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大肥婆剛鬆口就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說:“要我出賣朋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隨後就看到她用力咬了一下,嘴角接着涌出一片鮮紅,眼睛翻了幾下白眼,再然後就昏死了過去。
死了?
咬舌自盡了!
馮潔見狀,趕緊上前搖了搖大肥婆的身子。
樑成金則是一把推開她,把她給推得滾了一圈,惹得她非常生氣。
不過他卻是完全沒有在意馮潔,趕緊就用力分開大肥婆的嘴,把手伸進去把大肥婆的舌頭給拿了出來。
馮潔被推開撞在地板上,撞得生痛,被氣慘了,側過頭看着樑成金,舉起手正想狠狠地給他一巴掌。
沒想到樑成金卻是率先轉過頭來,衝她就是一陣大吼:“快,快給我拿塊毛巾過來,快打急救電話!”
可能有些激動吧,他說的時候,不小心就噴了馮潔一臉口水。
馮潔鬱悶死了,纔不聽樑成金的話,站起身子就狠狠地踢了樑成金一腳,並罵道:“幹,推我就不說了,還噴老孃口水,不知道你那髒口水落在我的臉上會長癬啊?”
樑成金大吼一聲,看着馮潔搖了搖頭。
可惡!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樑成金暗罵一句,這便趕緊衝到了大肥婆的面前,不停的掐着她的人中。
然而一切還是晚了一步,大肥婆已經因爲斷舌帶來的巨痛,以及鮮血涌進氣管的原因,徹底的死了過去。
董月見狀,上前問道:“怎麼樣,還有救嗎?”
“沒救了!”樑成金冷冷地看了一眼馮潔,然後纔回答了董月。
要不是馮潔這個瘋婆子,會是這樣的結果?
對了對了。
如果叫了救護車的話,這事就麻煩了。
大肥婆是殺手啊!
樑成金思緒飛轉,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便趕緊問道:“月姐,你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
他知道身爲女王的董月不像馮潔一樣,處事冷靜,很有可能打了急救電話。
卻見得董月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打急救電話,只是直接叫人來把這裡處理乾淨!恩,咬舌自盡雖然不是一件容易死的事,但是她是一名殺手,有足夠的力氣和毅力咬斷舌頭自殺,很難救她。”
樑成金點頭認可了董月的看法,心中不禁對董月有了幾分敬畏。
女王就是女王。
就是不一樣啊!
然後他側過頭看向馮潔,嘴巴動了動,很想說她幾句,但是最後他並沒有說什麼。
嘿嘿嘿。
就不罵她了。
她自尊心這麼強,出了這樣的事,也一定感到很慚愧吧?
所以要沉默。
無聲與沉默,對瘋婆子的打擊,纔是最深的。
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逞強得有些自負的女人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垃圾。
馮潔見狀,本來正在想,樑成金如果諷刺她,她要如何回答。
現在她見他欲言又止,反而感到很不好意思,側過目光看了一眼董月,低聲道:“月姐,我下去了!”
言罷,她就轉身跑也似的離開了,董月叫她把晚飯吃了再下去,她也沒有回頭應一聲。
主要是她沒臉見人啊!
樑成金待她走後,靜靜地看着地上的屍體,嘆了一口氣說:“唉,想不到一條送上門來的線索也斷了!早知道,就該讓我親自審問她的!”
董月卻是語氣平靜地道:“沒用的,這個女殺手既然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誰也別想從她嘴裡套出話來!”
樑成金點點頭,然後突然擡起目光問:“月姐,你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仇人,會要你的命!”
董月卻是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些年我自認問心無愧,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真不知道什麼人會殺了我!”
樑成金卻是無語了,幾分生氣地道:“月姐,你是不是信不過我?”
“沒啊,怎麼這麼說?”
“呵呵呵,既然說你自認問心無愧,爲什麼身邊會有這麼多的保鏢?既然你沒什麼仇人,請那麼多保鏢幹什麼?”
豈料董月聽了這話,卻是一聲冷哼:“不要給我提那些保鏢!”
然後她就轉過頭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幾步,快要到房門口才又回過頭說:“恩,在我的人來之前,你趕緊把這裡處理一下,不然會嚇壞我的房客,我不想把這事搞大!”
樑成金淡淡的哦了一聲,看着董月氣勢逼人的樣子,心裡雖然有點不爽,卻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拿人的手短,他現在是她的貼身護衛,理應替她做事,所以還是老實的把大肥婆笨重的屍體拖到洗手間藏了起來。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他剛把屍體隱藏起來,外面就傳來了門鈴聲。
樑成金聽到聲音,搖頭苦笑了幾下,表示着實沒有想到董月叫的人,竟然這麼快就趕到這裡了。
如此看來,這個董月的能量還真是蠻大的啊。樑成金因爲這個,忍不住對這個極品女王越發好奇起來。
想罷,他直接就去開了門。
其實樑成金之所以如此肯定這幫人就是董月叫來處理事情的,神色中一點也不擔心會是住在這裡的哪個美麗房客。
主要在於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不像是一個人,而且如果真的是某個房客的話,正常人看到那滿是槍洞的防盜門,一定都會大喊大叫的。
少年得志的樑成金有時真的很囂張,不夠冷靜,但是幾年的特工生涯,已經讓他變得非常的成熟理智,可以在第一時間明白自己要怎麼做纔是最正確的,比起有些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的人不知好多少倍。
樑成金打開門一見,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來的人都穿着不同的服裝,而且都是女人,但是她們卻有着同樣的眼色,顯然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傢伙。
但見得爲首的是一個短髮,戴着副眼鏡,穿着不低於七公分高的高跟鞋,看起來有些像辦公秘書的女人。
她看到開門的樑成金,不由吃驚地道:“男人?”
樑成金聽了這話,心裡卻是有些鬱悶,暗想本大爺這麼有男子漢氣概,不是男人,難道還是女人嗎?
然而更讓他無語的是,眼鏡女一聲驚呼後,後面的四五個女人也趕緊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把他當成了動物園籠子裡的觀賞物。
隨後,一羣女人更是異口同聲地叫道:“還真是男人哎!”
樑成金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叫起來:“我靠,我說你們沒有見過男人啊?”
眼鏡女再次上下打量了樑成金一遍,搖搖頭說:“好了,姐妹們做事吧!我相信月姐就算急需要男人,也不可能找這種又矮又蹉的貨色!”
被當衆打擊,尤其是在一羣女人面前如此打擊,樑成金氣得直咬牙,馬上就反駁道:“你,你!死眼鏡,以爲你很漂亮嗎?”
沒想到眼鏡女卻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子,揮揮手就帶着一羣女人進了屋子打掃起來,並沒有再理會樑成金。
樑成金懶得與她們計較,直接幾分不爽地說道:“屍體在洗手間!”然後他盯着眼鏡女看,直到她有些不自在擡起目光看向他時,他方纔不屑地搖搖頭,轉過身子徑直向董月的房間走了過去。
豈料眼鏡女見狀,卻是趕緊上前拉住了他。
樑成金感到莫名其妙,一邊用手指彈開眼鏡女的手,一邊叫道:“我說你幹嘛呢,男女身授不清!”
眼鏡女卻是不放開,而是直接問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幹嘛?我纔要問你,幹嘛往裡面走,不知道那是月姐的房間嗎?”
樑成金甩開她的手大叫起來:“我靠,大爺我住在裡面不行啊?”
“你少放屁,你住在裡面!”眼鏡女一邊說,一邊趕緊又拉住了樑成金,還把他給往回拉了一把。
然而就在這時,董月卻是在裡面語氣平靜地說道:“吳雪,放開他,讓他進來,他確實和我住在一起!”
一句話雖然平穩,但是殺傷力是絕對強大的!
吳雪當場就木在了那裡,表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樑成金見狀,想着之前她看自己的鄙夷和不屑,索性故意把臉湊到吳雪的面前,得意地笑着說:“嘿嘿嘿,看到沒有,我這種貨色雖然不咋的,但是月姐就是喜歡!”言罷,他便打開房門,鑽了進去。
然後又過了好一會兒,吳雪才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叫道:“快,快給老闆打電話,說天香苑有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