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流開着車回到賓館被自然被小黑鳥兒充滿了怨氣的各種質問,它顯然對於自個兒獨守空房大半晚上各種不滿。{請在哈,首發全文字閱讀}
尤其是聽到劉一流說起今天特種部隊飛闖派出所,將所有壞人一窩端,小黑鳥兒大是羨慕沒有看到好戲之餘,對劉一流那叫一個痛恨。不都是說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竟然有這麼好玩兒的事不喊上它一起,實在是太不把鳥兒當鳥了。
結果一時圖嘴快活跟小黑鳥兒逗着玩兒的劉一流便悲劇了,此鳥兒在報復心方面顯示出了極強的韌性,一個晚上都站在窗臺上嘶啞着嗓子唱着那首讓無數青峰村村民崩潰的“神曲”,搞得堵上耳朵才勉強入睡的劉一流整個夢裡都在回味着同一句歌詞:啊鴨喲……啊鴨喲.”
早上一起牀,走出房門的劉一流碰見已經吃完早餐歸來的林副區長和樑振邦,把這二位嚇了一跳。
“一流,昨天晚上幹嘛去了?”對於未來女婿,樑大書記還是很關心的,尤其是這位一臉憔悴掛着兩個大黑眼圈的模樣,實在是不像去幹了啥好事兒。
“昨晚就出去陪陌總吃了個夜宵,就回來睡覺了啊。”劉一流打了個呵欠,實話實說道。有八阿哥這個大嘴巴在,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人,還不如說實話得了。
“就這麼簡單?”甭說想着自己姑娘的樑大書記不信,就連林副區長也是一臉狐疑,你以爲你臉上那兩個熊貓眼是假的,那得有多操勞,才能讓兩個眼圈顯示在那張大黑臉上啊。
“小劉啊,咱們現在手裡是有點兒錢了,但我們山裡人本色不能丟啊,好好想想吧。”林副區長語重心長的拍拍劉一流的肩膀,一副“毀人不倦”的模樣。
“哥們兒,你再跟說說昨天晚上你覺得最好玩兒的事兒,我就放過你。”小黑鳥兒唱了一晚上神曲,仍然很是精神,從房間裡飛出來追着劉一流說道。
“你哼,你看你一進城就變成什麼樣子。”樑振邦恨鐵不成鋼的怒瞪劉一流一眼,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樑叔,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昨天晚上聽歌聽的,就是這個破鑼嗓子隨身聽。”劉一流被這二位整的一愣,昏沉沉的腦袋清醒過來,總算知道這二位啥意思了,敢情是以爲和胖子說的一樣:去歡彈了。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的關上,當我們三歲小孩兒呢,剛纔還說睡了一晚上,現在又變成聽歌了,還隨身聽,你拿一個來我們瞅瞅,樑振邦更是惱怒。
我去,我這是咋的了,不就是聽了一夜神曲嗎?咋撈不着同情不說,還怎麼被毀了一圈呢?看着兩位中年大叔一臉的鄙視的離開,劉一流極是無語,你們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吧,不能自己這麼想,就認爲別人也會這麼做吧。
好吧,劉一流還是挺佩服兩位想象力豐富的正直大叔的,不管怎麼說,他們對待此事的態度還是以鄙視和不齒爲主。要知道再過上十幾年後,此行業已經堂而皇之成爲南方某個城市gdp重要支柱,國家高層要進行打擊的時候,竟然還要考慮到這個城市如何處理失業大軍的問題,就可以想見各位百姓對待這個時代遮遮掩掩羞於提起此事的態度。
哪怕是某位國民好女婿因爲此事被抓並被曝光,也引不起大部分人對他的鄙視,反而在網絡上對他進行各種聲援。因爲相對於那個圈內更髒更爛的種種內幕,這種事兒在很多人眼中不過是疥癬之疾而已。
做爲一個曾經的教育工作者,劉一流只能說,那是一個精神信仰極度缺失的年代。相對而言,這個年代,人們在經濟浪潮撲面而來的時候,正走在屬於整個社會都要去選擇的三岔路口。
雖曾雖大衆一起迷茫過,也曾一起失去過,但劉一流仍然還堅信,屹立世界之林五千年華夏民族在經歷突如其來的崩塌的世界觀之後,一定會涅槃重生,再次找回屬於自己的民族信仰。
不是高大上的歌功頌德,也不是完全的理想主義,劉一流只是對自己的民族充滿信心而已。
在開車去省科學院的路上,樑振邦也沒給劉一流好臉色看,這位還真是痛心疾首上了。先不說劉一流是他選中的未來女婿人選,就是作爲青峰村發展帶頭人,一進城就如此腐化墮落,這讓樑大書記想着就是各種痛心疾首。
直到不甘心的八阿哥再次糾纏劉一流問昨晚的趣事,陪同一起前去的胖子也好奇跟着問,劉一流也只得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都交待出來,只是省略了自己和陌大老總的情濃意密才惹出小混混的事。
這才讓樑大書記和林副區長相信這位昨天真的沒去幹他們想象中的壞事,廢話,經歷這麼一場跌宕起伏的大戲,還想着去找樂子,這樣的人那真是徹底不可救藥了呢。顯然,劉一流在他們心目中絕對還是可以挽回的失足青年哪種。
到了省科學院,白胖子老頭兒早就興致勃勃的等在了門口,倒不是因爲要歡迎誰,劉一流是他學生,哪有老師站門口歡迎學生的道理。至於林副區長和樑振邦,對於胡教授來說,那更是不可能,對於這幫醉心於科學的科學家來說,先別說他們級別不夠,哪怕就是省長來了他們也不會像那幫政客們一樣恨不得迎上十里去迎接,頂多是客氣了不少。
他這是專門來截下劉一流帶來的禮物來的,畢竟老師又不是他一個,裡面還坐着一位歐陽老兄呢,白胖子老頭兒於是毫無節操的偷偷溜出來上演了一幕老師等學生的奇景。
“胡教授,怎麼還勞煩您在門口接我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林副區長倒很是激動,科學院院士在門口迎接,這得多暖人心那。
白胖子老頭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這是等我的學生好吧,不,確切的是等他帶的東西,誰閒着沒事兒站門口等你啊,你給我帶禮物了嗎?
“咳咳,老師,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點兒小東西,等會兒我告訴你咋用。”劉一流一看白胖子老頭兒的模樣,熟悉老頭兒脾性的他忙提出早就裝好百齡草的袋子往老頭兒手裡一塞。
先堵住他的嘴再說,否則,天知道他會說出讓兩位領導怎麼尷尬的話來,他能不在意,自己可不能不在意,咋說他要在這兩位的地盤上混着不是?
“哈哈,看來你小子這段時間學習的不錯,你這學期的考試我給你及格了。”白胖子老頭兒笑眯眯的提着劉一流給的袋子老懷甚慰,隨口表揚道。
衆人
“嘿嘿,有老師您的教誨,我啥不能學好啊,這考不考的還不都是那回事?”劉一流一聽直接及格了,登時大爲興奮,糖衣炮彈果然無敵,這完全是見誰滅誰啊。
從這一點兒來說,其實也不能怪那些當官的太貪婪,只要投其所好****足夠,誰能抵擋的住這些?要反腐,首先得從根子入手,那個敢送,依據送的金額跟貪官們判一樣的刑,送禮的人少了,這官們自然也就清廉的人多了。
比如劉一流這要是不送,白胖子老頭兒必定也就……
也就大爲光火,衝上門去找劉一流要回來,臉皮厚一點兒纔能有得吃有得喝啊,胡大院士對劉一流這樣的土豪弟子,一向是秉承着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人生理念。
衆人又是一片絕倒,敢情這無恥也是一脈相傳啊,果然不用再考試了,光看臉皮厚度這一點兒,這絕對是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哈哈,來,來,大家都進去吧,省臺記者已經等着了。”拿着等了好幾天的想象中的好吃的,白胖子老頭兒心情很是不錯,白眼也不翻了,對劉一流的家鄉人也熱情了幾分。
只是,樑大書記有些想哭,他可是親眼看見劉一流袋子裡就裝了些平常的野草,天知道這位特立獨行的老教授等會兒發現了這個秘密會不會把他們幾個人一起掃地出門?這裡面恐怕就是裝幾塊糕點,也比那玩意兒強吧,你以爲搞生物的,看着青草都會樂得眉開眼笑?那樣的,是羊好吧。
“咦,這裡面究竟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輕。”白胖子老頭兒看着衆人進了門,抽了個空子,悄悄問自己越來越懂事的學生。手裡提着的袋子實在太輕了,貌似裡面就塞了點兒稻草一樣,不會被劉一流這臭小子給忽悠了吧,那我要去院長那兒顯擺一下不是要丟大臉?
白胖子老頭兒大是狐疑,這可是他吹牛的道具,誰讓你們不去山裡考察的,也只有我這樣紮紮實實搞科學的纔會遇上這麼優秀的學生,羨慕死你們。
“保證是好東西,您老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東西。”劉一流拍拍胸脯,給有些狐疑的老師安心,那絕對是沒見過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