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虞月又是一愣,細作?怎麼會有此一問?但還是順着點了點頭,並未多說,“是啊,宋義死了,我便回來了。”不禁想着呂雉有此一問定是有人這麼說的,難道是張良?
突然間臉色一斂,還真是她的疏忽。她交代戚懿兒送信時,對她說的理由便是怕引起劉邦懷疑,才選擇她來送信。怎麼到了自己的問題卻疏忽了呢?還真是關心則亂,她只想到不能讓劉邦傷害關中的子嬰,所以故意說了幾點建議,卻忘了以劉邦心性會產生的懷疑。看來是張良看了她交給戚懿兒的信,在其中做了手腳。若她猜的不錯,定是他說她去宋義那兒做細作的。
“月兒,你這臉色怎麼這樣難看?不舒服嗎?”呂雉關心的問,突然間就看到水虞月眼色收斂,不知道怎麼了。
水虞月輕輕哦了一聲,回過神來,笑着說:“沒有,可能太累了吧。”
“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晚些時候我派人將晚膳送到你 房間去。”呂雉起身拍了拍水虞月的肩頭,知道她身上沒有再布毒,呂雉倒是很安心地靠近她。
水虞月笑着點點頭,起身出了門。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在劉邦看上了戚懿兒,而戚懿兒又是個心性兒高的,若不是她自己看上的,只怕再什麼樣的人,她也不會從的。
水虞月不禁覺得頭疼,她讓戚懿兒來送信只是因
爲整個韓國除了張良,她只信得過戚懿兒。卻沒想到劉邦這麼一出,好歹呂雉也算秀色可餐的女子,他怎麼還像個未開葷的和尚似的,用那樣飢餓的眼神看着戚懿兒?
推開房門時,水虞月嚇了一跳,因爲房間裡已經坐着一個人了。
水虞月在門前頓了一瞬,隨後便恢復神色,走向那人,輕言輕語道:“月兒不知,何時開始韓公子有窺探女兒家閨房的興趣了。”
走到桌前坐下,順便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推到韓信桌前。
韓信低聲一笑,“姑娘越發伶牙俐齒了,怪不得都可以做細作了。”
話裡的語調,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來是帶着嘲諷的意思的。水虞月也不在意,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韓公子真會說笑。不過我聽說不久前韓公子又差點兒離開,還是蕭伯伯攔了下來。旁人都笑說蕭何月下追韓信,家喻戶曉啦!”
韓信笑着搖了搖頭,未置可否,轉了話題,“不說我的事了,倒是姑娘有子房先生在旁相助,萬事順遂啊!”
“韓公子此話何意啊?月兒愚鈍,參不透。”韓信是聰明人,她是知道的。可韓信此刻的話卻讓她更加堅信張良在她的信件中做了手腳,這一切也只有等見到戚懿兒才能弄明白了。
韓信又是一笑,“姑娘,韓信能在此施展抱負還是姑娘的功勞,你我之間不必如
此顧忌。若姑娘不介意,你我互稱名姓吧?我喚你一聲月兒,我虛長你一些,你就叫我韓大哥,如何?”
水虞月點點頭,等着韓信說下面的話。前面的客氣都是鋪墊,後面的話纔是重點。
“月兒,你那封信我也看了,有一行字雖然極力模仿你的字跡,但若細看,還是可以看出與其他的字跡有所不同,我相信會如此做的只有張良子房先生。而且那行字就是解釋說你去宋義那兒做什麼的,月兒爲人心細,定是一時心急忘了這一層。”
這事兒水虞月當真不清楚,韓信這麼一說,呂雉嘴裡的細作就順理成章了。
“韓大哥,月兒相信你也知道這事兒月兒不知情,良兄。。。子房先生他也是擔心三叔會疑心我,還請韓大哥爲月兒保密纔是,月兒確實是爲了三叔獲得民心才如此說的。”
水虞月起身行了一禮,韓信連忙拉起她,“月兒嚴重了,這並不是大事。你做任何事都自然有你的目的,但我不會過問的。我來詢問你,也就是因爲你不知情,怕沛公問起時你不知怎麼回答。我韓信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月兒引我進漢軍,我確實是感激的。”
水虞月輕輕點了點頭,笑着說:“那月兒就多謝韓大哥了。對了,能否請韓大哥幫月兒支開三叔一會兒,我有些事我得當面問問戚姐姐才知道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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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