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一流扛着黃花梨樹和幾個抱着花,揹着草的老教授回到科考隊的臨時營地,劉一流二叔以及那幫博士生們自然是司空見慣,會心一笑,看來這次山谷之行沒有白來,老教授們收穫頗豐啊。
麥克。霍恩和黃飛他們可就瞪大雙眼了,老科學家們抱着那些他們從未見過的花他們可以理解,搞生物的嘛,難免有些怪癖,就跟付波那種搞地質的一樣,拿着塊兒破石頭都藏胸口布袋裡當個寶。可這劉一流怎麼還扛着棵樹就回來了?大山裡最不缺的可就是樹了,難不成這綠茵茵的樹還能劈柴做飯,這燒得着嗎這?
當然,經過這一天一夜的相處,劉一流明顯不是那樣的傻蛋,那肯定就是這樹有問題了,莫非是太過珍貴,讓他都忍不住這寶貝的誘惑,抗一路也要抗回去?
當下,最爲年輕的黃飛就忍不住湊了上去,“嗨,哥們兒,這什麼樹?怎麼着還準備抗回去的。”
劉一流嘴一咧樂了,也不隱瞞,爽快的說道:“這可是黃花梨木,只生於海南,我們林區可沒發現過,沒想到這裡竟然有幾顆,我弄回去一棵栽活了好做傢俱。mianhuatang [小說網]”
“黃花梨木?”劉破和黃飛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木頭的名聲實在太大了,聽說黃花梨木做的一把椅子都能賣十幾萬。
不過這黃花梨木做的傢俱爲啥貴?一是這木頭實在漂亮,黃花梨樹樹葉黃花梨木色金黃而溫潤,心材顏色較深呈紅褐色或深褐色,有屢角的質感,其木的紋理很清晰,如行雲流水,非常美麗;二則是因爲這木頭做成傢俱漂亮賣的價格高,從明清開始,人們就大範圍的伐木做材,到今天,就算是海南本地,也基本上見不到這黃花梨木的野生樹種了。
“嘿嘿,一流老弟真是好運氣,在這裡還能遇到這麼名貴的樹。”黃飛有些羨慕的說道,自己走遍名山大川,可也沒劉一流的運氣,沒碰上過如此名貴的樹種。
“哼,小子,別羨慕了,這傢伙要想做成傢俱可只能給他重孫子用,我看他純粹就是閒得沒事幹。”白胖子老頭兒不屑的在一旁打擊劉一流道。
說完,還特地給這幾位不是很懂黃花梨樹特點的幾位,包括那個一臉迷茫的外國友人普及了下關於黃花梨樹成長的特點:黃花梨樹形優美枝葉婆娑,分叉較多,枝葉伸展面積大,但是黃花梨成長相對緩慢,這種成長過程主要指樹木心材的生長週期。(wwW.mianhuatang 無彈窗廣告)從幼苗生長開始,15年後纔開始結心材,20年樹齡的樹徑17-20釐米,心材直徑只有2-5釐米,野生黃花梨要經歷100年才能成材。所以,目前黃花梨的價格也是與日俱增。
“哦,上帝,親愛的劉,您想的真夠長遠,連孫子的孫子都考慮到了。”聽完科學家對這顆小樹的介紹,麥克。霍恩對劉一流有種莫名的崇拜之情,怪不得說中國人重親情,這爺爺輩的在還沒結婚的時候都想到替孫子的孫子留東西了,這親情能不維持的好嗎?
瑞士探險家跟劉一流說這話可真是沒半點兒嘲笑的意思,那是真的想着,回去了以後他一定也要這樣,給他孫子留點兒東西,雖然他兩個兒子一個8歲,一個才4歲。
“這……”劉一流看着麥克。霍恩一臉的真誠,確定他真的沒有嘲笑的意思,強忍着不一腳踩到他那張白的都有些分紅的臉上,乾笑着對周圍一圈都微微笑着的人說道:“嘿嘿,各位,這山谷裡可是很多植物都變異了的,萬一我弄回去,這樹生長的快,說不定還能趕上我結婚呢?到時候就做張椅子,大家都去坐一坐吧,哦,對了,到時候我會請你們的。你們都會有機會。”
所有人開始聽着劉一流大吹法螺,還什麼這樹還能趕上他結婚,這是要準備孤獨終身的意思嗎?後來再一聽,這才知道爲什麼有種學問叫厚黑學了,那不就是臉皮厚心黑嗎,這貨的臉完全符合這一特徵,皮厚不說還色澤黝黑,那分明是由內及外的結果。
竟然由一棵樹做傢俱扯到結婚請客的事,還很輕描淡寫的跟大家說,我會請你們的,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椅子坐不坐是小事,關鍵我結婚你要來,當然,紅包是必須的。
有敢帶着一張嘴白吃的嗎?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這些不是教授就是博士或探險家,最差的也是碩士,都是有身份的人。沒看到人家有一個大殺器小黑鳥兒八阿哥嗎?這鳥兒可不管你是誰,要是知道誰沒交紅包,直接扯起嗓子高喊一聲:誰誰來白吃了。這以後傳出去,誰還好意思在這個圈裡混啊。
連王明都忍不住朝劉一流豎起大拇指,本以爲敲詐自己20萬就已經很狠了,沒想到這傢伙逮誰都剁一刀啊,而且還是預備在幾年以後,屬於提前預約,更絕的是,誰都還躲不開,要麼是救命恩人,要麼是生死戰友,誰能躲?
劉一流得意的笑笑,讓咱抗棵樹都想笑話我,我讓你們再開心的笑一下,到時候我給每個鄉親一人先預備個2000的大紅包,讓他們送過來,你們這幫有錢的科學家們能比農民還送的少嗎?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白胖子老頭兒要是知道自己只是打擊打擊這太過得意的黑小子,就招致這無妄之災,還把這一大幫同行同事都坑進來,尤其是劉一流這想法毒的,讓村裡的老鄉都送2000,那他得送多少?一定得後悔的眼淚巴薩的,可憐他一正牌大教授,還掛着院士的頭銜,享受着國務院特殊津貼,此時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5000多,這黑蛋人黑心更黑啊。
一衆人都在無語中,心情本身還有些複雜的二叔和老王大叔對視一眼,心裡一陣悶笑,這大侄子他們可是都很瞭解,只有他佔便宜的份兒,誰能讓他吃虧?以後估計都要長點記性了,少招惹他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