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張野和秦妖月討論起了江夜的事情。
“老婆,你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張野問秦妖月。
這種涉及到陰謀詭計方面的事情,秦妖月是最拿手的,算是張野自負聰明,但在這個方面也是要甘拜下風。
“老公,我覺得你的直覺是對的,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麼的簡單。”
秦妖月放下手的清粥,蹙着眉頭說道。
“哦?怎麼說?”張野問道。
“剛纔聽你的意思,那個江夜似乎對生活已經失去了信心。但對於宅男來說,各種各樣的遇對他們來說並不新鮮,也非常容易接受,尤其是現在絡小說大行其道。”秦妖月說道。
“嗯,你繼續。”張野聽的入神,點點頭。“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在宅男的心裡,傳承了遮天大帝的記憶之後,肯定會在心燃起希望,算是暫時得不到什麼好處,那也會拼命的尋找或者想盡一切辦法來利用這些記憶,怎麼可能會反而一副生無可
戀的樣子?”秦妖月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張野皺着眉頭,腦海有一抹靈光閃過,但卻沒有馬抓住。
“我覺得這裡一定有問題,如果不出意外,江夜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一定是裝的,或者還有更可怕的情況。”秦妖月說道。
“遮天大帝的意識單獨覺醒了。”
張野一下抓住了那一抹靈光,頓時把自己嚇得渾身一激靈。
“對,而且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高,畢竟一個人算再演戲,他的身體自然反應是騙不了人的,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宅男,他說謊怎麼可能騙得過你用神識探查?”秦妖月道。
噝!
張野倒抽一口冷氣,心暗自的慶幸,如果沒有自己的老婆,他真的可能會把這件事忽略掉了,到時候一旦讓遮天大帝恢復了實力,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行,我明天必須再找他一次。如果遮天大帝故意躲開我的話,那麼今天我的表現已經足夠讓他放心了,他一定會立刻佔據江夜的身體,並且開始修煉,要是去晚了的話,我恐怕有麻煩了。”
張野陰沉着臉說道,心裡暗罵自己的疏忽,怎麼會這麼大意,竟然差點被騙了。
“嗯,老公,不過今晚你得做好準備。如果我猜的不錯,明天你怕是會有一場惡戰。”秦妖月道。
“你是說遮天大帝今晚會恢復一定的實力?”張野愕然道。
“不錯,遮天大帝隱忍了這麼久,爲的是不驚動任何人。那麼他爲什麼要隱忍,肯定是以爲要準備修煉的東西。而你昨天突然的到訪,反而讓他產生了緊迫感,他不會再等了。”秦妖月道。
“果然如此麼,那我今晚去如何,這樣的話他算恢復實力,也不會有多久的。”張野問道。
“沒用的,遮天大帝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現在他恐怕已經消失了吧。”秦妖月苦笑道。
“這……”
張野也苦笑了起來,因爲他知道秦妖月說的一點都沒差,如果換做自己是遮天大帝的話,也會馬離開消失,然後帶着足夠的修煉物資到達某個地方,直到覺得安全無敵之後,纔會再次出現。
叮鈴鈴!
這時候,張野的電話響了。
“老闆,我是孤狼,你要盯的目標出門了。”孤狼說道。
“好,跟着他,電話不要斷,我會一直和你保持通話的。”張野立刻說道。
“老闆你放心吧,那小子跑……靠,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突然間消失了?”孤狼陡然驚愕起來。
什麼!
張野不由的大驚失色,顯然是遮天大帝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要知道孤狼的修爲可是先天三品,雖然自己要低一品,但卻也是地球的頂尖高手,算是遮天大帝恢復了一定的實力,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更不可能在他的監視下逃脫。
“難道他是用了什麼秘法?”
張野一下反應了過來,一定是的,如果遮天大帝真的恢復了足夠的實力,他根本不需要躲藏消失,直接轟死孤狼好了。
自己還有機會。
“孤狼,你先回去吧,不用盯着他了。”張野道。
“老闆,我……”孤狼有點羞愧,之前他還拍着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出事兒,讓張野放心,可話音還沒落呢,跟蹤目標消失不見了,這耳光扇的可是真疼啊。
“沒關係的,對方狡詐,肯定用了什麼秘法隱去了身形,你沒有必要責怪自己,好了,回來吧。”張野說道。
“謝謝老闆,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孤狼有點喪氣的掛斷了電話,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咬咬牙轉身離開了。不過在他離開不久,行走在路的一個美女身邊陡然出現了一道道的波紋,而隨着這些波紋,美女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消瘦的男青年,臉色蒼白宛若大病初癒,身體瘦弱不堪,但那眼神卻透着幽深邃遠的
光芒。
“看來這個張野也沒有那麼容易騙,不過你現在終究還是失去了殺我最容易的時刻,接下來等着我無窮無盡的追殺吧。”
青年冷冷的笑着,剛要轉身離開,卻注意到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名老嫗。
“你是誰?”
遮天嚇了一跳,他的神識現在可是已經達到了先天六品的境界,但卻仍然根本沒有發現眼前這個老嫗的出現,那說明什麼?
說明對方的境界已經遠遠的超過自己了。從外表已經完全看不出老嫗到底有多大歲數了,頭的銀髮已經掉的差不多了,稀疏的散落在頭,露出大片的頭皮,臉的皺紋堆壘着,暗褐色的皮膚像是死人一樣,微微笑起來還能看到殘缺不全
的幾顆牙齒。
然而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個看似風燭殘年的老人,卻有着一雙無銳利,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神,而她的手裡,還握着一根純無鎢鋼打造,足有兩米高,小孩手臂粗龍頭柺杖。
“嘿嘿,年輕人,你好啊。”老嫗開口說着,聲音尖銳難聽,像是銳器劃在玻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