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怎麼一回事兒,盧新焦灼起來,心想,即使沒有時間來,事先也得給我打個電話呀,我好自己前去,也沒必要在這裡乾等啊!
心裡想着,盧新夾着皮包走出了火車站的大門口,準備自己叫一輛車子,趕到宏運公司去。
就在盧新要叫車時,突然耳旁響起一道甜美的聲音:“請問,你就是盧新盧先生吧?”
盧新轉頭一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出現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長髮披肩,一雙眼睛攝人魂魄,長得很有韻味;特別是她那一身緊身唐裝,更襯托得她身材曲線玲瓏,波浪起伏。她渾身都透着一種令男人剋制不住想探幽尋密的念想,讓人遐想不已。
“請問,你……你是誰?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盧新不認識那個女人,既有一些兒緊張,又有一些兒吃驚地問道。
那女人嫣然一笑,嬌聲滴滴地道:“盧先生現在是大名人了,連央視都上了,有誰不認識呀?”
接着,那女人自我介紹說,她名叫唐麗,是宏運公司老闆瀋陽劍的秘書,因瀋陽劍臨時突然有事到外地出差了,要她來火車站來接他的。
盧新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長長鬆了一口氣,笑了笑道:“難怪呢,我還尋思着你們沈老闆是怎麼一回事兒,是不是事到臨頭又變卦了!”
唐麗大笑道:“這怎麼可能呀,我們沈老闆可是一位說一不二鐵板上釘釘的人,他怎麼會半途變卦呢?”
說着,唐麗就叫了一輛的士,送盧新來到了一家高級賓館。
晚上,唐麗單獨作陪,引盧新來到一間豪華的包廂,那兒擺了一桌相當豐盛的酒席,四周點了三十二支蠟燭,迷濛的燭光裡,一旁的音箱正播放着凱麗金演奏的薩克期《愛無止盡》樂曲。
唐新如入夢境一般,特別看到唐麗在燭光中向他不使地投過來的那迷人的笑容,他雖然酒未沾脣,但人先醉了。
“唐先生,”唐麗請他入座後,笑道,“區區薄酒,權
當爲你接風洗塵,不周之處,還望唐先生多多包涵啊!”
盧新受寵若驚地道:“唐小姐,你這樣說,簡直叫盧某無地自容了!”說罷,搶着給她斟了一杯紅葡萄酒。
唐麗好像不勝酒力,一杯酒下肚,便臉泛桃花,柳眉重暈了。她提議要和盧新跳一支舞,盧新迫不及待地將她攬到了懷裡,踏着音樂的節奏,在那間不大的包廂裡旋轉了起來。
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兒,一向跳舞跳得很好的盧新,竟有幾次把腳踩到了唐麗的腳背上,好在善解人意的唐麗,一直佯裝不知,使他還不至於陷入難堪的境地。
跳完一支舞,兩人重新坐回到了酒桌子旁。唐麗笑道:“盧先生,你舞跳得真好,不知你夫人可會不會跳啊?”
盧新家裡是有妻子的,聽唐麗這麼一問,他不由得心念一動,笑着說道:“說來不怕唐小姐笑話,盧某至今還沒有找到我另外的一半呢?”
“盧先生不是開玩笑吧?”唐麗好像顯得很吃驚,說道,“像你這樣英俊瀟灑、在事業上又有成果的人,怎麼有可能至今還沒有成家呢?”
這時,盧新已逐漸膽壯起來,他兩眼火辣辣地盯着唐麗的臉,帶有挑逗的語氣說:“實不相瞞,我這人找女朋友很挑剔,不是我心儀的人,是不會隨便胡來的。唉,如果能找到像唐小姐這樣的人,此生也不算枉過了!”
“真的嗎?”唐麗一聽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就像晨露中一朵剛剛綻放的鮮花,說不出的綺麗和嫵媚,“唐先生真是這樣想的嗎?”
盧新索性放開膽子,得寸進尺,赤果果地說道:“在唐小姐面前,我怎敢隨便打誑語啊!只可惜,唐小姐是名花有主,盧某便是有千般思念,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
誰知那唐麗說道:“盧先生,其實我和你樣,至今也還是獨身一人哩!”
“真的?”
盧新一聽,不由得喜出望外,有些失態地一把抓過唐麗的手,說道,“唐小姐,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呀,這難道是老天有意安排的
麼?”
唐麗一點兒也不顯得害羞,迎合他說道:“你說的一點兒也不錯,也許這真是老天着意安排的啊!”
一個是男有情,一個是女有意,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一晚,兩人竟住在了一起,那種巫山雲雨、魚水之歡,自不別細說。
盧新樂得差一點兒發了瘋,這真像別人說的一樣,人要是運氣來了,用門板擋都擋不住,這邊研製的新成果剛要換到一筆鉅款,那邊又有美人投懷送抱,天底下的好事真讓他佔全了!
真是歡娛嫌夜短,一宵春夢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盧新見枕邊佳人已走,急忙起牀,誰知就在這當口,他發現自己那個裝有重要技術資料的黑皮包不見了。
要知道,那些技術資料就是即將要到手的十五萬塊錢呀,盧新東尋西覓不見影兒,一下子急得兩眼翻白張牙舞爪地快抽雞爪瘋了。
慌忙中,盧新打車趕到宏運公司,豈料那位沈老闆根本沒有出差,他一見到他就搓着兩手跑上前來,呲牙裂嘴吸着氣地埋怨道:“盧科長,你怎麼今天才來?我昨天在火車整整等了你一下午,也沒有找到你一個人影兒!”
盧新一聽大驚失色,問道:“怎麼,你沒有出差?昨天是你的一個名叫唐麗的女秘書到火車站去接我的呀!”
姓沈的道:“唐麗?我身邊沒有這個女秘書,也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盧新就像當頭被人打了一悶棍,雙眼一黑,兩耳嗡嗡如蜂鳴,差一點兒當場昏倒在地上了。
他知道自己遇上女騙子了,這一下子好了,他和瀋陽劍之間的轉讓合同也訂不成了,也就是說,那到手的十五萬塊錢也飛了!
盧新想去報案,可這事到了公安局,又怎麼一下子能說得清呢?
盧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妻子何賽花見他兩手空空地回來了,連忙追問是怎麼一回事兒。
坦白從寬,搞拒從嚴,盧新找不到任何藉口來搪塞何賽花,只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頭至尾一滴不漏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