不過我倒有些好奇,他看相究竟是看哪方面呢,所以念此,我疑惑的看向他,沒想到他卻把臉湊近瞧向我耳朵的方向,這一下我就呆了,難道他是看耳朵算命嗎?真是奇人奇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