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給自己稍微喬裝改扮了一下,然後在一百米外的一個冷飲店裡,叫了一份冰激凌,慢條斯理地吃着。
這個位置剛剛好,[上帝視角]的四百米半徑範圍,剛好覆蓋了那個人的屍體,也覆蓋了李海娜的住處,一切都在夏天的監控當中。
一份冰激凌吃了十分鐘,夏天終於見到一個人進了後面的那條窄巷,然後找到了那個被夏天干掉的人。
這次來的人是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這長相,這顏值,扔到人堆兒裡就找不見了,不過這樣的人才是各大情報組織挑選特工的首要條件。
中年人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快速地搜了一下地上那人的身,看到手槍和手機都在,中年人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馬上把手槍和手機都放自己身上,然後轉身離去。
夏天也出了冷飲店,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他距離對方保持着一百米遠的距離,而且沒有兩眼盯着前方,就完全是出來逛街的普通人而已,[上帝視角]會自動幫他鎖定目標。
就這樣走過了三條街,兩人之間的距離也逐漸拉大到了兩百多米遠,就算是有人專門盯梢夏天,還不讓夏天知道的人,看到這個過程,估計也不會懷疑夏天的。
中年人從褲兜裡摸出鑰匙,來到一棟大樓前,然後騎着一輛半新的摩托車走了。
夏天立馬攔住一個騎摩托車的人,擠眉弄眼地小聲問道:“要碟嗎?”
對方的眼神頓時閃了閃,說道:“你該不會是警察吧?”
夏天撇了撇嘴,說道:“有我口音這麼不標準的警察嗎?你考慮清楚,我賣的可是真人偷拍的。”
對方頓時心動了,說道:“多少錢?”
夏天用眼神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巷子,說道:“去那裡談。”
對方也沒疑心,興沖沖地跟着夏天就進來了。
片刻之後,這哥們兒就被打暈了,夏天戴着他的摩托車頭盔,騎着他的小摩托,呼嘯着衝上街道。
沒過幾分鐘,夏天就重新在[上
帝視角]裡鎖定了目標。
那個中年人把摩托車停在一棟寫字樓的下面,然後從側門進去,但是並沒有進電梯,更沒有上樓,而是從安全樓梯下到了地下停車場,這裡有一輛不起眼的麪包車停在角落裡,車窗玻璃開了一條縫,司機正在後座打着呼嚕,似乎在等人的樣子。
中年人過去敲了敲玻璃,司機立刻機警地醒來,看了對方一眼,就不聲不響地坐到了駕駛座位,打開了中控鎖。
中年人上了車,躺在在後座上,一聲不吭。
司機也一聲不吭,開車出了地下停車場,朝外面駛去。
夏天一路跟着,心裡佩服的不得了,有這樣的人力、這樣的巧妙接應,絕對不是小組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人。
二十分鐘以後,麪包車停在一處沒有路燈的街邊,中年人起來下了車,兩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中年人徑直進了路邊的一棟公寓樓,然後穿過大堂走後門,去了後面的一棟公寓樓,然後上樓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夏天沒有停車,騎着摩托直接繞到後面一條街去了。
中年人進了房間以後,和屋裡的兩個人會和,三人一起說着什麼,夏天的暹羅語實在是差勁兒,起碼英語還能流利地跟英國人日常交流,暹羅語他只能忽悠一下外國人。
夏天停好了摩托,從後面的巷子繞了過來,進公寓的時候,值班室的老頭有些詫異地瞅了夏天一眼,用暹羅語問道:“你找誰?”
這一句,夏天聽懂了,用英語說道:“我找我朋友。”
老頭滿臉懵逼的表情,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擺了擺手,示意夏天去吧。
夏天不是殺手,當然不會上樓的時候幹掉一切見過自己臉的人,而且他又是喬裝改扮過的,也不是很擔心這個,所以就轉身上樓。
不過,才過拐角上樓梯,夏天就忍不住想罵人了——值班室老頭兒人坐在辦公桌後看着他,一手在桌底下撥打手機,幾乎同時,夏天從[上帝視角]裡看到,三樓房
間裡的一個人,他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值班老頭就是對方的人。
夏天不動聲色地走過樓梯轉角,然後陡然加快速遞,風一般地跑到二樓的走廊,沒去上三樓然後繞很長的走廊,而是直接從二樓走廊翻上三樓,幾個呼吸就到了對方門口。
正好屋裡三人也在快速地整理各自的東西——檢查槍支的,檢查電腦的,打電話報告的,各有各的事情做,忙而不亂,顯然很有素質。
但是一切都沒什麼卵用,門剛一開,夏天就一腳踹了進去,順手奪了對方的手槍,指着裡面的兩人。
裡面的兩人頓時懵逼了,按照他們的經驗,夏天現在最多才上到三樓的樓梯纔對,等他繞過那麼長的走廊,他們三個已經從另一邊離開了。甚至如果不熟悉地形,在這樣古老的筒子樓裡,沒個幾分鐘你都找不準正確的地方。
然而夏天卻提前至少一分鐘到了門口。
正常情況下,這一分鐘是他們離開現場的安全時間,現在卻被人給甕中捉鱉了。
夏天用英語說道:“你們是公司的人嗎?”
三個人兩個站着舉手的,一個被夏天踹到了躺着舉手的,都一臉茫然地表示聽不懂英語。
夏天笑了笑,指了指槍口上的消音器,說道:“讓我重複問題,是有代價的。”
三人保持沉默,沒人吱聲。
夏天閃電般地擡手,一槍崩在一個人的眉心,消音器發出“噗”的一聲響,那個人不聲不響地栽倒在地,躊躇着下地獄去了。
“你們是公司的人嗎?”夏天又問道。
被夏天跟蹤的那個中年人皺起了眉頭,夏天的動作太快了,他剛纔就想趁機拔槍的,但是根本來不及。現在,又面臨生死選擇了……不過還好,看起來夏天似乎不應該是敵人。
中年人略略猶豫了一下,用英語說道:“我們不是公司的人,事實上,我們是另一家公司的人。”
另一家公司?
敵人的敵人,會是朋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