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夏天看着宋隊長緩緩地仰面倒下,到死都是一副不甘、不信的表情,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就瘋狂嗎?哈哈,那你一定沒見過更加瘋狂的。”另一個士兵哈哈大笑起來,對於宋隊長這個老長官被陸展博當場打死,似乎毫無反應,甚至還表現的很愉快的樣子。
夏天呆了一下,看看眼前的這兩位,忽然間恍然大悟——這個傢伙是負責通訊聯絡的,剛纔就是他支走了另外三個隊友,沒有他的幫助,陸展博是不可能有機會殺死宋隊長的。
夏天攤開兩手,奇道:“你們想幹嘛?連訓練你們的老長官,你們都殺了,爲什麼不殺我?”
陸展博嘿嘿一笑,用手指指了指夏天,又指了指自己兩人,說道:“你,給我們看病。”
旁邊那個傢伙滿臉笑容地伸出手,說道:“我叫權知新,你可以叫我新哥,我和博哥同歲。”
靠,我憑啥叫你哥?
不過看看這兩人手裡的槍,夏天只能捏着鼻子忍了,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博哥,新哥……哎?新哥你也有PTSD?”
權知新笑呵呵地說道:“我不知道,我覺得我病了,你幫我看病。”
夏天:……
妥了,我知道了,你丫絕對有病,精神病。
“就在這裡嗎?”夏天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昏迷了三天多,纔剛醒過來幾小時,我來這裡就是給自己做康健恢復的,結果又被你一腳給踢斷了兩根肋骨,等我復原了能幫你倆治病,至少兩個月後了啊。”
陸展博的眸子裡頓時兇光一閃,端着槍對準夏天,吼道:“不行,現在就給我們看病,不然我就殺了你。”
權知新笑呵呵地說道:“對,不給我們治病,我們就殺了你。”
靠,兩個神經病啊。
夏天無語地捧着額頭,說道:“你們既然知道我醫術好,能給你們治病,總該知道我之前昏迷了三天吧?我自己還沒恢復呢,又被你給踢傷了,我怎麼給你治病?”
陸展博紅着眼睛大聲吼道:“要治病,不然殺了你。”
說着就
扣動了扳機,一串熾熱的洪流從夏天的頭頂上掃過,把場館的牆壁打的碎屑亂飛。
權知新笑呵呵地說道:“先帶走他,去安全屋,這裡不能呆的太久。”
夏天扭頭看了看宋隊長,默默一嘆,看來哥不用去想怎麼找藉口跟你反悔了,不過,就是哥們兒你死的有點兒冤。
三人上了外面的大地勇士軍版吉普車,陸展博開車,權知新坐在後座看着夏天。
夏天兩手虛虛地撫着胸口,用無可奈何的輕聲說道:“臥槽,你開車能慢點兒嗎?老子疼死了,草!”
陸展博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開起車來更加的肆無忌憚,軋井蓋、軋路牙石,玩的不亦樂乎。
夏天無語……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的確精神不正常了,不過陸展博是改造人,權知新可不是啊……算了,老子管你是不是,你們等着,有哥報復你的時候。
很快吉普車橫衝直闖地開到了城中村的邊緣,停了車,權知新拽着夏天往城中村裡面走,陸展博則開了吉普車離開。
“靠,不會就在這裡吧?哎哎哎,別拽,我自己走。”夏天忍着疼,緊走兩步,總算是趕上了權知新的步子。
“不要說話。”權知新笑呵呵地說道。
一箇中年人從樓上的窗口探出頭來,好奇地張望着,權知新根本也不遮掩自己的臉,也不在乎對方看,拽着夏天進屋,快速地換衣服。
夏天這才知道,他小看人家了,人家雖然腦子有問題,但是並不傻,這地方應該是他們提前租下來的,只是一個換衣服和交通工具的臨時落腳點。
戰術馬甲、突擊步槍、鋼盔、城市迷彩服、戰鬥靴,等等,全都被權知新甩到牀上,快速的換上了一身新的短袖汗衫牛仔褲網布鞋。
夏天注意到,權知新非常的講究個人衛生,這麼大熱的天,他脫下來的戰鬥靴,竟然沒有什麼異味兒。
權知新只留下一支九九戰術手槍,隨手別到後腰上,一個備用彈夾揣兜裡,軍刀連套固定在腳踝……整個過程兩分鐘不到。
“走。”權知新從桌子底下摸出一把車鑰匙,這是用透明膠固定在桌底
的,看來交通工具就在附近。
“你輕點兒。”夏天也是無語了,這倆貨真的是腦子有毛病,明明是有求於他,卻時時喊打喊殺,甚至故意給他一些苦頭吃。媽蛋,咱們有過仇嗎?
夏天是存心要跟着權知新去他們真正的安全屋的,所以他故意裝作弱雞的模樣,毫不反抗。
剛出了房間,走到院子裡,權知新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結果發現樓上那中年男子赫然端着一個手機,正在錄像呢。
“臥槽!”夏天忍不住無語了,哥們兒你好奇心太重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錄像?好吧,就算你錄像,咱能不能隱蔽點兒?你這樣……換了是我我肯定也要給你一槍啊。
“砰”地一聲槍響,權知新槍口放下,樓上的窗口已經不見那位大叔的蹤影。
不過夏天的透視眼看的很清楚,那位大叔眉心中槍,已經當場死亡。
這個槍法,太準了,這可是單手射擊,而且是深夜裡光線不好的情況下,距離十來米遠的仰射,權知新也根本沒有標準,擡手就是一槍,直接命中眉心。
要說陸展博是個改造人,有戰鬥和射擊的“天賦”加成,但是權知新肯定沒有,這槍感絕對是真正的天賦,而且是無數發子彈喂出來的。
可惜,這樣一個牛人,竟然走上了叛變者的道路。
後院不遠處的路邊,有一輛半新的麪包車,權知新把夏天推上了車,然後發動了車子,快速離開。
夏天嘆了口氣,說道:“新哥,我覺得你腦子真的有問題,陸展博那是PTSD,也許他控制不住自己,沒辦法,但是你好好的軍官不做,跟着他玩叛變,你圖什麼啊?我看你的眼神總覺得不像是個神經病啊?”
權知新哈哈一笑,朝夏天豎起大拇指,一邊開車,一手還握着手槍,絲毫也沒有放鬆,夏天就算想動手,也是無機可乘。
“用不了一個小時,宋隊長的死就會被上面知道,整個京城就會佈下天羅地網,你逃出京城的可能性只在理論上存在,這一點你知道的吧?”夏天悠悠地說道。
權知新朝夏天齜了齜牙,說道:“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