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是這樣，看來這個gōng fǎ……似乎真的不適合我修煉啊。!”
江夜頓時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和雲清海一樣，把天下人看成螻蟻，卻對自己本身極爲的珍視，是絕對不允許抹殺自我存在的，而洪荒天道妙術恰恰是這樣一種gōng fǎ，隨着修爲越來越高，自我的情感也漸漸被剝奪，成爲一臺只知道計算的機器。
這是江夜無法接受的，但他心也有疑惑：
“可是伏羲是怎麼練成的，難道他也剝奪了自己的情感？”
“這個我不知道，或許是吧。”張野含糊的說道。
“應該不會，像伏羲那樣的古大神，修煉到那個境界，必然自我極爲堅固，根本不可能任由悟出來的gōng fǎ抹殺掉自己。難道……他用了一氣化三清之術？”江夜皺眉嘀咕。
“一氣化三清？”
張野敏銳的抓住了江夜話裡的一個東西，問道：
“那是什麼。”
“你不知道一氣化三清？你還是不是華夏人，神話故事不是有說麼。”江夜愕然。
“我知道神話故事啊，不是說盤古開天闢地之後，自己的三魂化爲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和太老君了麼，但這是神話啊。”張野皺眉。
“其實也不光是神話，我曾經在潛龍大陸的時候讀到過一些古典籍，其提到過這件事。”
江夜回憶起來，喃喃道：
“那本古典籍記載，傳說天地未開之前，混沌之有各種混沌靈寶，以及八十八個混沌天魔神的存在，盤古便是其之一。後來盤古修煉到了極大的神通，煉化出了開天斧劈開了混沌，分天地，定五行，鎮壓四方，這纔有了後來的洪荒世界。”
“這我知道，盤古開天嘛，小孩兒都清楚。”
“但是之後的故事，神話卻並不一樣，根本沒有什麼盤古化日月山河的東西，日月山河在分開天地的時候已經演化出來了，盤古是因爲混沌震盪而重傷，最後只能運用混沌神通，一氣化三清之術把自己的三魂化爲洪荒三大教主，而七魄則緩緩升，凝聚於天空之，漸漸形成了……天道。”
這……
張野大吃一驚，沒想到江夜會說出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
然而接下來，江夜卻又說出了一個更讓他震撼的事情。
“不過那個古典籍還記載着，盤古開天的時候無意間打碎了一件混沌至寶，造化玉碟，這是造化道人的本命至寶，造化道人本來想要修復造化玉碟的，卻最終失敗了，只能將造化玉碟煉製成另外一件極爲強大的鎮壓法寶，名爲……仙界。”
噝！
張野這下真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神話觀都被顛覆了。
“你是說仙界其實是一件無強大的法寶，而且還是用造化玉碟煉出來的？不可能吧，造化玉碟不是煉成了彼岸舟了嗎？”
“那只是世人的謊言罷了，煉製彼岸舟的不過是造化玉碟的一個極小的殘片。更何況你難道沒想過，一艘舟船如何能夠躲過天人五衰的大劫，因爲它面記載着仙界的座標啊。在茫茫虛空世界，想要找到世界深處的仙界，如果沒有彼岸舟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這種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張野瞬間皺眉。
“告訴你有什麼用，無非是滿足你的好心罷了。”江夜聳聳肩。
張野還想要反駁，卻發現江夜說的也不無道理，像是現在一樣，他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和三大洪荒教主，盤古，造化道人這樣的強橫存在相，自己根本是螻蟻微塵，根本不值得一提，更沒有力量去參與他們的事情。
不過經過了這麼多，從伏羲到江夜提到的古典籍，卻是把張野以前建立起來的神話觀完全顛覆了個遍，看起來那些所謂高高在的神，其實某種程度也是人而已，只不過他們的修爲強橫到無邊的地步，可以真正的開闢世界。
天地真仙？
他們既有可能是天地真仙更高層次的修煉者。
“好吧，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一次都告訴我吧。”張野道。
“能告訴你的，我大概都告訴你了，應該沒有什麼遺漏，或者可能有些沒有想起來。”江夜皺着眉頭，猶豫了片刻纔不太肯定的說道：“張野，我有個瘋狂的懷疑。”
“什麼？”張野疑惑。
“我懷疑，所謂的古八十八魔神，其實是個jì yuán，宇宙天人五衰的大破滅之後活下來的人，而混沌世界是整個宇宙的起點，盤古開天像是現在科學說法的宇宙大bào zhà。”江夜凝重道。
“這……”
張野可不敢肯定這種事，甚至也覺得江夜實在是瘋了，怎麼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
“你爲什麼這麼想？”
“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但如果不是這樣的理由，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混沌會有至寶和八十八魔神的存在，而且對於這些魔神和至寶，我們知之甚少，只有盤古，造化道人，鴻鈞道祖，造化玉碟這幾樣，但這些人和寶貝，哪個不是通天徹地的存在，連後來的洪荒三大教主，女媧伏羲，如來準提之流，雖然擁有dà fǎ力，卻也只是天人五衰之下的劫灰而已。”
“呃，或許吧，不過我們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張野突然這樣問道。
“沒用。”江夜一下好像泄了氣的氣球，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你我之輩，爲什麼修煉，唯長生爾，難道真的是爲了追尋移山填海的大威能麼，根本不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是成爲八十八魔神那樣的存在，度過無窮天人五衰大災變，成恆古，僅此而已。”
“嗯，努力，我支持你。”張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滾蛋。”江夜煩躁的打飛他的手，沒好兒的白了他一眼：“張野，別說你從來沒想過長生不死，恆古存在。”
“想那些有個屁用，距離我們太遠，好像一隻螻蟻想要走遍全世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張野搖搖頭，話題一轉：“不如我們先聊聊眼前的問題，如何對付雲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