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來爲你介紹一下,這位皇上新封的武功伯,林爵爺。”柳如風讓開身子,將身邊的林楓介紹給了掌櫃的。
聽到是以爲伯爵大人,掌櫃的馬上就跪了下去,說道:“草民見過武功伯。”說完,就欲磕頭。林楓趕緊把掌櫃的扶起來,說道:“無需多禮,掌櫃的快起來吧。”
“多謝林爵爺。”掌櫃的說完,才站起來。
“掌櫃的,給我們安排個包廂。”柳如風對掌櫃的說道。
“是,小的這就帶大人們上去,請。”掌櫃的說着,就親自將林楓和柳如風帶到了天字第一號房間,然後請他們進去。
看了看林楓和柳如風,掌櫃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京城的權貴不少,但是來他這店的人貌似沒有。那些侯爺、國公一般要去就去了翠紅樓或者怡紅院,他這種酒樓是很少來的。而且來了也沒人會亮身份,是以就算是來了,掌櫃的也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兩位大人想要吃點什麼?”掌櫃的想了想,問道。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問。實在是這是花姑娘上轎--頭一回。
“隨便上點菜就行了,不要打攪我們。”柳如風說道。他請林楓,自然不是吃飯的,吃飯只是一個由頭,談事情纔是最主要的目的。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掌櫃的說完,向林楓和柳如風行了一禮,就轉身退了出去。走出門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掌櫃的舒了一口氣。這麼冷的天,掌櫃的都出汗了,也足以看出掌櫃的心中的緊張來。
“掌櫃的。”看到掌櫃的出來,一個夥計馬上就湊了上前。
“去吩咐後廚,做幾個招牌菜,趕緊給上上去,然後遠遠的候着,別打攪了大人們的雅興。”掌櫃的在林楓他們面前是孫子,但是在夥計的面前,那絕對是大爺。
“是,掌櫃的。”夥計說着,趕緊跑去後廚了,掌櫃的也是舒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下樓去。
夥計們很快就端了幾盤招牌菜上來,然後開了一罈陳年老酒,就退了出去。
給林楓倒了一杯,柳如風說道:“林爵爺嚐嚐這鴻賓樓的好酒,以前我可是沒少喝啊。”柳如風說着,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當初,他可是牢牢地被李鶴年壓着,一絲擡頭的機會都沒有,直到最近,這種情況纔有所好轉。
“來,柳相,我敬你一杯。”林楓舉起酒杯,說道。
“老夫如何擔當的起林爵爺的敬酒,還是老夫敬林爵爺吧。”柳如風說着,當先是一飲而盡。
林楓也是將杯中的酒喝完,說道:“今天我封爵的事情,恐怕柳相是出了不少的力吧。”2
“哪裡,哪裡。這都是林爵爺應該得到的,老夫也只是據理力爭罷了。”柳如風嘴上說的很是隨意,但是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我可是費了大力氣給你爭取這個爵位的。
“多謝柳相大人,以後柳相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便開口,我一定幫忙。”林楓也是投桃報李,說道。他知道,光憑沈旭那些人,沒有柳如風的支持,怎麼可能鬥得過李鶴年。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鶴年的威望雖然不如從前了,但是該有的影響力還是有的。
“林爵爺這句話,老夫可就記住了。”柳如風笑着說道。
“沒問題,只要柳相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但請吩咐。”林楓很是爽快的說道。
兩人又喝了兩杯,柳如風說道:“林爵爺,嗚哇那該的事情,恐怕不是很好辦啊。李鶴年肯定不會輕易答應赦免吳王的。他要的就是拼個魚死網破。特別是各地紛亂的情況下,朝廷更是不敢對他怎麼樣,畢竟那些巡撫,很多都是他的門生。”
“這確實是個麻煩的事情啊。”林楓放下酒杯,說道。李鶴年現在最大的倚仗,就是很多地方的巡撫都是他的門生,只要各地的巡撫發不安定,朝廷就不敢動他。
“不知道林爵爺有什麼好的想法沒?”看向林楓,柳如風問道。今天在朝堂上,本來他們是想提出赦免吳王的事情的,但是林楓封爵的事情,兩方已經是鬥得天昏地暗,柳如風就沒讓人提出來。
“暫時沒有。”搖了搖頭,林楓說道:“不知道咱們能否繞開李鶴年,而用別的名義赦免吳王?”
“這個,恐怕很難。李鶴年現在還是右丞相兼任太尉。雖然威望大不如從前了,但是畢竟餘威尚在。”柳如風解釋道。不管怎麼說,李鶴年現在還是朝中的第一號人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丞相。
揉了揉腦袋,林楓說道:“這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啊。李鶴年是算準了咱們會有所顧忌,所以,他一定不會同意赦免吳王的。”因爲,一旦赦免了吳王,那些各地的巡撫就算是吃了定心丸了,至少暫時不會向朝廷發難。所以,李鶴年只要咬準不赦免吳王,那比人會牽扯出一大批的官員來。
到時候,人人自危,朝廷就不得不用李鶴年出來安撫局面,畢竟,朝中出了李鶴年,沒有人可以有這個威望和人脈。
“要不直接讓吳王病死?”柳如風說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辦法。只要吳王病死了,那吳王所有的罪責也就都一筆勾銷了。畢竟人都死了,還追究什麼呢?
當然,不論是朝中的官員還是各地的巡撫都不會相信吳王是病死的,3但是這沒有關係。只要吳王死了,目的就達到了。雖然,這也不能將李鶴年怎麼樣,但是朝廷想要收拾李鶴年,也不用在顧忌什麼了。
“這恐怕不行。”林楓馬上就否決了這個提議。所謂的吳王病死,那就是將吳王直接弄死,這樣對吳王來說是不公平的。至少林楓不希望吳王死。吳王一日不死,那就是一柄利刃懸在李鶴年以及那些官員們的頭上。這才能保證讓他們聽話。
要不然,他們可就真的脫離朝廷的掌控了。那時候,局勢可就完全失控了。這對朝廷來說,和那些巡撫發動叛亂沒有多大的區別。
“我也知道這不是個完美的主意,但是目前來說,也只有如此了。”柳如風對林楓說道。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柳如風自然也不希望選這個方法的,畢竟這個方法是除不掉李鶴年的,這與柳如風的利益不合。
不過,即便這樣,也可以讓李鶴年上一口元氣。至少現在,李鶴年已經沒有從前那麼大的影響力了。而他柳如風的影響力卻是在一點一點的增加。
“還是想別的辦法吧。大不了這個事情先拖一陣子。現在馬上就要過春節了。朝廷各部也得放假,實在不行,就拖到春節之後再處理吧。”林楓說道。實在不行,就只能拖着了,等到想出了辦法再說。
點了點頭,柳如風也贊同林楓的意見,說道:“目前,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正好,咱們也可以過個舒心年。”
和柳如風談完之後,林楓就離開了鴻賓樓,朝着御馬監走去。目前,和他一起參與平叛的將領都暫時駐紮在御馬監,林楓要帶着聖旨去向他們宣佈這個好消息。
走在路上,林楓心中的那個激動就別提了。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權貴階級,只是不知道這伯爵有大多的權力。畢竟,他現在除了一個空頭的伯爵之外,什麼實權都沒有。也不知道遇到事情,這武功伯的名頭好不好使。
很快,林楓就看到了御馬監的門楣,挺了挺胸,林楓朝着裡面走去。
林楓的到來,讓辛宏他們這些將領還是很高興的。非要拉着林楓喝酒。林楓雖然剛剛喝完酒,但是卻沒有推脫,直接就跟着他們走進了帥帳。
由於御馬監打了勝仗,再加上確實也到了年關了。所以,對於他們這軍中飲酒的事情,林楓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前陣子他們可是打了那麼艱苦的一場仗的,沒必要對他們太過苛責。最主要的是,他們現在也算不上是戰鬥部隊了,畢竟這御馬監的人,基本上都不在了。大多數人都是西北的邊軍。林楓想要讓他們留下來,自然是要給點甜頭的。
“大人今4天來,肯定是有什麼大喜事來告訴我們吧。”何偉看向林楓,笑嘻嘻的問道。他們這些將領在熟悉了林楓之後,都知道林楓不是那種規矩很多的人,十分的平易近人。是以,將領們對林楓也很親切。
十分讚賞的看向何偉,林楓說道:“一猜就中。”
“大人,這沒法猜不中,你一進來臉上就寫着呢。您的嘴就沒合攏過。”看着林楓,辛宏大聲的說道。不僅是何偉,就是連辛宏都猜出來了。
“有這麼明顯?”林楓看向在座的將領們,問道。
齊刷刷的點了點頭,那些將領們說道:“有。”
“嘿嘿。”尷尬的笑了笑,林楓說道:“既然你們都看出來,那我就不保密了。你們自己看吧。”林楓說着,就把聖旨從懷裡掏了出來,遞給了辛宏他們。
接過聖旨,大家傳者看了一下,然後齊刷刷的看向林楓,說道:“恭喜爵爺。”
“你們就別和我來這一套了。咱們都是一起打過仗的兄弟。來這一套幹什麼,顯得虛僞。”林楓聽他們稱呼自己爲爵爺,就覺得有些彆扭。
“哈哈,我就說嘛,大人就算是將來當了王爺,在咱們面前,那也是咱們的大人。”辛宏大聲的說道。他的那粗嗓門,說話就沒小聲過。
“辛宏將軍說的對,你們也別把我當什麼狗屁的爵爺。這爵位在咱們兄弟面前,頂個屁用啊。”林楓說道。和辛宏他們幾個將領,林楓確實是掏心的交情。能夠一起打仗,共生死的,那種感情確實很難用言語形容。
“還是大人說的對。只是不知道朝廷會把我們派到哪裡去?”何偉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現在都升副將了,肯定不會再待在御馬監的。有可能被調到邊疆,也有可能會被調到各地去駐防。那樣的話,他們基本上是很難再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