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院子,就看到兩個豬頭摸樣的人坐在樹下正在呻吟,看到劉一流進來,其中大豬頭呻吟聲更大了,小豬頭繼續保持原有態勢。mianhuatang [小說網]
“我靠,這是咋回事,你們腦袋咋都腫成這樣了?”一看二人還能有力氣呻吟,心就放了一半的劉一流問道,自己這兒好歹還有靈水,再厲害的毒,也能抵擋一會兒,就算不能痊癒,也能堅持到去醫院。
“我那兒知道,就稍微搞了下研究,就成這樣,老子總算是知道科學家的不容易了,哎呦,癢死老子了,兄弟快救命那,你不想辦法,哥哥就要癢死到這兒了。”胖子還挺中氣十足。
“研究?你們碰什麼了?”劉一流一看二人症狀基本類似,心下有幾分明白,雖說現在這兩個人很像,都很像豬頭,但二個人絕對不至於跟他們外表一樣,豬頭到一起被一種東西所咬。
“我們就是在山上看到一種樹,跟你上次砍的甜甜樹有些像,不過樹皮裂開了,裡面流的像牛奶一樣的液體,我們就稍微研究了下。”吳子冉一邊有氣無力的說着,一邊用手在身上撓癢癢。
“我靠,你們還真是膽大,不懂還要去研究,你們還真以爲自己是神農呢?”劉一流對這兩個貨算是服氣了,這研究的名頭挺響啊,整得自己跟植物學家似的。
“我們就是用手碰了下,還放到鼻子那兒聞了一下。”胖子分辨道,暗暗慶幸自己還好沒舔一下,主要是一聞,味道有些刺鼻,否則舔一舔那還真是有可能的。
張奶奶心疼孫子,去拿了毛巾蘸了泉水給大豬頭擦臉,又給小豬頭也擦了擦,“一流,你看這可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去醫院。
“呵呵,張奶奶,沒事,你沒看他們兩位說話中氣十足的嘛,要是真中毒了,這二位爺不得躺那兒要死要活的啊。”劉一流一聽他們倆沒吃,頂多也就聞了聞,心徹底放下了,這就算是毒,只要沒進入腸胃,有金手指在身的劉一流還真沒放在眼裡。
“兄弟啊,這癢的也受不了啊,搞快點兒,喊人來給我們治吧。”胖子用自己的胖手,哦,不,現在有些像豬蹄在自己後背上撓着。誰看到這一幕場景都覺得頗爲辛酸,那得多費勁那。
劉一流也不敢斷定是不是這樹的汁液有毒,跑進屋裡拿了些靈水給他們喝了點兒,待兩個人舒服點兒,準備出去找村裡唯一的“土郎中”老李頭兒給他們看看,這村裡有什麼頭疼腦熱的老李頭兒用用山裡的草藥一般都能給治好。
“這水舒服,喝了感覺癢癢都減輕了,胖哥,我們去山上泉水洗澡吧,說不定洗了就好了。”吳子冉感覺身上比剛纔可舒服多了,對胖子說道。
我去,我這是金手指搞的好不好,山上的泉水要是還有這功能,我守着這口泉都能成比爾蓋茨,劉一流腹誹着。
“就你們兩現在這狀況還敢往山上跑呢?老實呆着吧,這泉水讓你舒服估計也就是心理作用,沒啥大事兒,等我去喊李大爺來看看。”劉一流跟兩個豬頭病人說道。
等劉一流去把老李頭兒喊來,老李頭兒看了看他們的症狀,說:“這恐怕是碰到癢癢樹了吧,只是我們碰到也沒這麼嚴重啊?你看這大腦袋給腫的,還是先帶我去看看那是什麼樹。”
叫八阿哥帶路,劉一流陪着老李頭兒去山上實地勘察一番,好確定他們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家裡有幾個老頭老太看着,陌筱白也跟着一起去了。
“李大爺,這癢癢樹我好像也聽說過,不就是碰到了身上癢嘛,擦一擦樹葉就沒事了,他們這症狀看着還挺嚴重啊。”走在路上,劉一流問老李頭兒。
“呵呵,癢癢樹在山裡本身就不多見,我們山裡人自己碰到的都少,你自己恐怕都不太清楚,等下到了,我看看再給你說。”老李頭兒其實心裡已經有了譜。
等跟着八阿哥來到剛纔讓胖子和吳子冉成爲豬頭二人組的地方,有兩棵高大,樹皮粗糙呈灰白色的樹矗立在那裡。
“哈哈,沒問題了,就是這個,放心,他們沒事,不過,可要受苦兩天了。”老李頭笑了,和他預想的一樣。
“還是您說的癢癢樹?”陌筱白好奇的問道,這兩棵書沒看出什麼特別。
“是啊,這就是我們山裡常說的癢癢樹,你要是碰了它,渾身癢癢,那叫一個難受。至於他們兩個爲什麼腦袋都腫了,手上還有紅色的斑點兒,可能是和我們這兒水土還有點兒不服,症狀嚴重些。不信,你讓一流來試試,保證他只是身上癢。”老李頭兒知道自己能治好這個,心情也輕鬆起來,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別啊,李大爺,誰不信啊,這癢起來也要命的,要不,讓八阿哥試試,它也屬於咱山裡的鳥,水土絕對沒問題,哈哈。”劉一流也樂了,癢癢出不了事,就讓豬頭二人組再撓一會兒。
“我癢的話,是不是要拔了羽毛再撓癢癢,黑蛋,你好毒。”八阿哥頭腦裡登時閃現一副自己被拔光了羽毛,肉呼呼的被劉一流撓癢癢的樣子,這完全是準備烤八哥來着。
“哈哈”三個人都被八阿哥逗的笑起來,“行了,八阿哥,你飛回去跟他們說,知道該怎麼治了,讓他們別急。”劉一流笑着跟八阿哥吩咐道,讓它先飛回去報信,免得幾個老年人着急。
“其實這樹啊,學名叫漆樹,春天開綠色的小花,結淡黃色的果,樹幹上流的水就是漆,可以做香皂、化妝品、油漆等等,乾漆還可以入藥,可以破血通經。但是這漆樹你要是直接接觸,就會讓人過敏,輕一點兒的就是跟我們一樣渾身癢癢,重一點兒的就是甄總他們那樣面部腫脹,如果是過敏體質,不及時救治,就會沒得命了。”老李頭兒突然引經據典的把癢癢樹介紹了一番。
“這是?”劉一流和陌筱白有些愕然,這老爺子說的話聽着挺有水平啊。
“嘿嘿”老李頭兒乾笑兩聲,從揹包裡拿出一本《神農架特種藥材大全》,指了指書,“這陌總和甄總經常來收購的時候也會帶些藥材,一搞這藥材的學名都不知道,晚輩們跑來問我,我不能不知道不是,就買了這本書研究了,這癢癢樹上面也介紹的有。**不是早就說過,三天不學習趕不上**,這要賺錢那,就必須要學習。”
劉一流和陌筱白相視而笑,這村裡的變化讓老頭兒都開始學習了。
“李爺爺,那這字認識不?”劉一流逗老頭。
“滾蛋,臭小子,我當年也上過小學的,村裡以前寫大字報可都是我弄的。”老李頭兒當年可也是以文化人自居的。
“哈哈,信了,信了,李爺爺,這漆樹該怎麼治呢?”劉一流可不想被惱火的老頭兒來一竹竿,忙扯回正題。
“呵呵,這漆樹的過敏其實很好治,就用我們當地的一種叫八樹的植物的葉子,把葉子搗爛外面敷上就好了。”老李頭兒說道。
在老李頭兒的帶領下,劉一流和陌筱白看到了“八樹”,這是一種灌木類的植物,大約有4、5米高,枝葉比較茂盛,紫褐色的莖和枝,都是正四方形的,莖上還長有三角形的尖刺,葉子呈長形邊緣有齒。
劉一流連忙去採葉子,豬頭二人組可是已經癢夠了,早點兒回去他們也好早點兒不叫喚。
“李爺爺,這漆樹和八樹聽名稱好像還有什麼聯繫吧。”陌筱白問道。
“還是陌總你聰明,我們山裡有一個傳說,認爲八樹和漆樹原來是一對兒,叫八哥和七妹,七妹愛發脾氣,但只要八哥一出面,她立刻就乖乖的。”老李頭兒開始講故事。
劉一流對着陌筱白得意一笑,聽到沒,女人再怎麼狠,神話故事裡也是要聽男人話的。陌筱白翻個白眼,這明顯都是男權社會時編的神話,要是現在編故事的話,絕對要反過來:男人在外發脾氣,女人一瞪眼,男人立馬乖乖的回家洗衣服拖地帶孩子。敢不聽話,反正現在男人過剩。
所以新時代要判斷男權社會還是女權社會很簡單,只要看男女比例就行,男的多,女人選擇餘地就大,必然強勢。女的多,男的,就不是選擇的問題了,他會希望多有幾個,這是雄性生物與生俱來的基因所決定的。
拿着葉子跑回家,把葉子搗爛敷到豬頭二人組的臉上、手上、背上,告訴他們其實就是過敏。這兩位算是接受了教訓,這山裡太危險了,一顆破樹差點兒都要了命了都,不對,比要命更慘,全身那個癢啊。
晚上爲了讓這兩位安心養病,劉一流大顯身手做了幾道家常素菜:木犀黑彩、木耳燉豆腐、板栗炒香菇、紅燒小土豆。一點兒肉都沒放,也很清淡,讓二位病人相當的感動,差點兒流下了滾滾熱淚,這兄弟,真是夠意思,這貼心的。
終於熱淚還是滾滾而下,那是他們看到劉一流又端了鍋龍鳳鬥火鍋出來和衆人另開一桌,就是野雞配蛇肉,那濃香的味道讓兩個正吃素的吃貨當真是瀟然淚下,原來你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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