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雖然後退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落了下風。
因爲,奎狼此時也不好過,腳下踉蹌後退,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退出去足足十幾步,險些摔倒。
這一拳,奎狼蓄勢而發,秦世倉促還擊。
但是,對拼之下,奎狼依舊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反而差點出醜,高下分明。
那站在奎狼身後的四個傢伙,從出現之後就一直面無表情。但是,當他們看來奎狼竟然落了下風的時候,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四人皺着眉,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但是,他們終究沒有說什麼,只是邁出一步,表明了他們的態度,要幫助奎狼,一起對付秦世。
不過,奎狼穩定下來後,卻是伸出制止了幾人:“你們不用插手,我要跟他單挑。”
“奎狼,你不是他的對手,剛纔已經證明了。”那四個傢伙中的一人淡淡的開口。
雖然奎狼在死神傭兵團中地位不低,但是他們卻能夠用這麼平靜的口氣說話,顯然身份並不比奎狼低。
“剛纔只是試探,又能說得了什麼。”奎狼臉色鐵青,秦世還沒說什麼呢,居然就先被自己人給瞧不起,他心裡如何能不怒。
這麼多年,奎狼可謂是從來沒有敗績,這一次他也不認爲自己會敗。
因爲,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四人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也並沒有再着急動手。既然奎狼不甘心,那就讓奎狼先上好了,等奎狼真的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們再出手他也不遲。
奎狼哼了一聲,但是心中卻滿意了不少,看了秦世一眼,沉聲道:“秦世,我們再來。”
“廢話什麼,你要跟我單挑就快點,磨磨唧唧的算怎麼回事?”秦世眉頭微掀,那毫不在乎的樣子,又讓奎狼一陣氣苦。
奎狼大口的喘息,像是拉風箱一般:“秦世,剛纔只是試探,你能夠接得下我一拳倒也不算太弱,值得做我的對手了。接下來,我不會留手,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名僱傭兵,而你又是我的敵人,雖然大首領說要抓活的,但是我動起手來卻不一定能把握分寸,你好自爲之。”
“你還真是囉嗦,莫非你是在拖延時間?”秦世淡淡的問道。
“你……”奎狼一滯。
他放的狠話根本就對秦世造不成絲毫的威脅,反倒是秦世,只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就進行了一次完美的還擊。
要動手就動手,說那些廢話做什麼?遲遲不動手,那就是拖延時間。
而拖延時間,自然就是弱者的表現,那意思便是暗指奎狼不夠強。
奎狼對自己的實力一直都很自信,或者說是自戀,在死神傭兵團這麼多年,他更是習慣了被人尊重,被人捧着的感覺。
現在,秦世居然這麼不將他放在眼裡,自然讓他有種抓狂的感覺。
鏘!
下一刻,奎狼手一伸,便抽出一把軍刀。
這把軍刀跟尋常僱傭兵用的軍刀又有些不同,刀身很細,兩邊都是刀鋒,更像是一柄劍。中間則是纏着一圈圈的螺紋,遠遠看去,卻又像是一根棍子。
那些螺紋鋒利異常,絕對不會影響到刀的鋒利,如果是直刺,絕對瞬間會刺穿人的身體。並且憑藉周圍的那些螺紋,恐怕在刺進人身體的那一刻就能將人的內臟給自動絞碎,絕對是一把十分可怕的殺人兵器。
同時,憑藉那些鋒利的螺紋,跟對手交手的時候還可以輕易的將對手的冰刃卡住。
剛纔,秦世已經見識過奎狼的力量,只要不是古武者動用內氣,很少會有人能夠抗衡。要是兵器被他的那把怪異軍刀卡住,最後肯定會兵器被毀。
所以,秦世能夠想象得到,尋常人要是跟奎狼交手,只怕幾個照面就會吃大虧,最後被壓制。
除非,能夠不跟奎狼的兵器接觸。
只是,那根本不可能。
秦世看得分明,知道這個時候的奎狼跟先前交手時已經截然不同。所以,他也不敢有絲毫小瞧。
但是,秦世雖然認真了少許,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反而是輕蔑道:“奎狼,你難道以爲拿出一把破刀就能對付我嗎?”
心中認可對手,戰術上卻要藐視對手。
如此,奎狼是真正被激怒了,也不再回答秦世的話,抓着那把怪異的軍刀便對着秦世發動了進攻。
奎狼出手很快,怪異軍刀瞬間劈砍過來。
呼!
秦世只覺得一陣冷風略過自己的脖子,下一刻他身體卻是猛然飛退。
這奪命的一招,瞬間便被化解。
躲過去了?奎狼一愣,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先前秦世跟他對拼一拳的時候已經表現出了相當的實力。
要是這一次秦世沒躲掉,他反倒是真的要失望了。
“有意思,但是這只是開始。”奎狼咧嘴一笑,身上殺氣瀰漫,戰意更是飆升。
多少年了,奎狼都沒有遇到過這樣能讓他全力以赴的對手,心中竟是忍不住有些雀躍。
咧嘴笑着,奎狼眼中顯露出一種嗜血的光芒,而後腳下不停,追向秦世,軍刀接二連三的展開狂暴的攻勢。
轉眼的功夫,奎狼已經揮出了數十刀,而這也是數十次奪命的殺招。
只是,秦世每一次卻都是從容的躲避過去。
“秦世,你爲什麼一直躲,爲什麼不還手?”奎狼眉頭擰在一起,雖然他現在看似佔據了上風,將秦世追得只有躲避的份。
但是,他並不滿意,因爲他根本就沒從秦世的臉上看到害怕的神色。
反而,秦世始終是那麼淡然。那樣子,簡直就是對奎狼的一種蔑視,因爲他累死累活的攻擊,總是被秦世輕易的躲掉了。
這隻能說明一點,秦世很厲害。
“啊!秦世,你有種就跟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這樣躲來躲去的算什麼英雄?”奎狼沉聲說道,但是卻不盡沒有因此就停止進攻,依舊是瘋狂的攻擊秦世。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英雄。”
聞言,秦世不屑一笑:“怎麼?難不成生死搏鬥的時候還不準別人躲嗎?要知道我能躲得過那也是自己的本事,你有什麼不服氣的?”
“我不服氣?”奎狼咬着牙,頓時更加氣憤。
“當然,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不是不服氣嗎?我知道你舉得自己牛逼,結果你卻偏偏奈何不了我,有這種想法也很難免,我也不在意。可是,你明明就是不服氣,卻不承認,那就有些跌份了。”
秦世淡淡的說着,他一邊擠兌奎狼,一邊注視着另外的四人。
那四個傢伙,纔是秦世擔心的對手。見那四人真的不上來幫忙,倒是讓秦世頗有些意外。
難道他們對奎狼就那麼自信,不至於吧?
秦世不理解,而奎狼這時候又是一陣瘋狂的進攻,但是終究還是連秦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
“秦世,你是不是男人啊?難道你就知道躲嗎?”奎狼哼道。
“你管我。”
“你還能不能無恥一點,我都這樣逼你了,你居然還能受得了?”
“我看是你無恥吧,手裡拿着兵器,卻要我這個赤手空拳的人跟你硬拼,你還有沒有腦子啊?你自己是白癡,別把別人也當白癡。”秦世聲音微冷,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奎狼頓時愣住了,心中一動:難道秦世是因爲沒有兵器,所以纔不硬拼?
但是,接着他便沉聲道:“你沒有兵器那是你的事情,總之你不敢跟我硬碰,就是一個膽小鬼。”
“雖然你怎麼說好了,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秦世淡淡的說着,從容的面對着奎狼的瘋狂進攻。
至於那區區的語言攻勢,秦世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此時,秦世則是思索着對付那四個神秘傢伙的對策,其實,他如果真的動手的話,奎狼這時候早就倒下了,哪裡還有機會讓他在這裡大放厥詞。
現在,秦世不過是利用這段時間在思索對策而已。
可是,那四個傢伙始終是一動不動,根本就不出手。這樣下去,秦世可沒辦法看出那四個傢伙的特別之處。
安妮似乎也猜到了這一點,雙眼有意無意的朝着不遠處那四個人看去,想着要不要對他們出手。
最終,安妮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衝動。她也覺得秦世說得有道理,那四個人有些神秘,萬一她真的不敵,那就是給秦世添亂了。
奎狼氣急敗壞的聲音猶在耳邊,從來不曾停歇,秦世也覺得是時候了,頓時也拿出一把軍刀,跟奎狼對抗起來。
這個發現,讓奎狼頓時激動了起來:“秦世你終於不再躲了嗎?”
“我從來就沒必要躲,你信不信?”秦世轉過頭,收回了打量不遠處四人的目光,纔是罕見的落在奎狼的身上。
隨後,秦世輕輕的比劃了下手裡的軍刀,似乎是在捉摸着怎樣殺死奎狼。
看到秦世的動作,奎狼臉上頗爲不屑,他相信只需要一個碰撞,他就能砍斷秦世的武器。
到那個時候,秦世跟他硬碰,只是找死。
“剛纔你可是一直在躲,我知道你是想試探我的進攻招式。而你現在打算還手,想必是自認爲已經有了些把握吧?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不會有機會的。”奎狼嘴角微翹,自以爲是地說道。
然而,秦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卻是忽然將軍刀給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