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僱主要求對任志斌繼續行動,野獸第二天就和經濟人制定好了新的刺殺方案。
峰會期間出了刺殺案件,會場的安保措施做的更加嚴格,要想再混進會場刺殺絕無可能,野獸此刻正趴在一公里外的一棟58層高樓的樓頂,一支巨大的狙擊步槍正架在樓頂,槍口朝着峰會會場的入口。
野獸戴着墨鏡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迅速的彈飛了手中的菸蒂,吐出一口煙霧後聚精會神的拿出望遠鏡開始監視目標。
野獸現在有些得意,自己選的這個狙擊地點可以說是狙擊目標的最佳位置,從這裡朝會場入口看去,毫無遮擋,會場入口人羣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看來今天完成任務以後可以可以睡個好覺了,自己還要再換一輛跑車,對了,自己那個女朋友也已經交往了一個多月,膩了,也該換換了,想着拿到了佣金以後的瀟灑日子,野獸不禁嘴角揚了起來,露出了笑意。
呂少安第二天傷口已經痊癒,當任志斌見到精神抖擻的呂少安的時候,着實吃了一驚,真的像呂少安說的那樣,他的傷口癒合能力大大快於常人,看來自己找他當保鏢真是撿到寶了。
就當任志斌和呂少安坐車到達會場,司機正準備下車給任志斌開門的時候,呂少安突然向司機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呆在車上別動,殺手現在正在監視我們,如果不出所料,他就在那棟樓上。”呂少安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那棟幾十層高的大廈,正是野獸潛伏的那棟大樓。
呂少安在沒到會場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棟大廈,在這周圍沒有幾乎沒有比它更高的建築,而起它正對着會場的入口,在那棟樓上狙殺進入會場的目標可謂是一個絕佳的地點,射殺目標以後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安全撤離,看來呂少安和野獸不謀而合。
“你們全都在車裡,不要下車!”呂少安還沒等驚訝的任志斌開口說話,就在他和司機,還有女秘書驚詫的眼神中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野獸透過高倍望遠鏡遠遠的已經看到任志斌的車緩緩的向會場駛來,正當他調整好狙擊步槍準備狙殺目標的時候,任志斌的車子卻停到了會場門口,竟然沒有人下車。
這種狀況野獸完全沒有考慮到,正當他鬱悶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呂少安,就是昨天擋住他子彈的那個傢伙。
這小子不是捱了自己一槍嗎,今天怎麼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難道他昨天穿的有防彈衣,就算穿了防彈衣,昨天自己那一槍也能讓他躺個幾天,可是眼前的他卻像一個根本沒中過槍的人一樣,大搖大擺的晃過了街道。
此刻野獸腦袋裡全是疑問,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野獸又仔細的透過目鏡想要驗證出現在眼前的到底是不是昨天擋了自己子彈的那個傢伙,可是就自己一分神的功夫,呂少安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有點凌亂的野獸現在已經沒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了,他重新調整了狙擊的角度,鎖定了任志斌乘坐的車子,只要任志斌一出現,自己就一槍爆了他的頭,趕緊撤離。
過了足足有一分鐘,任志斌的車門沒有半點動靜,這一分鐘對於平常人來說是個很短的時間,但是對於殺手來說卻是十分漫長,在熬過了這漫長的一分鐘,全神貫注準備狙擊目標的野獸這個時候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目標不可能這麼久沒動靜,根據經紀人提供的情報目標確實在這倆車裡,可是現在目標怎麼這麼久還不下車?
呂少安的影子突然又閃現在了野獸的腦海裡,莫非,莫非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這裡狙擊?這個時候野獸纔回過神來,大罵了一聲迅速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拎起狙擊步槍轉身就跑。
野獸想的不錯,呂少安已經知道了他的位置,而起已經朝他這邊趕了過來。野獸的撤退夠迅速,但是沒有想到呂少安比他更迅速。當他走出這棟大樓的時候,呂少安已經迎面朝他衝了過來,野獸不知道呂少安是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見自己就認出自己是殺手的,但是野獸知道現在必須要逃,因爲自己面對的對手很厲害,很有可能比自己還要厲害。
野獸揹着裝着狙擊步槍的黑色旅行袋拔腿就跑,呂少安在他身後窮追不捨,跟呂少安比速度,野獸可不是對手,何況他還背了支狙擊步槍。追到一條小巷的時候,呂少安已經快要追上野獸了,野獸此時也顧不得會泄露身份,直接把裝着狙擊步槍的黑色旅行包朝身後的呂少安砸去,同時掏出一把手槍朝呂少安開了兩槍。
呂少安看到黑色的旅行包朝自己飛來,身形不禁一頓,當他看到前面的野獸掏出了手槍,立即撲到在地上,躲過了野獸的射擊。呂少安本來不想開槍鬧的人心惶惶,但是看眼前的這個殺手現在狗急跳牆,竟然朝自己開了槍,那自己也沒必要再估計那麼多了,掏出自己身上配備的手槍,趴在地上朝野獸開了一槍。
神槍手傑克當初教了呂少安不少的射擊技巧,呂少安的射擊也是十分精準,這一槍正好打到了野獸的腿上,野獸中彈以後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但是立即翻滾小巷的一旁,躲到了一個垃圾桶後面。呂少安也迅速的找到了一個掩體,藏在後面,不然野獸在這種情況下朝自己射擊,自己可是避無可避。
兩個殺手,全都屏住呼吸,開始了生死對峙。
野獸腿上中了呂少安一槍,疼的他咧起了嘴,不過還好呂少安用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型手槍,並沒有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如果呂少安要是用的沙鷹,那自己這條腿算是廢了,說不定自己這條命今天也就擱在這兒,他撕下自己的一綹衣服,忍着疼痛包紮住流血不止的傷口,希望能減緩失血的速度。
跑了這麼遠的距離,呂少安此刻卻面不改色心不跳,這都得益於當初在暗龍基地的魔鬼式訓練,跑這麼遠的距離,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沉着的舉着槍監視着野獸的藏身之處,現在要拼的不是體力,而是耐性,誰先露頭,誰就可能先被對方幹掉。
時間在兩個人的對峙中一點點的過去了,兩個人誰都沒有動,野獸雖然包紮住了傷口,可是血還是一直在流,要是這樣耗下去,自己肯定會失血過多而死,就當他準備衝出來跟呂少安拼命的時候,巷子的一頭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依依呀呀的唱着兒歌,搖搖晃晃的騎着童車朝他們這裡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