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瑾萱的聲音,張野第一個反應是戒備了起來,同時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
“吆,張野先生,不要口氣這麼衝嘛,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能成爲好朋友呢。”
寧瑾萱卻是絲毫不動怒,仍然用她那種特有的媚惑聲音甜甜的說着。
但是張野卻絲毫沒有半點受到yòu huò的感覺,反而更加覺得電話那邊是一條盤踞着的毒蛇巨蟒,時刻都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危險,而他最不喜歡的是危險。
“好朋友?寧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成爲朋友的。”張野淡淡的說着,已經想要把電話掛斷了。
“哦?張野先生這樣肯定麼,我可覺得未必哦。”寧瑾萱還在試圖拉進和張野的關係。
張野只是皺了皺眉頭,冷冰冰的說道:“寧小姐,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張野先生要去忙什麼呢,難道是去京城某個大學,去看望你那個叫做官婉的小女朋友嗎?”寧瑾萱突然說道。
什麼!
張野頓時心一緊,沒想到寧瑾萱會突然提起官婉,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眼神微微的眯着,裡面透出的光芒帶着刺骨的寒意。
“寧瑾萱,我警告你,要是婉婉出了任何的事情,我會不顧一切摧毀你和邪龍殿。我相信你也明白,憑我的實力是可以做到的。”
他的聲音冰冷徹骨,已經帶了幾分殺意。
寧瑾萱的氣息被張野的威脅弄得有些窒息,稍微沉默了片刻才又說道:
“嘻嘻,不要生氣嘛,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我還是希望可以和張野先生找個機會聊一聊,希望我們可以真的成爲朋友,像我之前說的那樣。”
“哼,你說地點吧,我自己會過去。”
張野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的威脅起了一些作用,但他也很怕邪龍殿這幫瘋子真的對官婉做點什麼,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好的,那你來雲尚咖啡吧,在王府大街這邊,我想你應該也在附近的呢。”
寧瑾萱立刻報出了會面的地址。
只不過這個地址讓張野再次心一驚,他能感覺到邪龍殿對自己的關注有些太高了,不但查出了自己和官婉的關係,甚至連他纔不過入手幾天的餐廳也摸清楚了。
這幫傢伙!!
張野掛斷電話,恨恨的咬着牙,拳頭死死的捏着,差點把手機都生生捏碎。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畢竟對方真的威脅到了他關心的人,官婉雖然經過自己的教導走了修煉之路,但畢竟還境界尚淺,不過是先天一品的境界,太容易被人盯了。
他和店裡的人打了個招呼,直接邁步出了餐廳,反正要去的地點也不遠,所以他連車都沒有開,直接步行來到了雲尚咖啡廳,而且很快在侍者的帶領下坐到了寧瑾萱的對面。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都市氣息很濃厚的裝扮,dà bō浪發,高領毛衣雖然寬鬆,但卻仍然擋不住她誘人的曲線,而雙腿的卡其褲則更加把她的雙腿襯托的無修長,玉足踩着一雙乾淨的小白鞋,整個人從到下都洋溢着都市女孩的時尚和青春氣息。
換做那些不知道的人,一定會把眼前這個女人當作什麼公司剛剛班一兩年的員工,但張野非常冷着臉的坐在那裡,和侍者要了一杯長島冰茶,然後在侍者剛剛離開後,他冷冷的問道:
“寧瑾宣,你到底要幹什麼。既然你們知道官婉是我的女朋友,那我警告你們,要是她出了半點差錯,我都會讓你們邪龍殿永遠生活在噩夢之。”
嘻嘻!
寧瑾萱的表情還是那麼妖嬈動人,修長的玉手捏着勺子,攪動着面前的咖啡,卻也不說話,只是對張野露出很迷人,但也很詭異的笑容。
張野皺了皺眉頭,強壓下對邪龍殿的憤怒,再次冷冷的問道:
“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們邪龍殿又想要幹什麼。”
寧瑾萱仍然盯着張野,直到他真的快要暴走的時候,這才淡淡的說道:
“張野先生,在你的心,我們邪龍殿是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組織,想這個世界很多的恐怖組織一樣,裡面的成員都是些沒有理智的瘋子?”
“哼,難道不是嗎?”張野冷笑着回答。
“可是我們似乎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你爲什麼會這麼想?”寧瑾萱好的看着張野,神情帶着很明顯的不解。
“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張野頗爲愕然的看着寧瑾萱,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執着了十nián de shì情也許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心裡連屁都不是一個,或許那件事不過是她衆多惡魔行徑的一個微不足道而已。
也許……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張野冷冷的看着寧瑾萱,端起侍者剛剛送過來的長島冰茶喝了一口,這才嘲諷的說道:
“看來你做的惡事太多,連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吧。十年前,你們爲了抓我,把我的鄰居一家屠戮殆盡,造成了一家四口的滅門慘案。當初要不是秦妖月的出現,我現在是死是活都兩說呢。呵呵,這件事我想你恐怕已經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吧。”
“十年前的那件事?”
寧瑾萱的表情有些迷茫,反問張野道:
“張野先生,你在說什麼?十年前我們可是去幫你的。”
“幫我?哈哈……”
張野的表情實在太精彩了,他好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話一樣,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旋即臉色驟然一冷,眼神如孤狼般死死的盯着寧瑾萱,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幫我?幫什麼?幫我殺了我的鄰居一家四口嗎?”
“是的,他們對你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你不清楚他們的真正身份嗎?”
寧瑾萱卻反而更加疑惑起來,彷彿張野根本不應該因爲這件事責備她,反而應該感謝她一樣,而且她還不僅是疑惑,更多的是愕然,嘴裡不由自主的自語了一句:
“那太怪了,當年我們可是接受到了你父親的親口指令啊,難道他沒有告訴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