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人都是天馬行空的幻想家,剛纔還在想着和劉一流一生一世,這下就改成如果怎麼樣就會怎麼樣了。書哈哈小&nbsp說網
“呵呵,不會啊。”劉一流微笑着說了前半截話,看樑小滿杏目圓睜,又說後半截,“你要是被狗熊吃了,我肯定先被它吃了,還怎麼難過。”
說的樑小滿瞬間心花怒放,在他胳膊輕掐一下,“我纔不要和你一起死在狗熊肚子裡呢。臭死了。”
劉一流有點兒暈,這女人都什麼節奏,都被狗熊吃得完蛋大吉了還想着是香還是臭。不過這掐得胳膊上不疼不癢,可透過皮膚可以感覺到樑小滿手指的滑膩,那心裡卻是隨之一動。
看着樑小滿如蔥如玉般的手指停在自己微黑的皮膚上更顯晶瑩,劉一流悄無聲息的伸手過去握住,捏在手心裡,樑小滿的手先是一僵,有些發抖,卻也沒有抽出,反而張開和劉一流十指相扣。
不用描述這手心的旖旎,只是如果遠觀,這依偎在一起的二人一個上身**,分幾道纏着布條本來還挺像阿富汗久經戰鬥的僱傭兵一樣,如果再加上個絡腮鬍子的話。再配上一個只着胸衣,兩個挺拔俏立的白兔顫巍巍的大半都露在空氣中的美女那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完全是一副兩個人在山林野地,天做被來地做牀的大戰了一番,這會兒正小做歇息的模樣,黑白分明的兩具軀體在這山林之中甚是顯眼。尤其是這破衣爛衫的男人這會兒正握着女人的小手極其得意滿足的笑,女人也是一臉幸福模樣,彷彿才得了雨露的滋潤。
這場地中的二人當然是知道,這會兒兩個人最深的接觸也就是十指相扣而已,可見,這有些時候眼見也不能爲實。
最後一幅姦情火熱的場面正好落入從遠處跟着金雕趕來的陌筱白眼裡。
原來等陌筱白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八阿哥帶着兩敗俱傷的小金和醜醜回到小院,這次兩隻猛禽雖也是大打出手,可還顧忌着同爲一屋之鳥,都沒往要害上招呼,就這兩個傢伙也是打的各自灰土土臉。mianhuatang [小說網]
還沒等陌筱白問這兩個傢伙怎麼了,八阿哥就對她喊:“小滿跑了,咱哥們兒上山找去了,我要帶醜醜一起去找的。”得,這得了劉一流的雞毛它就開始當令箭了,這馬上就把自己升爲帶隊領導一類的鳥了。
也不知道這領導能不能跟上下屬的飛行速度,雖說領導不一定非要辦事能力比下屬強,但你要是差得太遠,下屬用不了多久就會造反把你壓死不是,所以有些時候,領導,也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看人家八阿哥,雖把自己當成領導,但沒有絲毫領導架子,“哥們兒,走,全靠你了。”語氣還有些諂媚。
“我也去,醜醜,你看到他們了,就給我信號。”陌筱白也不管金雕醜醜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說話,迅速跑上樓,穿好迷彩服、軍用靴,挎上砍刀,背好軍用弩。她是搞過野外生存的,知道大山裡會有什麼危險存在,冷靜如她,當然不會貿貿然就衝進森林,這樣會把自己也搭進去的。
醜醜“咻”的一聲雕鳴,不用幾秒鐘,就升上千米高空,在天上盤旋,“八阿哥,你在家等着,如果我們到傍晚還不回來,你就去告訴他們,組織全村人尋找。”陌筱白很冷靜的給八阿哥下達命令。
八阿哥連連點頭,就它這小身板在森林裡就是別人口裡的菜,天上有老鷹,樹上有大蛇,還是不去的好,這留守報信的任務也很重要。
陌筱白沿着山路緊跟着醜醜飛行的路線一路尋找下來,看到醜醜在一個地方盤旋,偏離小路,穿過一片林子,正好看到劉一流一臉微笑和樑小滿幸福的笑容,更刺眼的就是這兩人身上穿的那叫一個少,都是幾條布片,就是沒看到劉一流血跡斑斑的後背。
那當時是一個醋火中燒,好哇,我這火燒火燎的幫你找高中初戀女友,你卻跑到這深山野林來竊玉偷香,看樣子也還郎情妾意,好事已成了,戰鬥的還那麼激烈,把衣服都給撕爛了,算我陌筱白瞎了眼,看上你這麼下流胚子。
正準備跳出來打這個登徒子兩記耳光,可又止住腳步,人家劉一流可從來沒碰過自己半下,也沒說過跟自己確定什麼關係。不由心裡有些氣苦,我這跳出去是讓樑小滿笑話的嗎?我這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樣傾心就如此失敗嗎?
氣苦的陌筱白默然半響,一滴熱淚從美麗的鳳目慢慢沁出直到溢滿緩緩從雪白如玉的臉上滾落而下,滴在她面前的草地上,也滴在已經裂成兩半的心裡。對面兩個人充滿幸福的模樣,更是像把她已經裂開的心要繼續撕開。
罷了,罷了,也許你從來沒看上我這個老女人,聰明如陌筱白在情感問題來臨之際也開始自怨自艾起來。別說是她,千古以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對於愛情,那個沒有輾轉反側,長吁短嘆之時呢?在愛情面前,從來沒有聰明和不聰明之分,只有苦痛和甜蜜。
有句名言這樣描述愛情,“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其實海水或是火焰,所構成的生命裡的咆哮,都是那麼跌宕起伏。而不歷這些炯炯的淹埋,又怎麼會真正體會到寧靜或是樸素的內涵?
陌筱白的愛情正在經歷前者,也許這世上真沒有平平淡淡的愛情,真有種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的意味。
成全你們吧,我退出,陌筱白一臉黯然,最後一次遙遙的看了一眼劉一流,這個在洪水裡替自己擋住風雨的男人,此時正一臉幸福的握住另外一個青春少女的手。
陌筱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努力恢復平靜,悄悄的走出林子,以更快的速度向山下跑去,任憑熱淚在空中飛灑,這也算是對自己在這美麗山村心裡曾經開過那樣美麗的花就要枯萎的祭奠吧。
劉一流和樑小滿二人當然是不知道林子裡陌筱白曾經來過,因爲注意力全集中到樑小滿蔥蔥玉指上去了,耳目靈敏遠強於常人的他,也沒注意到林子裡的動靜,連天上正在盤旋的醜醜都沒看到。
要不有句詩文怎麼說來着: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多少帝王爲了美人連江山都不顧了,何況一介小民劉一流乎。
隨着醜醜在天上盤旋了半天也不見陌筱白找來,不耐煩的呼的俯衝而下,在劉一流身邊帶起一陣強風,刮的劉一流身上布條亂飛,把劉一流剛纔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心也刮凌亂了,尼瑪的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要這關鍵時候跑來,剛纔大戰黑熊的時候,你丫的躲天上看來着吧。
好吧,對於一個慾求不滿的30多歲的老男人來說,可以允許其發點兒牢騷,醜醜這算躺着也中槍了。
“哇,醜醜,你來了,是專程來找我的嗎?”單純熱情的樑小滿倒沒有劉一流如此複雜的心理。
一看到醜醜從天而降,就丟開劉一流的手,跑過去抱着金雕親熱,其實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那怕來的是隻不會說話的鳥兒,誰讓這衣服穿的的確有點少呢?而且旁邊這位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血氣那麼旺盛,讓樑小滿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血澎湃,從溫度上都能感覺到了,山風怎麼吹,樑小滿都覺得暖烘烘的。
金雕醜醜也“咕咕”叫着迴應兩聲,它可不能像八阿哥一樣會說話,否則它第一句話保證能把劉一流嚇蹦起來,陌筱白來了?可沒看到人那,難道又要悲催的去再找一個,再找個老虎打一架?我他媽的還能留點兒好皮肉不?
還好醜醜只能“咕咕”迴應,樑小滿對於醜醜前來尋找也甚是滿意,除了劉一流,還有隻威武的大雕惦記咱不是。
“走吧,一流,下山去看看大夫,這黑熊的爪子天天扒地刨樹的,肯定很髒,別讓傷口發炎了。”樑小滿有些擔心起來,破傷風的事可不是聽說一天兩天了。
“嗯,走吧,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傷,有了靈水,劉一流不擔心發炎的問題,怕回去晚了讓大家擔心。”說話間站了起來,不小心把傷口扯動了,不由悶哼一聲。
剛纔全身心的投入去看旖旎風光去了,握着小手去體會什麼叫蔥蔥玉指了,這會兒注意力散去,自然就感覺到傷口的疼痛了。可見男人當下半身思考的時候有多可怕,連背上裂個大口子都能忘記,還有啥能記得的。
“呀,你小心點兒,我扶着你,慢點啊。”樑小滿心裡一疼,對劉一流嬌嗔道。
“嘿嘿,沒事,沒事,我能走,倒是你,這林子裡陰冷,你小心彆着涼了。”劉一流看看只着胸衣的樑小滿,兩團雪白的柔軟挺拔的讓人有些心慌,不由喉頭一動,嚥下一口唾液。
樑小滿看着劉一流有些帶刀子的眼光,有些害羞,內心卻又有些歡喜,反正這輩子我不會放過他的,你看吧,你看的越多,越逃不過我的手心。心裡想着,胸不由自主的還往前挺了挺,差點兒把劉一流體內本已爲數不多的鮮血又給涌到鼻腔給噴出來了。
醜醜依然飛到天上伴隨着兩人,有它在領空逡巡,下面林子裡也變安靜許多,野雞野兔早在天敵的威懾下躲着一動不敢動了,碩大的林子裡只有劉一流和樑小滿慢慢相攜而行的腳步聲。
安靜的一路,都沒有說話,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兩個年輕的心臟砰然的心跳聲,樑小滿覺得這段路是一生中自己最幸福的時刻,恨不得走上一生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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