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公主不愧是公主身份,果真聰明過人,知道利用這一層關係了?”
水虞月也不說話,默認地看着他。她若不知道利用旁人,只怕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你放心,你的身份只有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旁人。只是一點,你不可以再留在沛公身邊,也不可回項營去。”
“什麼?”水虞月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人明顯地就是要她離開庇護嘛,離開項劉二地,她還能去哪裡?不管走到哪裡,胡亥都能找到她,也不會再顧及軍營之地而不敢妄爲了。那不等於送她回胡亥的牢籠嘛?
張良見她如此激動,就知道她是想多了,他說道:“公主這麼激動爲何?張某隻說離開軍營,卻並沒有說讓你離開張某的視線。我倒還擔心你再回到這裡呢,到時候可別誤了大事。”
只看了他一眼,水虞月就瞭然了,原來打了這個算盤啊。
“良兄,你怕我會偷偷告知胡亥軍營動向是不是?你還想將我留在身邊以便監視嗎?良兄,若我想通風報信,也不必等到今日了。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若我在意這皇家富貴,在乎這大秦王朝,我會獨居忘仇居?我會救你嗎?我會不肯聽從胡亥的安排逃跑嗎?”越說越是激動,不知不覺又是落了滿臉淚。這樣的身份,難道是她自己願意的嗎?母親悔了一生,她又何嘗不是?
張良見水虞月如此,有些歉疚。只是他們要摧毀的是她的國、她的家、她的親人,他不能不防。
“你未免想的太多了。若當真心中無事,何不就隨我去韓國,那也算是你半個家,你有何不樂意的?”
水虞月看着張良,不肯拭去眼角淚意,卻認命地點頭,淡淡回道:“好!”
張良一路從韓國趕回來,就是因爲聽到項梁要攻打章邯。此時攻打章邯絕非好時機,他擔心劉邦也一同出征,這才匆匆趕回。不曾想借宿客棧時,聽到隔壁聲響,他仔細一聽,竟然聽到這樣天大的秘密。原本想出手相救,哪知她竟從牀口跳下。
他站於窗前往下看,竟看到她未帶面紗的模樣。竟和小時候無甚區別,那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觀之心儀,思之可親,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爲過,眼角的胎記還讓乾淨的臉上多了幾分嫵媚。
原來她竟是這樣的身份,怪不得憶起家人如此忌諱傷感,說起長兄更是忍不住落淚,原來她的長兄是扶蘇公子。扶蘇公子含冤而死,對她又寵愛有加,難免她傷心難捨了。
“子房,怎麼出神了?”劉邦推了推張良,他們正討論項家這一戰呢,說到一半他倒出起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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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