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鋒與秦悅然倆人把阿星等幾人扔進了看守所裡後,便由秦悅然駕車,回到了家中。
豹哥等一衆苦力則是沒人顧得上他們,都自己去的醫院,一臉的苦瓜相。
車上,秦悅然面若冰霜,看得王修鋒暗暗心驚。
雖然這近一個月的相處中,秦悅然很少給他好臉色看,甚至每次找他幫忙,都是冷言冷語,解決後只照常給自己獎金,但也沒有今天這麼冷過。
秦悅然的心情很不好,不是因爲王修鋒,對於王修鋒,她雖然不是很喜歡,但其實也並不討厭,否則之前也就不會苦口婆心的勸王修鋒幹正事了。
暗黃色的路燈透過車窗,灑在秦悅然的臉上,讓她回想起了好久之前的畫面,恍如隔世。
“你既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爲什麼還要出來當警察啊?這麼危險………”
王修鋒看車內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於是率先開口道。
秦悅然還是自顧自的開着車,並未搭話。
“剛纔我看柳伯伯提起秦叔叔的時候,你好像很不開心?”
王修鋒又問道。
秦悅然眉頭微微一蹙。
“你…………”
“你說夠了沒有?”
終於,秦悅然開口了,打斷了王修鋒的話。
“我的事情,你不用打聽,對你沒有任何作用,我當警察,也是因爲愛好,就這麼多!”
秦悅然的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目光沉靜的猶如一潭死水。
要不是以王修鋒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破開老頭子的封印,他非要給秦悅然研究個通透不可!
看秦悅然這倔強的性格,以及這不過十幾萬的私家車,很難想象到她會是江海市首富的獨生女。
對比起別人家的千金小姐,秦悅然簡直低調的可怕。
回家後,秦悅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並沒有王修鋒想象中的狂風驟雨,反而是異常的平靜,王修鋒也沒有問秦悅然,沒什麼會出現在柳若瑄家,免得觸怒秦悅然,只有明天去問陳大師了,這個老菊花肯定知道些什麼!
王修鋒想到此處,便也躺在牀上睡覺了。
“阿嚏!”
江海市的一角,正趴在一張席夢思大牀上,給一名貴婦開光的陳大師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背泛起了一抹涼意。
“難道是感冒了?”
陳大師喃喃道,身下便傳出了一道婉轉的聲音:“大師,快點再接着來,不要停啊.........”、
“來了!”
..........
...........
翌日,清晨。
頂着一對黑眼圈的王修鋒回到了叄闋壹風水堂,正巧也碰上了捂着腰子趕來的陳大師。
一見到王修鋒,陳大師心虛,屁顛屁顛的去給王修鋒買了一屜包子,一碗豆漿,然後又是敲背又是捶腿的。
昨晚他可是把王修鋒去柳若瑄家的事給抖摟出去了,誰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看王修鋒這幅黑眼圈,顯然是被折磨的不輕。
要是被王修鋒要是知道了是他泄的密,還不得把他骨架子都拆了?
“師傅,您操勞了!”
陳大師目光含淚,心疼的說道。
“無妨!”王修鋒擺了擺手,仰頭四十五度,語氣淡然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是誰告訴悅然,我昨晚去了柳若瑄家的?還清楚的知道,我去的不是五號別墅,而是龍灣別墅區.......很可疑啊!”
來了!
陳大師也不知道是因爲昨晚操勞過度,還是被嚇得,額頭上頓時便是浸出了一層冷汗。
“師傅,師孃她可是警察啊,要想知道您在哪,這不是輕而易舉嗎?”
陳大師眼珠子一轉,立即找了個藉口說道。
王修鋒低下頭,瞥了眼正在蹲着給他捶腿的陳大師:“哦?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麼會騙師傅您呢!?”陳大師拍着胸脯,大義凜然道。
“小陳啊,你不誠實了”
王修鋒嘆了口氣,很是失望的說道。
陳大師當時就慌了,站起身就想要辯解,但還不等他開口,王修鋒已經是一腳丫子踹了過來,把陳大師直接踹翻在地。
“媽了個錘子的,真以爲勞資好糊弄呢是吧!?真以爲我猜不到昨晚就是你這老菊花泄密的?”
王修鋒覺得不解氣,上去又是猛踹了陳大師幾腳,踢得陳大師“嗷嗷”叫喚,這場面,就跟殺豬似的。
當然,王修鋒還是手下留情了的,雖然陳大師出賣了他,但無意中也幫了他一個忙,要不是秦悅然來了,還真就讓那兩個有極速符的人給跑了。
“師傅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陳大師抱着王修鋒的大腿求饒道,“而且昨晚都是師孃逼我說的,我不敢不從啊!”
“昨天你去給人家辦白事,事辦的怎麼樣?”
王修鋒話鋒一轉,問道。
陳大師得此機會,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大紅包,遞給了王修鋒,道:“師傅,昨天來那男人,雖然扮相跟丐幫長老似的,但家裡有錢啊,我帶着一班兄弟吹拉彈唱一下午,人家不僅供了一頓飯,還每人給兩份紅包,這是孝敬您的那一份!”
說着,陳大師把手裡的紅包遞給了王修鋒。
王修鋒點頭接過,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嗯,還能記得我,不錯,這次就饒了你吧,下不爲例!”
王修鋒裝模作樣的說道。
“謝謝師傅開恩!”
陳大師立即謝道。
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媽的,總算逃過一劫了!
這些天裡,祥和堂已經變得極爲低調了,不知道是被王修鋒給打怕了,還是怎麼着,連宋富貴都變得蔫了吧唧了。
“唉,想這宋堂主,曾經也是個極具挑戰精神的人,現在怎麼就支棱不起來了呢?”
王修鋒看着對面生意慘淡,都快要揭不開鍋的祥和堂,不禁感嘆一聲。
隔壁練習嗩吶的陳大師聽了,立馬附和道:“在師傅您這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能文能武風度翩翩器宇不凡的美少年面前,那宋富貴他算個雞啊?他就是顆老蔥!”
“嘶.......小陳啊,話可不能這麼說,自己人誇自家人,被別人聽了去多不好?雖然你說的都是實話,但也要注意影響不是?”王修鋒訓斥道。
陳大師一撇嘴,對於王修鋒這德行,他已經是摸得門清了。
王修鋒翹着個二郎腿,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怎麼對付萬玄門了。
既然他抓了幾個萬玄門的人,那萬玄門的人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