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調查局總部,一間平凡的房間裡。
這裡並不是審訊室,更像是個較安靜的談話會議室,有着橢圓形的長桌,張野則悠然的坐在其一個位置,並沒有帶手銬限制人身自由,臉的神情自然淡定,看不出絲毫被聯邦調查局懷疑的忐忑。
而他的對面,謝爾頓隊長卻是滿臉鐵青,一雙盯着張野的眼睛充滿了懷疑,疑惑,甚至是驚詫,在他旁邊的黑人小夥兒尼奧則是一臉的懵逼,並不清楚爲什麼自己的老大要把這個張野給帶回來審問,他不是戴安娜的朋友嗎?
三個人這樣安靜的坐着,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誰也不說話,這是一種心理戰術,謝爾頓隊長想要利用安靜的環境給張野一種無形的壓力,可張野是什麼人,華夏的修行者,而且還是頂尖的帝境高手,何種壓力沒有經受過,又豈會怕謝爾頓的這一點點小小心理戰術。
反而他越是這樣從容淡定,謝爾頓和尼奧反而越是不安,尤其是尼奧本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讓他坐不住了,經常扭動一下身子,顯得有些不安。
謝爾頓很不爽的看了他幾次,卻也沒什麼用,而他自己本身也幾乎要扛不住了,但卻見張野仍然八風不動,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影響到他,只能無奈的咳嗽了一聲,道:
“弗蘭克,首先說明,我們並沒有拘捕你,如果你想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我們找你回來只是想談一談,瞭解一下情況。”
“我懂,謝爾頓隊長想問什麼,直接說吧,我和戴安是好朋友,這件事我也是爲了幫她。”張野見謝爾頓開口了,也笑了起來,淡淡道。
“嗯,弗蘭克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那我直說了。”
謝爾頓點點頭,神情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弗蘭克先生,你什麼時候來到的紐約。”
“幾個月前吧,具體時間忘記了。”張野儘量把自己表現的像個普通人,不然的話以他的神識強度和記憶力,別說是哪天來的紐約,算是哪個小時,幾分幾秒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那麼你之前和戴安娜探員認識嗎?”
“不,我們是在她的一起調查認識的,當時我作爲那期案件的一個被牽連者,被戴安找門去了解情況,我們認識了。”
“這麼說,你們認識的並不長時間,爲什麼你會這樣幫她,要知道這可是連環殺人狂的案子,一般人早嚇壞了。”
“正是因爲這樣的案子,我才必須要幫助戴安,不然的話她一旦出了什麼問題,而我有能力卻沒有幫忙,我會後悔的。”
“你和戴安娜探員不過認識幾個月,竟然能讓你幫她到這種程度,抱歉,這真的讓我很難理解,畢竟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更不是你的老婆。”
“但她是我的牀友,介於朋友和情人之間的關係,我想要一般的好朋友更加親近,至少我們不願意失去彼此。”
“這……”
謝爾頓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在西方化成長起來的,所以對張野說的並不難接受,所以一時間倒是被堵住了,想了想才又道:
“弗蘭克先生,你之前說你是個驅魔人,那麼你進入犯罪現場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你覺得呢,謝爾頓隊長,如果我真是爲了驅魔去的,爲什麼一開始不直接使用驅魔手段,而是通過蛛絲馬跡的調查來尋找不明兇手,那樣的話不是可以更快解決這件事嗎?”張野淡淡的笑道。
“或許你有什麼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謝爾頓的話瞬間尖刻起來。
“不可告人的目的麼,呵呵,謝爾頓隊長,我希望這不是因爲我是個華夏人而得出的結論,否則我會認爲你在歧視我和我的國家。華夏是個擁有五千年明的古國,你們對我的國家的瞭解僅限於一鱗半爪。”
張野的神情也不由的沉了下來,語氣有些冷的繼續道:
“在我的國家,我的身份並不是驅魔人,而是正道的修行者,斬妖除魔是我輩的己任,而出了這麼殘忍的事情,況且不明兇手明顯會施展邪魔法術,這根本不是你們能夠抗衡的存在。其實我真的很想說,如果沒有我的話,這件事你們解決不了,因爲你們面對的不是人,而是邪魔。”
“你……”謝爾頓聽出了張野話淡淡的嘲諷,臉色頓時微變,拳頭不由的在桌下攥緊,難看道:“弗蘭克先生,這裡可是紐約,是我們米國人的地盤,你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
“謝爾頓隊長,恕我直言,真正狂妄的人是你們啊。”
張野輕鬆的把身子靠在椅子,右手在桌虛握成拳,指骨在桌輕輕的敲了幾下:
“我可以試着不插手這件事,希望你們能夠自己解決。不過你覺得你們還能承受死掉多少人,十個?八個?還是連聯邦調查局的探員都犧牲?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沒有我插手,除了戴安之外,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死,邪魔可是很記仇的。”
呃!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尼奧終於臉色變了,他是個虔誠的jī dū jiào徒,信奉帝,自然也相信這個世界有魔鬼一說,而且他看張野到了現在都如此淡定,說話極富條理,根本不像是在胡編亂造,心不由的打了個顫:
“老大,要不然我們相信他一次吧,畢竟……”
“住口。”
謝爾頓本來在心裡壓着極大的火氣,現在被自己人這麼一說,瞬間好像導火索被點燃,頃刻間zhà yào桶bào zhà了。
“弗蘭克,我告訴你,別以爲只有你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我會讓你這個自負鬼看看,我們聯邦調查局也不是吃素的。”他猛地站起身來,大聲的向張野吼着,憤怒的表情全都寫在了臉。
“嗯,祝你成功。”
張野輕描淡寫的樣子再次激怒了謝爾頓,不過還沒等他發作,卻聽到張野又問了一句:
“我現在可以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