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爲什麼,我的賠率不是一一點七麼?”張野詫異的問道。!
老肥苦笑一聲,道:“本來是這麼多,不過在你場的時候,病公子江慕白突然砸了八百萬在你身,把你的賠率生生給砸成了一一點五了。”
“啥?病公子江慕白?靠,這傢伙搞什麼,爲啥和老子過不去,讓老子白白損失了四十萬。”
張野怒衝衝的翻了白眼兒,有種立刻暴打他一頓的衝動,卻聽到身後傳來病公子江慕白陰柔的聲音。
“兄弟,算我把賠率砸低了,你也用不着這麼恨我吧,區區幾十萬,我賠給你是了。”
張野詫異的轉過頭,見江慕白手裡拿着一隻盛了紅酒的高腳杯,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張兄,我們又見面了。”他淡淡的說着,舉止動作愜意瀟灑,渾身下都透着貴族般的優雅。
但張野卻是一皺眉頭,他不怎麼喜歡和這個滿臉笑吟吟的傢伙打交道,總感覺他是那種總會給別人背後捅刀子的傢伙。
“江公子,想不到你也會喜歡這種地方。”他淡淡的說道。
“不過是調劑無聊人生的遊戲而已,倒是張兄今天三招定輸贏,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都是些鄉下學來的把式而已,不得檯面。江公子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告辭了。”
張野說着要離開,他還等着趕緊去確定拿到錢,那可是一百萬啊,最近自己可是窮嗖嗖了好些日子了呢。
不過江慕白卻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張兄,你好像很不願意和我交朋友?”
交朋友?
和病公子江慕白?
老肥和大劉都傻眼了,他們可不是旁邊的馮燕,基本眼裡除了張野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病公子江慕白在南江市的大名幾乎無人不知,能夠和他交朋友的人在整個南江市也找不出多少來。
現在江慕白竟然要和張野主動交朋友,而且張野似乎還有點不樂意?
我勒個去!
小野啥時候變得這麼牛叉了。
變得牛叉了的張野只是淡然一笑,道:“沒什麼願意不願意,不過道不同不相爲謀罷了。”
江慕白驚愕的看着張野,旋即哈哈笑了起來,擺着手道:“張兄弟,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起來林星浩那個愣頭青沒少說我的壞話啊,其實我並非你想象的那樣。”
張野不解的看着江慕白,完全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好像故意找自己親近,這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啊。
江慕白是什麼人,南江市三大公子之一位列第二,屬於傲視羣雄的龍鳳人物,自己的生活根本不可能和他有半點交集。
當初他遇到林星浩也都是純屬意外,如果自己不是炒了一手好飯,恐怕像林星浩那樣的公子哥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吧。
可越是這樣,張野越覺得其有蹊蹺的地方,事出反常必爲妖啊,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江公子是什麼樣的人,貌似和我沒有多大關係吧,我們不過萍水相逢,談不朋友。”張野淡然說道。
“嗯,目前的確不是朋友,儘管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張兄的明月照溝渠啊。”
“那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江公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江慕白臉露出幾分無奈,道:“張兄,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明天若是有空,不妨找個地方吃頓飯聊一聊?”
張野還弄不清楚江慕白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想接受邀請,搖搖頭拒絕道:“抱歉,明晚我要開發新菜,沒有時間。”
“那倒是真不巧了,不過沒關係,只要張兄有時間,我隨時掃榻相迎。”江慕白沒有繼續強留張野,他相信自己的話說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有機會我一定前去叨擾,江公子,那我們先告辭了。”張野帶着馮燕一行人離開了。
江慕白沒有再阻止,而是一直看着張野的背影直到消失,臉溫和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疑惑。
“這個張野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蛇姬如此在意,還專門打電話讓我過來看他的拳賽,真是怪。”
他喃喃的嘀咕着,眼閃爍着讓人難以捉摸的神采。
……
張野可不知道江慕白突然接近自己竟然和那個神秘的秦妖月有關,更不知道秦妖月對自己竟然如此重視。
此時的他已經把贏來的一百萬落袋爲安,笑呵呵的牽着馮燕微涼的柔荑走進了向的電梯,準備和大家去包房唱歌慶祝。
輝煌ktv在南江市雖然算不頂級的娛樂場所,但也不算太差,而且實行的是會員制,一般人沒有會員卡也是不允許進入的。
現在已經是晚十點多,整個南江市都已經湮滅了喧囂,變得寧靜起來。
可像輝煌ktv這樣的夜場卻是最熱鬧的時候,從地下三層乘坐電梯來,穿過一樓大廳散座的張野只看到眼前到處都是燈紅酒綠和紙醉金迷。
迷幻的燈光下,舞池都是各種各樣的年輕人,隨着嘶吼的重金屬音樂盡情的舞動着身軀。
不少穿着裝異服的男孩子們則不懷好意的靠近着那些漂亮的女人,兩隻眼睛釋放着強烈慾念的光芒,追尋着他們今晚的獵物。
烏煙瘴氣,羣魔亂舞。
張野無語的搖搖頭,皺着眉頭一副很不舒服的感覺,尤其是耳邊的重金屬音樂讓他有些不適應,感覺吵得有些頭疼,完全沒有別人那種彷彿被點燃般的熱血沸騰。
好不容易穿過了一樓大廳進入了電梯,張野終於暗暗長出了一口氣,卻感覺自己的手被馮燕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他詫異的轉過頭去,正見到茹姐好笑的看着他,不由的湊到她耳邊問道:“燕兒姐,你笑什麼?”
燕兒姐笑眯眯的也湊了過來,低低的聲音道:“當然是笑你啊,我還以爲小野你是年輕人,應該喜歡這樣的地方。沒想到你卻一直皺着眉頭,跟個老頭兒似得。”
張野無奈的聳聳肩,道:“剛纔那音樂太吵了,不適合我的,連廣場舞歌曲都要好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