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的電梯裡面,亞迪抱怨說:“這些傢伙,翻臉可真快,英國真是個奇妙的地方,既有那種死板的騎士貴族,也有這種沒有任何道德標準的紳士名流,真是一個好地方。”
李莽一點都不講究風度的靠在牆上,笑嘻嘻的說:“這是個問題,可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世界上的僞君子越多,對我們越有好處。得了,亞迪,親愛的亞迪,禮義廉恥是上帝的信徒纔講究的,我們不信奉上帝,那麼,我們管這麼多幹什麼?”
亞迪嘿嘿笑着從電梯內踏了出去,嘀咕着說:“撒旦萬歲,是啊,我們何必管他們是不是好人。”
一個斜靠在電梯門對面的牆上抽菸的男子笑起來:“啊哈,李先生,您的下屬真有趣,這樣公開宣稱自己信奉撒旦的人,我在世界各地這麼久了,這位亞迪先生還是第一個呢。”
亞迪昂着頭,嘴上叼着大麻自顧自的走了,根本就懶得答話。李莽卻是一愣:“啊,張先生,您不在大使館休息,居然有時間來我們這裡?伊努拉,準備一下,我請張先生吃午飯……對了,您爲什麼要呆在這裡呢?那些混蛋難道沒招待您麼?”
張先生聳聳肩膀,低聲說:“您的那位女朋友可不是很熱情,她拿起雜誌就好像雕像一樣了……至於那位切爾曼先生……對不起,我和他實在沒有共同語言,只好出來抽菸了。”
李莽苦笑,歐陽倩和切爾曼的毛病,他自然清楚,歐陽倩也就只有在李莽的面前乖巧一些,遇上了別人,如若寒冰。
李莽嘴裡連聲道歉,伸手虛邀說:“請,請,您有何貴幹?”
張先生站在原地,看了看左右說:“沒什麼,這次也是順路拜訪一下,午飯也就不用了,我要去使館有點事情……嗯,問您一個問題我就走。”
李莽狡黠的看着張先生,笑起來說:“最近
風雲變幻啊。”
張先生也奸猾的笑着,伸出三個手指說:“三個人選,我只要您告訴我一個名字就可以了……納蘭斯、詹爾、莫拉格,嗯?李先生,如果您投資,會投在誰的身上呢?風雲變幻不假,可是再大的波濤,總有人要到達彼岸的。”
李莽背起了手,一臉疑惑的神色:“這三個人,可是大人物啊,您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是我,我肯定全面投資呢。按照您的勢力和關係,難道都不知道消息麼?”
張先生輕輕的吐了一口煙:“這個麼,我們的本錢太少了,同時投資三個人不合算,這些事情,必須很小心很小心,萬一被捅出來,就是大丑聞啊……再說了,我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得了,李,說吧,您是地頭上的龍,難道還有不知道的事情?您平日和他們都有交往,給我透露一點點消息就夠了……上面催情報催得緊,我也是個打工的苦命人呢。”
李莽伸出了右手,低聲說:“我的老習慣,伸出手了從來不空回,給我點好處吧。”
張先生怪笑起來:“太見外了吧?親不親家鄉人咧……給您十輛最新款的主戰坦克怎麼樣?您開着去倫敦街頭溜達,肯定威風八面,交警不敢找您麻煩的。”
李莽笑罵起來:“見鬼,我開坦克上街?恐怕迎接我的是英國的裝甲師團吧……嗯,我向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這是我的原則,隨便用點東西交換就行。”
李莽眉毛一揚,伸出的手慢慢的縮了回來,很謹慎的說:“我看好納蘭斯……我的個人意見。”
張先生也嚴肅起來,輕輕的點點頭說:“唔,明白了,本來我們斷定他們各自有33%的可能性,現在納蘭斯的可能性起碼到了50%,也許更多……好的……謝謝您。”
剛剛說完了正經的,張先生笑呵呵的眨巴眨巴眼睛,手已經按在了電梯鈕上,等電梯門打開後,他人早已經閃
進了電梯,順手關上了電梯的門。
李莽一腳踢了出去,‘當’的一下輕輕的踢了一下電梯門,笑嘻嘻的低聲說:“要是我要你付代價,你跑得了麼?”
張先生靠在電梯裡,扔掉手中的菸頭,思忖着:“看起來是個好朋友……也許日後應該多多麻煩他啊,反正他不好意思收我的錢,而他又有這麼多的內幕消息。是個大金礦啊……”
李莽四處活動了三五天,其實事情都很簡單,無非就是推出一堆鈔票,讓英國國內的經濟交流更加發達一點,然後笑眯眯的對着別人說幾句例如小心摔跤之類關心的話,並且偶爾還弄點汽車剎車失靈的把戲,結果幾天的時間過去後,大半的議員已經和納蘭斯方面取得了某種共識。
如此輝煌的成就,讓納蘭斯等幾個這次風波的始作俑者嘆息說:“看來,我們還是有必要多結交李莽這樣的人的。紳士嘛,向來就是害怕流氓的。也許那些傢伙不會懼怕紳士間的決鬥,但是總是會害怕莫名其妙的死在惡棍的槍口下的。”
李莽達到了向納蘭斯許諾的條件後,馬上就沉寂了下來,爲了不過於出風頭,以免被某些部門記錄在案,李莽一時間都有點象隱士一樣,深藏於青冥軒基地,甚至都懶得接待客人了。
英國的風波越來越大,內閣已經頂不住了,可是那個首相還在死撐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此的暴風驟雨,他頂是頂不住了,就是看如何爭取一個體面的下臺而已。而那些剛剛得知自己的家人莫名其妙的陣亡的家屬,則成天跑到了唐寧街前遊行,倒也成了現在倫敦城的點綴之一。
納蘭斯他們彈冠相慶,開始虎視眈眈的準備撲上去爭奪勝利果實了。他們也知道,現在這種微妙的時候,不能顯得自己和李莽這樣的人物有太多的聯繫,省得日後被人抓住小辮子,弄成自己的污點,所以他們也很明智的沒有主動的和李莽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