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跑得也很快,但後面這位也好似經過嚴格訓練過的,在劉一流的感知里根本動都沒動,槍肯定還是指着腦袋的,於是劉一流也不慌做出反應,先靜觀其變再說。
等來人跑到劉一流面前幾米處,就被附近的幾個人給攔住了,“別過去,這傢伙很危險。”
“你是?你是一流兄弟嗎?”來人遲疑着問道。
“龐哥,怎麼是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一流定睛一看,也吃了一驚,原來跑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釦子的父親龐龍。
“真是你啊,一流兄弟,溫隊長,這肯定是誤會了,這是我們一家在青峰村認識的劉一流兄弟,他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龐龍馬上對着這會兒還在揉腰呲牙咧嘴的被丟在地上的倒黴蛋解釋道。
“我操,我管他什麼村,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生,敢襲警,這就是暴力對抗執法,就是要嚴厲打擊的對象。”倒黴蛋勃然大怒,敢情你說一句就想讓自己白白被從快2米高的空中扔地上了?要不是自己多少還練過好幾年,在空中勉強調整下姿勢,那不摔個半殘也要斷胳膊斷腿。沒看到地上灰揚那麼高啊,現在都還沒散完,那都是老子這百把斤給震的好吧。
一幫警察也是一陣蛋疼,兩個被撞在一起的同事估計都被撞成腦震盪了,這會兒都在一邊嘔吐呢,那邊被他靠了一下的同事被揉了半天胸口總算是緩過勁來,但也是面色卡白,現在還躺那兒站都站不起來。啥時候大學培養出如此厲害的大學生了?我們這七八個人不出槍的話,完全是人家地裡的爛白菜——想怎麼踩,就怎麼踩啊。
“小子,趕緊的,趴地上。”後面那位一看自己隊長不肯罷休的模樣,就知道眼前這黑炭頭這次是把這位特種兵轉業的隊長給得罪狠了。你想啊,被人抓起來舉在空中,然後像個麻袋一樣掉地上,這不僅是身體上受打擊,更重要的是心理上,裡子面子全丟光了,連帶着自己這個下命令的恐怕也要倒黴,心裡更是大恨。
一邊命令着,一邊伸出一腳狠狠踢在劉一流腿彎處,不料劉一流這會兒也正在蓄勢待發,全身上下都鼓着勁兒呢。他這一腳踢下去,就像踢到一塊生鐵板,腳骨一陣劇痛,可當着領導和一般同事,又不好意思出聲喊疼,憋得臉色發青。我操,原來真有練硬氣功的。
“等等,溫隊,等等”旁邊一個警察連忙跑到自家領導那裡,把丟足了面子一臉戾氣的隊長拉到一邊低語了好一陣子。
龐龍對着劉一流苦笑,“對不起了,一流兄弟,只有等下我再幫你解釋了,你這.”他剛纔四處一掃,也不由暗自咂舌,這小兄弟也太猛了,赤手空拳把刑警隊8個人撂翻了一半,剩下四個用槍才制住他。
“呵呵,沒事,誤會而已,人民警察愛人民,會給人民解釋說話的機會的,我接受批評接受教育。”劉一流一聽說這幾位都是警察,心下安定了些,還好剛纔自己下手不是太重,否則還真不好解釋了。
這句話差點兒沒把還在對峙的幾位愛人民的警察給氣樂了,好傢伙,還人民警察愛人民,剛纔人民咋沒說對警察留點兒勁兒呢,看把人民警察摧殘的。
“你是青峰村的劉一流,大學畢業的那個?”剛纔跟屬下低語了幾句面色大變的溫隊長臉上可沒了剛纔一臉的戾氣,反而有點讓周圍所有人看不懂的謙卑。
“嗯,我是,不好意思,溫隊長,剛纔我把你們當成黑社會了。”劉一流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哈,原來真是你啊,錯了,全是誤會,誤會啊,我們沒調查清楚就先動手,該是我們說對不起纔是。”溫隊長一臉笑容的說道。聽得一衆警察一愣,怎麼個意思?一向強硬的隊長這怎麼擺出一副要道歉的姿態,剛纔老張給他吃**藥了?尼瑪,什麼叫我們先動手對不住啊,啥時候我們能對犯罪分子先打個招呼“我要來抓你了”再動手呢?尤其是後面拿槍穩穩指着劉一流的那位眼皮一跳,本來還想在領導面前表現下加點分的,這情況,貌似很不對勁啊。
“那誰,還拿槍指着幹嘛,趕緊的收起來,這都是老朋友。”溫隊長對着後面還在拿槍對着劉一流有些呆滯的警察怒吼道。這小子太沒眼色勁兒了,沒看到我都認慫了,你還杵着個燒火棍在哪裡搞什麼,非要把我的人丟完嗎?
“呵呵,小劉啊,你可能不知道,軍分區肖司令可是我在部隊時的老領導了,上次還跟我談起你來着,剛纔一激動沒聽清小龐的介紹,讓你受委屈了,見諒見諒。”溫隊長看劉一流一臉疑惑,知道這老朋友說得有些不清楚,忙解釋道。
心裡也在暗自慶幸,還好上次陪老領導吃飯的時候有老張陪着,否則要把這祖宗抓到局子裡,自己倒黴不說,頂頭上司落不了好的情況下,這可是要一路撲到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哦,原來溫隊長您認識肖司令啊,那可真是老朋友了,哈哈”劉一流笑着點頭表示知道了這層關係。這溫隊長可也算是老奸巨猾之輩,專門用軍分區肖司令這層關係告訴自己,都是自己人,別找我的麻煩。
“不好意思,溫隊長,剛纔我這以爲是黑社會呢,沒收住勁兒,你看這……”劉一流環顧四周,抱歉的說道。
“沒事,沒事,正好讓這幫天天以爲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的傢伙們接受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溫隊長擺擺手說道。
“不過,一流老弟,你這身功夫可真是了不得,我這180斤呢,就被你一把抓住舉天山了。”溫隊長這也不算是專門吹噓,他特種兵轉業,雖然這些年在官場上也學會了隱忍和溜鬚拍馬,但骨子裡還是跟在部隊一樣崇尚強者,當真是心裡很佩服,不用蓄勢直接用手將自己180斤的身體舉過頭頂,可比舉重運動員舉180斤的槓鈴難多了,這自己老部隊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可不能和你們比,你們是專業的,我就是有幾斤笨力氣,見笑了。”劉一流想謙虛一下,卻不知這謙虛純粹是在周圍一圈人民警察心裡撒鹽。
尼瑪啊,你是業餘的,我們是專業的,可我們這專業的被你業餘的幾十秒鐘整倒了一半,不帶這麼**裸的打臉的,一圈人被劉一流的謙虛整的嘴角一抽,各自腹誹着。
“哈哈,一流兄弟,你就別謙虛了,再謙虛,哥哥我可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溫隊長一看劉一流性格果然跟老領導說的一樣,開朗而大氣,這樣的人打起交道來簡單而舒服,登時也起了結交之心。
“兄弟,再給我們露一手,也好讓我們這沒見過啥世面的瞧瞧什麼纔是高手。”有機靈點兒的發現連隊長都有些謙卑的對待眼前這個看着挺普通的青年,馬上也知道這年輕人背後恐怕有隊長都招惹不起的人物存在,上趕着擡劉一流。
“這.”劉一流一看,溫隊長臉上含笑卻沒制止,也知道他們有自己的小心思,剛纔自己讓他們集體出了個醜,這會兒要是不拿出點兒震人的活兒,他們這心理也就此平衡了。
心裡暗笑,警隊其實跟軍隊也有些類似,沒點兒真實本領不能服人的話,領導的位置都坐不穩,既然今天跟你們對上了,就讓你們服氣到底。
看看附近的停車場正好有一米多高接近兩米的鐵欄杆,頂頭都是槍頭狀,如同一根根長矛,劉一流打定主意。
笑着對一衆警察說:“那行,那我在各位行家面前獻獻醜,等會兒大家別笑我就好。”
“那能呢,小兄弟你來就是的”一衆警察也嘻嘻哈哈的答應着,其實心理也很複雜,既希望劉一流表現不如人意,又希望他更強。如果不強,剛纔不是顯得他們太垃圾了?
劉一流笑笑助跑了幾米雙腿用力一個騰空,從接近兩米高的鐵欄杆上躍了過去,然後從欄杆外朝目瞪口呆的衆人笑笑,雙手把欄杆用力一分,鐵質的欄杆像麪條一樣豁出一個大口子,自己從容的從裡面再鑽了過來,雙手再一合,欄杆又恢復原狀。
“呵呵,各位大哥,見笑了,鄉下人就這點兒笨力氣。”劉一流朝幾位下巴都快掉地上的警察笑笑。
一個年輕點兒的飛快的跑欄杆那裡,不信邪的用手把欄杆猛拉幾下,鋼筋欄杆絲毫不動,“我靠啊,這可是鐵傢伙,是真的鐵。”年輕警察一臉驚歎,這他媽的還是人嗎,簡直就是人形怪獸。
警察們個個後背發涼,看這一跳兩米多,把這大拇指粗的鐵棍當面條搞的傢伙剛纔還是真留手了的,要是用上全力,看看還坐那兒休息的幾位,咱哥幾個可是要去別處看你們躺着披國旗了。
“哈哈,一流兄弟,我的教官就曾告訴過我,搏擊之道,就在於速度和力量,你這真是沒說的,就一個字,“厲害””溫隊長朝劉一流豎起大拇指,毫無數學概念的誇道。
咱這隊長數學及過格嗎?那明明是兩個字好不好,一衆被打擊得面無人色的警察只能暗自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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