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同志,你顴骨平滑,下巴圓潤飽滿,臉型標緻,這是天生的旺夫相啊!而且......見你眉宇間桃花隱現.........嗯?你這是已經開始交桃花運的徵兆!”
王修鋒看着小何的面相,連連稱奇。
“旺夫相的女人不少見,但能夠廉貞坐命,這就不多見了,將來前途無限啊!”
“哼,還說你不是神棍,其他騙子就算要騙,也會裝模作樣的看手相,抽籤,再不濟也要多看一會吧?你這直接就說出來了,連思考一下都不用?”
小何被王修鋒這麼一頓誇讚,臉色並未好看,反而更加冰冷了起來。
她家庭背景並不深,在從警生涯中,最高職位也不過就是文職主任而已,怎麼可能會如王修鋒所說的前途無限?
“信不信由你,再提醒你一句,你今年就很有可能在職位上躥升一大截,不過,千萬不能動搖初心!否則恐怕會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王修鋒提醒道。
“哼哼,我記住了!”
小何的俏臉更冷。
轉身就幫張猛一起去搬屍體去了。
“你剛剛是不是信口胡說的?”
秦悅然低聲問道。
“當然不是了!”
王修鋒笑呵呵道。
“那個小女警的確是廉貞星坐命,這種命格最容易出現女強人了,這種命格的女人,在古代的評價是不高的,但現代的話,這種命格的女人,不但能吃苦,勤儉持家,更是財祿雙收,屬於在任何職場生意場上都順風順水的命格,只要機會來了,就有極大的機率一飛沖天,但隨之而來的,誘惑也會更多,若是不能把控住自己,就會掉入深淵!”
“那我呢?”
秦悅然知道王修鋒說得是真的,但心中好奇,所以想讓王修鋒也給自己算上一掛。
王修鋒眼皮子一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你的命格,我看不出來!”
王修鋒如實說道。
他試着看過秦悅然好幾次,想要破解命格,但每次看去,秦悅然的面相都被一股濛濛霧氣包裹着,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我又有點懷疑你了!”
王修鋒:“...........”
在張猛和小何倆人的幫助下,一張手推牀從屋子裡面推了出來,牀上鋪着白布,蓋着屍體。
剛纔王修鋒看秦悅然給的資料,已經看到了發現這個屍體時的照片,案發現場,以及身份資料。
白布掀開,下面是一個男人的屍體,很是瘦肉,都瘦成了皮包骨,但骨架卻是不小,與這體型完全不匹配。
“從資料上來說,這人生前身高是一米七五,體重一百二十斤,但現在,身高不變,體重卻只剩下了三十斤,彷彿,身體裡的皮肉都被掏空了!”
秦悅然蹙着眉頭,語氣很是沉重的說道。
王修鋒看着這具屍體,屍體的外貌除了瘦弱,跟正常人沒有區別,而且全身沒有一點的傷痕,這就非常奇怪了。
“秦隊,這個神棍能看出什麼來啊?”
小何低聲問道。
“信他試試吧,反正我們也找不出其他辦法來了。”
秦悅然嘆了口氣,這個屍體是他們上個月才發現的,但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像是這個人,憑空出現在了案發現場,然後自己慢慢瘦成了這個樣子一般,而拉去讓法醫鑑定死因,卻是用盡了方法,連皮肉都無法割開,最後只好又運回了刑警大隊,準備再請其他法醫過來。
現在秦悅然正好見識到了王修鋒的神奇手段,便想着或許可以讓王修鋒來試試。
雖然聽起來不太靠譜,但萬一成了呢?
張猛在期間有事出去了,整個物證儲藏室裡,便只剩下了王修鋒,秦悅然與小何三人。
看了好一會後,王修鋒才收回了目光。
“看出什麼來了嗎?”
秦悅然期待的問道。
王修鋒點了點頭,道:“這個人是被人殺死的,而且準確的說,他現在只剩下這幅骨架子了,現在我們看到的這張皮,都是假的!”
“假的?”
小何驚訝的張了張小嘴,隨後道:“這不是皮膚嗎?”
“那只是假的,其實就是蟲子變得!”
王修鋒皺着眉道。
小何還是不信。
秦悅然沉思了一會,問道:“那應該怎麼辦?”
“秦隊,你還真信他的啊?”
小何焦急道,她實在想不通,一向英明神武的秦隊,怎麼突然變得這樣了?連神棍的話都相信!
“除了信他,現在咱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秦悅然無奈道。
“現在時間還早,等到晚上再說吧。”
王修鋒想了想,說道。
“這些組成了皮膚的蟲子,都是活的,現在是正午,除非一把火燒了,不然其他辦法都沒用,只能等到晚上,讓月光照射,它們就會自動散開了。”
王修鋒解釋道。
“嗯,好!”
秦悅然答應了下來,不管王修鋒說得是真是假,都只能試試了。
畢竟,這已經是多日以來,第一次得到線索了。
解釋完一切後,王修鋒便離開了警局。
小何還要勸秦悅然三思而後行,但秦悅然把那張紙條的事情,告訴了小何,小何立即僵立在了當場。
她也是昨天跟着秦悅然去搜尋線索的,自然知道那張紙條的事情,但沒想到,那張紙條就是王修鋒給的,難不成,他真的是個世外高人?
.........
..........
小何的震驚,王修鋒是看不到了。
出了刑警大隊,他就叫了個出租車,回到了長春園。
現在的他可不像剛來江海市時,連出租車都坐不起的時候了。
現在他咋說也有個幾十萬家底了,打出租車自然也不心疼了。
到了長春園後,剛一下車就看到了在人羣中哭嚎的陳大師。
“臥槽,小陳?”
王修鋒看到陳大師,被狠狠的驚了一下。
這老菊花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難不成是當衆要給婦女開光,被發現後慘遭暴打?
王修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個老菊花臉,連他的一半都不如啊!
陳大師的臉上被砸了好幾個臭雞蛋,衣服上滿是塵土,還有紅色液體,看樣子是血。
人也被打得鼻青臉腫,看到王修鋒回來了,當即就委屈的大喊了一聲:“師傅!”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王修鋒臉色陰沉,雖然這老菊花是個坑逼,但也是他王修鋒的人,敢動他的人,這不是廁所裡打燈籠,找屎(死)嗎?
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現在長春園中的人漸漸的也多了起來,周圍有不少圍觀看熱鬧的人。
王修鋒拉着陳大師回到了攤子上,但攤子也已經被砸了。
王修鋒把椅子拿起來坐下,又扔給了陳大師一條毛巾:“自己處理!”
“謝謝師傅!”
陳大師感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急忙擦了擦臉,又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道袍,這才重新走了過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王修鋒臉色難看的問道,他纔出去不一會,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連招牌都被人砸了!
“師傅,是這樣的,你剛走不一會,祥和堂的人就找過來了,說咱們搶了他的生意,我剛跟他們解釋了幾句,他們就動起手了,不僅把我一頓暴打,還砸爛了咱們的攤子.........哎呦,我的老腰啊!”
陳大師捂着腰子,臉色痛苦的解釋道。
王修鋒聽得是臉色陰沉如水,“祥和堂?那是什麼地方?”
“祥和堂就是長春園這片,最大的風水堂,坑蒙拐騙屬他們最黑!這長春園裡的散戶,一般也都歸祥和堂管理,每個月都要給他們保護費,不給就不允許在這長春園擺攤了!”
陳大師說着,臉上出現了憤恨之色,顯然他自己也沒少被這祥和堂欺壓。
“豈有此理!我倒要去見識下這個祥和堂有多厲害!”
王修鋒起身,但陳大師一把拉住了王修鋒,勸解道:“師傅,我知道你本事不小,對付那些東西是把好手,但對付祥和堂那羣人,他們可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啊,要我看,咱把這事告訴師孃吧,師孃有個外號叫秦霸王,她要是來,祥和堂那羣人準怕她!”
“不行,這種事怎麼可以讓女人出面解決?小爺我丟不起這個人!”
王修鋒正色道。
別說就祥和堂這羣冒充相門的下九流了,就是真正的相門,惹了他王修鋒也得扒層皮啊!
上次惹他的還是麻衣門,就因爲麻衣門的門主弄碎了他的棒棒糖,他把麻衣門的開門祖師,李和的畫像都給燒了,從此以後,還有誰敢覺得惹他是不用付出代價的?
不死也得脫層皮!
“走,上祥和堂!”
王修鋒這暴脾氣上來了,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陳大師剛被暴打一頓,有點怕了,正猶豫着,不遠處便傳來了一句喊聲:“你們不用去了,我們來了!”
話音落下,就有一羣人,凶神惡煞的走了過來,約有七八個人,每一個都五大三粗的,看上去就不好惹。
“師傅,他們又來了!”
陳大師嚇得一激靈,剛纔就是這羣人打他,還往他身上砸臭雞蛋。
王修鋒點了點頭,“你到後面去!免得一會傷了你!”
“嗯嗯,師傅你小心點!”
陳大師的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瞬間退出去幾米遠。
臨走還不忘給王修鋒點贊:“師傅,別慫,幹他丫的!”
王修鋒嘴角一抽,這個老菊花,果真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