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呂少安沒走,留在了玫瑰的別墅裡。
正當兩人有了感覺要幹正事的時候,玫瑰發現了不對勁。
“小心,有人來了。”玫瑰躺在牀上附在呂少安耳邊低聲說。
玫瑰和呂少安兩人立即翻身滾下了牀,呂少安定神一看,果然窗外有一道黑影掠過。
看來人的身手,很專業,肯定是張孬蛋派來的殺手,呂少安在心裡想,張孬蛋你還真敢派人來殺我,我肯定你要倒黴了。
呂少安和玫瑰兩人埋伏在房間裡,靜靜地等待着這個殺手出現,這個場景有些戲劇,張孬蛋竟然僱傭殺手來殺殺手,要是這個殺手實力不濟,那就不是任務失敗這麼簡單了,命都會擱在這兒的。
“噗”的一聲輕響,窗戶被殺手劃開了一個缺口,緊接着殺手把手伸進來打開了窗口,輕聲跳了進來。
房間裡沒開燈,那麼目標一定在臥室的牀上睡覺,殺手根據經驗如此推測,他手裡拿着一把消音手槍,躡手躡腳的進了玫瑰的臥室。
牀上有一牀被子,被子鼓囊囊的,應該是睡有兩個人,根據經紀人收到的情報,呂少安一直呆在這所別墅裡沒走,這所別墅的主人是個女人,這小子肯定正摟着這個女人躺在這張牀上。
“小子,你豔福不淺啊,不過今晚我要送你去見閻王,不要怪我哦。”
殺手輕聲說,右手扣動扳機,噗噗幾聲輕微的悶響,消音手槍射出的子彈瞬間穿透了牀上的被子。
牀上沒有傳來**聲,那目標肯定已經被自己擊斃了。
“沒想到任務這麼簡單,僱主竟然還出這麼高的價錢,真是讓我白撿了個便宜。”
殺手暗自竊喜,走上前去掀開被子查看戰果,任務完成是要取證的,這樣才能回饋給僱主,讓僱主放心交另一半的佣金。
殺手掀開了被子,可是除了紛飛的白色羽絨外,牀上空無一人,正當他意識到危險準備撤退的時候,啪——房間裡的燈亮了,呂少安正站在他的身後用一把手槍抵着他的腦袋。
“誰派你來殺我的?”呂少安沉聲問道。
“不知道。”殺手剛纔還得意洋洋,此刻已經冷汗直流了。
“你是哪個組織的?”呂少安知道殺手界的規矩,僱主的信息殺手是不可能知道的。
“戰斧。”殺手老老實實的回答,希望能保住一條性命。
“戰斧?就是和暗龍作對的戰斧?”呂少安回頭看看旁邊的玫瑰。
玫瑰手裡也提着一把槍,現在的她眼神冰冷凌厲,和剛纔溫柔的樣子簡直有天壤之別。
看玫瑰沒說話,呂少安繼續問道:“你的任務是什麼。”
“殺死呂少安,毀滅他手上有關於張孬蛋的證據。”殺手不敢有所保留,因爲拿槍抵着自己的人好像是自己的同行。
“果然是張孬蛋,媽的還真敢派人來殺我!”呂少安有些憤怒。
“你走吧,今天我放你一馬。”呂少安對殺手說。
殺手剛纔聽到呂少安生氣,心裡哀嘆一聲:看來今天自己真要性命不保了。現在聽到呂少安要放他走,當真是如獲大赦,心裡一喜,轉身就走。
可是他剛轉過身來,臉上的喜悅還沒完全綻放開來,一顆子彈就穿透了他的腦袋,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永恆的喜悅上。
“不能放他走,對他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放走了他,就多了一個對手。”玫瑰收起槍,撿起地上的彈殼。
呂少安看着眼前的殺手倒了下去,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玫瑰剛纔還柔情似水,現在卻像一個蛇蠍美人,一條人命就被她若無其事的給了結了。
“別忘了當初我教你的東西,要想活命,就要狠,對這種人,更是如此。”玫瑰說起話來有些悲哀,她自己也是一個殺手,如果自己落入別人的手中,那自己同樣不能活命。
“嗯,我記住了。”呂少安現在有些敬畏玫瑰,這個一手把他帶起來的女人。
“我現在就去處理張孬蛋,免得日長夢多。”呂少安和玫瑰處理完殺手的屍體,自己帶着一把手槍,如靈貓一般出了別墅,隱沒在了夜色的黑暗裡。
張孬蛋和老婆正躺在舒適寬大的牀上,不要一提到牀就往那兒事上想,張孬蛋的老婆已經過了四十歲,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這話是有一定的道理滴,張孬蛋的老婆在張孬蛋看來就是豆腐渣,跟那些他在外面包養的小蜜比起來,那真是天壤之別,現在張孬蛋碰着她都覺得噁心,做那個更是不可能了。
張孬蛋的老婆對此卻是不在意,她自知容貌不敵年輕美貌的少女,張孬蛋在外面做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但是她卻很聰明,並不追究,張孬蛋有錢,自然她也少不了好處,在別人看來她是個標準的富婆,有了錢,男人那就不是問題,她在外面也是養了幾個小白臉。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這麼多年也是相安無事。
兩人同牀異夢,各懷鬼胎,此刻的張孬蛋沒有一點睡意,他僱傭的殺手現在應該已經動手了吧,除了呂少安,自己的心才能安穩。
“砰”一聲響,門被人撞開了。
張孬蛋心裡一驚,趕緊起身,可是還沒從牀上坐起來,一個人就闖了進來。
來人不是呂少安還能是誰!
噗噗兩槍,兩枚子彈射入了張孬蛋的膝蓋,張孬蛋面帶驚恐,看着自己的腿頓時血流入住,張着大嘴,臉都變了形,過來片刻,撕心裂肺的慘叫才從他喉嚨裡迸發出來。
張孬蛋的老婆嚇的已經不省人事,昏倒了過去,呂少安拿起牀頭的枕頭一把捂在了張孬蛋的嘴上,“想要活命,就不要叫!”呂少安低聲呵斥。
張孬蛋正在朝死亡的深淵裡墜落,聽到呂少安讓他活命,也止住了慘叫,可是他大張着嘴巴,表情扭曲,也能看出他的驚恐與痛苦。
“你僱傭殺手來殺我?”呂少安冷聲問。
張孬蛋急忙搖頭,滿臉恐懼。
“你的殺手已經被我幹掉了,現在我來兌現我的承諾。”呂少安說完又舉起了槍。
“不、不要,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是想要我的娛樂城麼,我給你,全給你。”張孬蛋膽子已經嚇破了,現在什麼都不想,就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呵呵,娛樂城麼,那我早說了我會要的,難道這就是你的誠意麼?”呂少安面帶微笑,不過在張孬蛋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怖。
“我、我有錢,你要多少我給你。”
“我是個爽快的人,說過只要你的娛樂城,其他的我不會再染指。”
張孬蛋聽了心裡一陣驚喜,沒了娛樂城他還有很多其他產業,他還有錢,這些損失雖然讓自己肉痛,但也沒斷了自己的生路。
“但是——”呂少安又加了條件。
“我要你把你的錢全都拿出來捐獻給公益事業,也算是爲你自己贖罪。”呂少安哪能那麼輕易的放過張孬蛋。
張孬蛋一聽徹底傻了,所有的錢,那不是跟要了他的命一樣麼。“您老高擡貴手,饒了我一命吧,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張孬蛋哀求呂少安道。
“饒你一命?我不是已經饒了你的性命了麼?”
“您要我把錢全拿出來,那我可怎麼活啊,你現在廢了我的雙腿,我的烏紗帽肯定是要掉了,沒了錢我可怎麼活——。”張孬蛋腿上的槍傷疼,心更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呂少安講道理。
“no no no.”呂少安像張孬蛋擺了擺手,“我這是在救你,不是在斷你的活路,你把錢財散盡,就算你以前做的事情告發,那這些贓款也追不回來了,zf也不會犯傻,既然錢追不回來,那更犯不着自損門面,你的罪行,他們不會再追究的,這點道理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呂少安說的確實是實話,張孬蛋散盡了錢財,那他的小命還真就保住了。
“明天我來找你交接娛樂城,至於其他的事情該怎麼做,我就不用多說了,依你的能力,弄個因傷離職,混個公款補助還是沒問題的吧,這些也夠你生活下去了,不過要想像現在這麼愜意,那是不可能了,你也感受一下平民百姓的日子。”
呂少安沒有殺張孬蛋,可是張孬蛋殘了雙腿,沒了權勢,以前得罪過那麼多的人,肯定有人不會放過他,後半生的命運也定是悽慘無比。
不過這些都不是呂少安操心的事情了,因爲他不是菩薩,而是一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