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大早晨的你嚎喪啊。 ”張大業懶洋洋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赤着上身只穿了一件花花綠綠的大褲衩。
“你,你個混蛋,無恥的白癡,昨天晚上你竟敢打我。”
林夢琪氣的都快七竅冒火了,她原本以爲那個什麼祖傳的睡覺配方是什麼神奇的東西,結果分明就是被打暈了。
“這你也怪我?明明就是你要試的,我問了你兩遍好吧。”張大業翻了白眼兒,沒好氣兒道。
“我不管,總之你是打我了,這件事沒完。”
林夢琪氣哼哼的拽着被子,卻見張大業還站着不動,頓時又怒道
“你還不趕緊出去,難道你還要偷看我換衣服嗎?”
“切,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了不起的。”張大業沒好氣兒的嘀咕了一句,扭頭鑽進了洗手間。
“你!”林夢琪都要瘋了。
這個白癡又無恥,混蛋還二皮臉的男人難道就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嗎?
“張大業,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舌頭bá chū lái剪掉。”
她恨恨的說了一句,這才下牀迅速換好了衣服,免得春光乍泄,再被那個無恥的混蛋佔了便宜。賓館一樓的餐廳中,張大業大口的吃着油條豆漿茶葉蛋,儘管味道不怎麼樣,但對他來說卻都無所謂。
要知道張野可不光是修真界的第一人,讓人敬畏的雷皇,他還是世界第一食神,什麼沒吃過,全世界最美味的東西都是出自他的廚藝。
可林夢琪卻愁眉苦臉的拿着筷子,一個勁兒的戳着面前的稀粥,卻怎麼都吃不下去。
她恨恨的看着張大業的大快朵頤,不爽道“哼,你是不是屬豬的,這麼難吃的東西都能吃得下去。”
“難吃?”
張大業撇撇嘴,淡淡的說道“你就是餓的輕,當你真正餓到極限的時候,就算眼前是毒藥,你也會毫不猶豫吃下去。”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麼般,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你?”
林夢琪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從他的眼神中似乎讀到了某種情緒,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怎麼會流露出如此悲傷的眼神。
“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真的不好吃了。”張大業淡淡的說着,招呼着林夢琪。
就在這個時候,賓館門口呼啦衝進來一羣人。
這些rén dà概有七八個的樣子,臉上紛紛帶着凶神惡煞的表情,爲首的是個女人,卻胖的好像豬般,滿臉的橫肉把眼睛都快擠沒了,綠豆的眼睛卻透着兇光,冷冷的掃視着餐廳裡的人。
女人的身後是幾個混混,全都是那種殺馬特的怪異造型,手裡都拎着暖氣管子一類的武器,有兩個甚至還赤着上身,顯擺着自己排骨身材上的紋身。
而且在這些人身後,還跟着一個賊頭賊腦的傢伙,梳着個漢奸中分,一臉得意的陰笑着。
張大業啊張大業,這就是你得罪老子的下場,等黃婆子把你的腿也打斷了,老子看你再怎麼狂。
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對張大業懷恨在心的劉順,他今天是特意過來看張大業笑話的。
“黃姐,就是那個人。”有混混在女人的旁邊小聲兒的嘀咕道。
哼!
女人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走到張大業的身後,冷笑道
“小子,就是你把我弟弟的腿打斷了?”
嗯?
張大業扭頭看了過去。
“是你!”
“是你!”
他和那個女人同時驚愕的說了一句。
黃桂芬的眼中頓時涌出濃濃的怒意,咬牙切齒的盯着張大業,兇狠道“還真是巧啊,小子,老孃終於又見到你了。”
張大業譏諷的看了她一眼,淡笑着點點頭“怎麼,你的臉今天不疼了?”
什麼!
黃桂芬沒想到張大業當着自己的手下直接打她的臉,肥臉頓時漲的通紅,殺豬般尖叫起來“小子,你找死,老孃今天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說,我弟弟是不是你打的。”
“你弟弟?”
張大業怔了怔,旋即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了。
“你就是黃河那個縣裡的姐姐?”
“不錯,既然你知道老孃,還敢把我弟弟打成那樣,看樣子你沒把我放在眼裡啊。”黃桂芬咬牙切齒的說着,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周圍那些服務生和食客都躲得遠遠的,一個個驚愕害怕的看着這邊,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乖乖,那個小夥子是誰啊,怎麼會得罪黃婆子了。”
“肯定是哪個鄉下的土包子,咱們縣裡誰不知道黃婆子是有名的潑婦,誰遇見她不得繞着走。”
“就是啊,我聽說黃婆子和老鬼有一腿,這個傢伙得罪了黃婆子,今天恐怕要遭殃了。”
一羣人都在爲張大業擔心,當然也有不少幸災樂禍的,尤其是劉順心裡更爽,他都似乎已經看到了張大業被打斷腿,跪在地上慘嚎着求饒的場面了。
呵呵!
看樣子這女人還是寶山縣的一霸啊。
張大業的耳力極爲驚人,昨天晚上他又突破到了後天四品,實力更加非凡,雖然周圍那些人說話聲音很小,但卻仍然沒有瞞得過他。
他冷笑的看着黃桂芬,不耐煩的揮了揮胳膊,趕蒼蠅般的說
“你算哪根兒蔥,老子憑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裡,滾一邊兒去,你打擾老子吃飯了知不知道。”
什麼!
黃桂芬不由的被張大業罵的一愣。
她在寶山縣可以說打遍了街,罵遍了巷,誰都知道寶山縣有她這樣一個人,根本不敢招惹她,更別提當着她的面這樣罵她了。
眼前這個鄉巴佬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罵自己?
想到這裡,黃桂芬勃然大怒,嘩啦一下就把張大業的餐桌給掀翻了,指着張大業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王八羔子敢罵我?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孃是誰,寶山縣有誰敢招惹老孃,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啪!
迴應她的卻是張大業兇狠的一耳光,頓時抽的她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