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同樣怔住了,他本來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霍明薇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明薇,你怎麼了,我只不過是想說算沒有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我的股份,你還是霍氏的實權股東。只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給你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他連忙解釋,但心裡卻隱隱起了波瀾。
明薇怎麼會對這句話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不對!
從今天晚宴開始,她似乎一直不是很正常,也不是,是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平時的霍明薇都是高高在的冰山女神,是那種讓人只可遠觀的神壇美女。
可今天她卻不一樣了,彷彿走下了神壇的仙子,但骨子裡卻有了幾分凡人的味道。
只是任憑張野怎麼琢磨,都不可能會想到霍明薇其實已經對他動了真情。
哪怕僅僅只是萌芽,還沒有到那種熾烈的程度,但是這顆稚嫩的幼芽卻在茁壯成長,不斷的佔據着霍明薇蒼白的內心世界,給她帶來一陣陣溫暖。
是這種溫暖,讓多少年來都觸不可及的霍明薇拼命的想要抓住,不想再失去這種感覺,以前那冰冷冷的孤單世界太可怕了。
聽到了張野的解釋,霍明薇的心終於安穩了些,但腦海裡同樣有個聲音在警告她。
要抓緊時間了,小野可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動心的男人,自己不能失去他。
必須要拼命留在他的身邊,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霍明薇的心堅定下來,眼的惶恐漸漸消失,再次恢復了平常的冷靜,重新啓動了瑪莎拉蒂。
“抱歉,小野,剛纔是我誤會了,你不要放在心。”她淡淡的說着,藉此掩飾剛纔差點表露心思的尷尬和心底那一絲隱隱的不安。
張野笑了起來:“這對了嘛,這纔是我熟悉的霍明薇,一個無所畏懼,高高在的女神。”
高高在在的女神……麼。
霍明薇反覆品味着這句話,直到回到了碧江苑別墅,她都仍然感覺到自己內心的苦澀。
原來他是這麼認爲自己的麼。
金錢,地位,名譽,永遠被束之高閣,只能人人瞻仰的高高在的女神?
不!
這不是她想要的。
霍明薇用力的搖搖頭,走下了車,無意間卻瞥見了張野看到瑪莎拉蒂那出神的目光。
他喜歡我的車?
那算不算多少也喜歡我呢?
霍明薇傻傻的想着,超高的智商都在此刻都被糟糕的情商拉低了,怎麼可能有人會因爲喜歡一輛車從而喜歡車的主人。
愛屋及烏可不是這樣解釋的好吧。
“小野,你喜歡瑪莎拉蒂?”她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張野點點頭:“是啊,自從次你借給我之後,我對別的車提不起興趣了,所以才一直沒買車。”
“那我這臺車送給你了,以後它是你的。”霍明薇走前,伸手直接把車鑰匙遞給了張野。
張野一愣,不知道霍明薇這是什麼意思,乖乖,這可是幾百萬的車,怎麼說送送。
不過理智還是讓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明薇,這是你的座駕,我不能要的,而且我開走了,你還用什麼。”
“我還有其他的車,車庫裡還有的,對車我沒有偏愛。”霍明薇違心的解釋着,其實她也非常喜歡這臺車,要不然憑她的財力,早換掉了。
“不行,我不能開走這臺車,太貴重了,也不符合我現在小飯店老闆的身份,太扎眼了。”張野連連搖頭,怎麼也不肯接受這臺喜歡的瑪莎拉蒂。
霍明薇見他執意不肯收下,也只好無奈的點點頭,但心一動,卻又道:
“小野,可是你沒有車的話,出行總是很不方便的,要不然你去家裡的車庫裡選一臺車吧,當作你借我錢幫我度過危機的謝禮,不準拒絕。”
呃!
張野見她連謝禮的話都擡出來了,也不好再拒絕,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去選一臺。”
霍明薇見他答應,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得意的笑意,彷彿打了一場勝仗似得。
兩人並肩來到別墅的車庫,這裡的車倒是不多,但每一臺都是價值不菲的豪車。
法拉利,路虎,甚至還有一臺福特野馬gt550,是經常在米國大片裡出現的肌肉車。
不過對於米國肌肉車,張野更喜歡的是道蝰蛇,對這臺鼎鼎大名的野馬眼鏡蛇倒是沒有太大的興趣。
最後,張野還是選擇了一臺車庫裡價值最低的奧迪a6高配版,大概售價也在六七十萬的樣子,算是車庫裡最不起眼的一臺車了。
從旁邊拿到了鑰匙,張野鑽進車裡試了試,果然感覺很舒適,又和霍明薇說了幾句話,便啓動了奧迪,緩緩的駛出了碧江苑別墅區。
看着張野漸漸遠去的車影,霍明薇臉漸漸洋溢出勝利的神情。
在她單純的想法,只要張野開着自己送給他的車,那代表着自己在他的生活裡存在着,這是自己和張野關係拉近的第一步。
不過霍明薇卻沒注意到,在此時的別墅二樓,卻有一雙冰冷仇恨的眼睛,同樣盯着張野離開。
姜小桃的手還拿着手機,一遍遍的撥打着號碼,在心裡咬牙切齒的大罵方建華爛泥扶不牆,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過了好半天,手機終於接通了,聽筒裡傳來方建華和死了都差不多的虛弱聲音。
“喂?你又幹什麼,大晚的不知道很打擾別人嗎?”方建華不悅的說道。
他是被手機聲音生生吵醒的,剛纔宴會結束後,還在醉酒的他被自己的保鏢送去了醫院。
經過了洗胃和一系列的醫療操作,他終於甦醒過來,但卻頭疼欲裂,胃裡翻騰的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樣。
“哼,我不管你現在究竟在搞什麼,哪怕你是在搞女人,也馬給我停止。張野已經開着車從碧江苑出去了,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號是……記住,不要辦砸了。”姜小桃冷冷的說道。
啪!
手機被掛斷。
“喂?喂?靠,竟敢掛我電話,該死的賤女人,囂張個屁,早晚老子非gān sǐ nǐ不可。”
方建華咬牙切齒的恨恨道,一雙眼睛流露出無狠毒的光芒,其還夾雜着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