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想死?”張野神情淡然的看着蕭然,問道。
“我有的選擇嗎?雷皇,我們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別再擺出一副可以饒過我的嘴臉了,很無趣的。”蕭然聳聳肩,居然還笑了起來。
“的確,我沒打算放過你,畢竟你是想殺我來着。”
張野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殺心: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想問問你。”
“你想問之前在拍賣會得到的那個消息?”蕭然立刻心領神會,笑着說道。
“嗯,可以告訴我嗎?”張野再次點頭。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已經要死了,那個秘密對一個死人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蕭然輕鬆的說着,像是思考了幾分鐘後才又道:
“那個消息其實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因爲它是個謎語,盤古開天化洪荒,巫妖之爭成永殤,闡截亂世奪造化,彼岸回頭空一場。”
“嗯?這是什麼意思?”張野有些愕然。
“我怎麼知道,反正那個消息是這樣的,四句莫名其妙的謎語,鬼才知道是什麼。”
蕭然翻了白眼兒: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對了,這個謎語是寫在一個出土物的,那個物貌似還是周朝的,不過你知道國家不允許這種級別的國寶出境的,而且我也沒想過賣掉,現在鎖在京城工商銀行總行的保險箱裡,你要是要的話自己去拿好了,開戶人是我,密碼是我的手機號,你知道的。”
“什麼,出土物?”
張野瞬間如遭雷擊,他的腦海陡然閃過一道靈光,彷彿抓住了什麼感覺,但又什麼都沒抓住。
“我現在什麼都告訴你了,雷皇,現在我拜託你點事情,麻煩你一會兒動作快點,我可不想死的很痛苦。”蕭然又說着,卻把張野的思路打斷了。
“好,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會讓你感覺到任何的痛苦。”張野點點頭,沒有再說出任何勸蕭然的話來。
到了這個時候,任何的話都已經是多餘了,殺身大仇,這可是和殺父奪妻同樣的深仇大恨,更何況算張野真的肯放過蕭然,蕭然現在心恨意的種子已經發芽了,如果自己這次放過他,誰知道下次他會不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唰!
一道劍光陡然在蕭然的脖子劃過,足足半晌才涌出一道血線。
蕭然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但神情卻有些釋然了,嘴角帶起一絲微笑。
“謝,謝。”
噗通!
蕭然栽進海里,亡魂去了。
“唉,爲什麼人和人之間總要爭來爭去,難道名利二字真的那麼重要嗎?”
張野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之不禁有些寂寥。
他心裡誰都明白,隨着自己的地位不斷提升,以前的好哥們好朋友已經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了,哪怕算是老肥和大劉都是如此,他甚至都已經想不起已經多久沒有見過這兩個自己生命最重要的兄弟了。
而且還有繆世華,趙曉輝,黑子……
他現在回頭看去,每個人都似乎距離他好遠,遠到讓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該拉近這個距離了。
高處不勝寒啊。
張野苦笑的搖了搖頭,隨手一掌將腳下的快艇打碎,整個人凌空而起,宛若一道閃電般消失在天際。
……
京城,工商銀行某個保險庫內。
“張野先生,這是你要的保險箱,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找我。”一個銀行工作人員端着一個盒子放在了張野的面前,笑着對他說完,離開了保險庫。
呼!
張野神情有些緊張,他知道里面的東西極有可能會解開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他曾經連想都沒想過的秘密。
他緩緩的打開保險箱,裡面有很多的東西,錢,槍,各種各樣的護照起碼有三十多本,像是經常在美劇看到的那些殺手一樣,這些護照都是蕭然的,使他去其他國家執行任務的掩護。
不過張野根本不關心這些東西,他在保險箱翻了幾下,終於在最底下找出了一個碟子。
青銅打造的碟子,面雕刻描繪着一團灰濛濛的世界,一個巨大無的男人像是媽媽肚子裡蜷縮的嬰兒一樣沉睡着。
“這,是盤古?這是混沌世界,盤古還沒有開天的時候。”
張野瞬間明白了這個碟子描繪的是什麼,可是它真的是傳說的造化玉碟嗎?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剛纔自己的神識已經在這個碟子面掃了幾十遍,每一個細小的紋理都檢查過了,可這個碟子好像一個死物般,沒有半點的靈力流動。
難道是自己的方法不對?
他皺着眉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cì jī這個碟子了,只能無奈先把它收進盤龍戒。
嗯?
不過在這個時候,張野卻意外的發現這個東西根本收不進盤龍戒。
要知道,這可是張野第一次遇見不能收進盤龍戒的東西,盤龍戒是虛無空間,裡面別說東西了,算是給人一個氧氣管,連活人都收的進去。
看來這個碟子真的有些古怪。
張野心裡想着,無奈只能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包住這個青銅碟子,然後把保險箱裡的其他東西再次放回去,這才離開了銀行。
因爲已經是冬天的關係,京城的天黑的很早,差不多七點的時候已經完全黑透了。
張野站在酒店的頂樓,等待着天徹底黑下來,然後趁着京城這特有的霧霾天氣,直接催動出流光劍御劍飛行,瞬間突破數倍音速,哪怕是坐飛機都要兩個小時的路程,他卻僅用了十五分鐘回到了金龍灣別墅。
“老公,你回來了,咦,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秦妖月見張野回來,頓時笑眯眯的迎了來,緊接着她發現了張野手的那個青銅碟子。
“這是個好東西,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一會兒大家都回來再說這件事,我先去洗澡。”張野笑着說。
“切,神神秘秘的。”秦妖月撇撇嘴,但眼睛裡的好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的。
不過張野此時卻沒有太搭理她,腦子裡一直轉悠着怎麼能揭開青銅碟子的秘密。
然而在他脫了衣服,要踏入浴室的那一刻,腳步卻陡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