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梅這輩子過的實在有些拮据,所以一點浪費都看不得,更別提專門給她在南江買個房子和帶着幾十萬的手錶了。 !
說的更嚴重一點,她是窮怕了。
不過還沒等她把表摘下來,周夢茹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溫婉的說道:
“媽,這次你聽小野的吧,他也是爲咱們好的,你看小天涯都這麼大了,以後還要多在奶奶身邊成長呢。”
張野聽到周夢茹這麼說,知道她是在隔代親情牌,這可是最能打動老人的地方。
“是啊,媽,別說天涯現在已經會說話了,算是紫塵和……呃,還有另外一個你的兒媳婦,也都給您懷了孫子孫女,再過幾個月要出生了,你這個奶奶可要當起責任啊。”
張野差點把舒瀾的名字說出來,不過他突然又想起來,老媽似乎對舒瀾是自己的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以前自己特別愛看舒瀾的電視節目,其實是受了老媽的影響,現在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把舒瀾都勾搭回家了,不知道該是做何感想。
“這……”
李春梅猶豫了,顯然是隔代的血緣關係讓她開始動搖了內心根深蒂固的貧窮思想。
叮咚!
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嗯?
張野有些意外,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過來,他本能的覺得門外並非是什麼好事。
打開門後,果然門外站着兩個穿着zhì fú的執法人員。
其年輕的執法人員有些盛氣凌人,硬梆梆的說道:
“你是張野?”
“我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張野明知故問,顯然這是來自陳大龍的報復,剛纔他打了報警電話,這會兒肯定是添油加醋過了。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張野所料,那個年輕的執法人員臉色登時一沉,直接從背後取出明晃晃的手銬,冷聲道:
“張野,你涉險暴力傷人,毆打公務人員,藏匿並盜竊鉅額贓物,現在跟着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他說着,要給張野戴手銬。
呵呵!
張野卻冷笑起來,眼神微微一眯,把手背到了身後。
“怎麼,你要拘捕嗎?”
年輕的執法人員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你說我涉嫌這麼多事情,那我問你,我現在是嫌疑人嗎?”張野冷冷道,一股久而久之的位者威嚴壓迫而來。
年輕人被張野突然爆發的氣勢嚇了一跳,心不由的虛了幾分:
“當然不是,不過現在有人報警告你,我們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協助調查?那我是合法公民咯?你身爲執法人員,給一個合法公民帶手銬,這是誰給你的權力。”
張野的聲音陡然嚴厲了許多,眼閃爍着寒光。
“你……”
年輕人頓時漲紅了臉,卻憋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旁邊那個一直沒有吭聲的年執法人員,這會兒終於笑呵呵的說話了:
“張野同志,抱歉,我們這個小同志剛班,有些事情還不太明白。他也是嫉惡如仇,不是有意針對你的。”
“呵呵!”
張野冷笑兩聲,不言不語的看着年執法人員。
年人搞的有點尷尬,心也是有些火氣,但他卻不敢發作。常年在一線工作的他,早習慣和各種人打交道了,而張野這種身一看帶着不凡氣質的人,他也知道對方怕是大有來頭。
“張野同志,你也別生氣,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你和我們去一趟,把事情解釋清楚,我們也只是爲了工作,保護大家的安全,你也別讓我們難做是吧。”
年人的聲音再次柔和不少,姿態放得很低。
張野見對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了,自己要是再不去,那也的確有些過分,畢竟人家也只是爲了工作的。
而且他開始是想去的,剛纔在門口因爲有老媽攔着,他沒有好好收拾陳大龍一頓,所以纔有了這麼多麻煩。
麻煩!
這是張野最討厭的事情。
“好,我跟你們去,但我會開自己的車,不坐你們的警車。”張野淡淡的說道。
“那怎麼行,你要是半路跑了,我們找誰去。”年輕人這時候突然又插嘴道。
“哼,我是合法公民,協助你們調查只是義務,我完全有理由不去,你能拿我怎麼樣。”張野冷聲道。
“你……”
年輕人還想說什麼,卻被年人拉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頓時閉住了嘴巴,只能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張野,怎麼看他都是犯罪分子的樣子。
張野自然對他這種目光不屑一顧,他現在的地位已經完全可以無視對方,如果不是爲了要懲治陳大龍,他完全可以一個電話打到市官府去,直接和官府裡的大老闆對話。
到時候,這兩個傢伙絕對吃不了兜着走,最少也得扒下這層皮。
不過他不想把事情做的那麼絕,也沒那個必要。
張野轉身回了客廳,拿起衣服穿,對老媽和老婆說道:
“老媽,茹姐,你們在家裡稍微等一下,我出去辦點事情。”
“小野,老媽是不是給你惹什麼麻煩事兒了,要不然還是我去吧。”李春梅擔心的說着,剛纔外面那個年輕的執法人員說話的聲音很大,她都聽見了。
“沒事兒,我自己能處理。老媽,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有些時候……善良和寬容並不能換來同樣的理解,反而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張野嘆了口氣,關門離開了家。
李春梅被張野最後的一句話說的有些fā lèng,好半天才轉過頭來,看向周夢茹,道:
“小茹,難道我剛纔真的做錯了嗎?”
周夢茹笑了笑,溫婉道:“媽,你沒做錯,但有些人是不懂得感恩和理解的。”
“那小野沒事兒吧,你說這可怎麼辦,大過年的竟然出了這種事,都是因爲我,唉。”李春梅頗爲自責道。
“媽,你放心好了,老公是不會有事的。他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他所在身處的世界已經和普通人有了太大太大的差距。”
周夢茹淡淡的說着,神情從容淡定,完全沒有爲張野擔心的意思。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永遠都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