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盒是血色鐮刀首領親手交給自己,作爲換取一件極品法器的重要物品啊!
此物一旦丟失,他可就真的百死莫贖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講,這個看似沒有多大用處的小木盒,比他這名宗師級殺手的小命還要貴重得多。
“真是丟臉,身爲宗師級殺手,身上居然沒點有價值的東西。”雷鳴搜刮走了木盒後,一臉鄙夷。
那名宗師級殺手氣得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這個混蛋拿了自己身上最寶貴的寶物,還有臉挖苦自己窮,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小木盒有多麼的貴重。
爲了這個木盒,其價值足以讓血色鐮刀的首領親自來華夏跑一趟。
“把木盒還給我,否則你會後悔的!”宗師級殺手陰測測的聲音,帶着一股陰冷的寒意。
啪啪啪!
迴應他的是幾個響亮的耳光,雷鳴懶得廢話,直接上前就是幾巴掌,把剛要發飆的宗師級殺手扇老實了。
“再說一邊,這玩意是誰的?”雷鳴把玩着小木盒,眼神兇惡地盯着殺手。
“這是我們組織的……”
“啪。”又是一巴掌,殺手的左半邊臉腫了。
“我不想聽你廢話,老實說我不是一個壞人,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我是一個要遵循天道做好事的人。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這個木盒是誰的?”雷鳴一本正經的說道,神情十分認真。
若不是在場衆人剛纔親眼看到雷鳴從對方手裡順走了那個木盒,差點真相信雷鳴纔是丟掉木盒的主人了。
“你不要臉!”宗師級殺手何曾遇到過這種憋屈的事情,氣得整張臉憋得通紅。
“啪啪。”又是兩巴掌,殺手的右半邊臉也腫了。
“來來,我們繼續。”
“可惡,你就是一個惡魔,我不會向惡魔妥協的!”
“啪啪。”
……
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可偏偏神奇的是殺手腫了的臉不停地消腫,再被打腫,再消腫……雷鳴使了點小手段,用靈氣幫其消腫後再往死裡揍,反覆數次,打得這位宗師級殺手愣是沒了脾氣。
終於,殺手妥協了。
宗師殺手心裡苦,說不出。
不妥協行嗎?木盒都已經被搶走了,他再瞎叫也沒個屁用啊!宗師殺手心裡暗暗詛咒:等着,等首領親自來看你還囂張!
“嗯,這樣纔對嘛。”
雷鳴咧嘴一笑,才轉過頭看向空無一人的陽臺外。
外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但雷鳴卻咧嘴一笑,對着虛空某一處說道:“聽見了嗎?這玩意已經歸我了。”
雷鳴一開口,頓時讓在場其他人面色驟變,尤其是黑九爺。
黑九爺眼神緊緊盯着雷鳴看的方向,這裡難不成還隱藏了一個傢伙?憑他自己宗師級別的實力居然毫無察覺!
“呵呵,小友好手段,老夫剛纔一個驚訝,居然就被小友給發現了。”那空無一人的窗外果然有蒼老的大笑聲響起。
雷鳴不可置否。
又來一個愛給自己貼金的老傢伙,雷鳴神識何等強大,早在這個傢伙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察覺到對方了。
只不過在那道身影上,雷鳴察覺到了一股極其危機的感覺。
對方實力很強,至少比現在的雷鳴強。
當蒼老的大笑聲結束時,剛纔還有點尷尬的屋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壓抑起來。在雷鳴等人面前,再次多了一道老者身影。
老者身穿一套中山裝,肩頭彆着幾個亮眼的徽章。
“您,您是齊老將軍!”出乎意料,最先認老人的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武林中人,而是身爲刑警的白冰。
白冰俏臉驚訝,擡手輕掩櫻桃小口。
齊蒼山,華夏開國幾大首長之一,即便齊老早已退居二線,但他的傳說卻廣爲流傳。
尤其對白冰這種軍人出身的家庭,齊蒼山老將軍的威名可是如雷貫耳。
中山裝老人看了女警白冰一眼,面露和藹:“是白家的小丫頭啊,剛纔一切我都看了,你做的很不錯。”
“謝謝齊老將軍誇獎。”被老人平平淡淡的點名,白冰俏臉上紅撲撲的,眼裡神采奕奕,猶如中了大獎一樣高興。
她可是很清楚,即便是齊老爺子家裡也少有人能得到老將軍的表揚。
老將軍的要求,可是相當嚴格的。
相比白冰的一臉興奮,雷鳴等人卻是神色凝重,一臉戒備盯着那一身中山裝的老人。
老人很強,強得離譜。
“呵呵呵,原來是齊老將軍大駕光臨,我這寡漏小屋可真是榮幸之極啊!”黑九爺乾咳了幾聲,神色略顯緊張。
別看他和齊蒼山同樣都是宗師強者,但齊蒼山真正想對付自己,太容易了。
要知道,當年黑九爺才勉強擠入丐幫高層的時候,齊蒼山就已經是實權上將了,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歲月裡,齊蒼山等開國將領就猶如一座巨山壓在這些江湖勢力的頭上,並且隨着抗戰勝利後,國家力量越來越壯大。
改朝換代,封建崩潰。
時至今日,江湖勢力早就失去和國家高層平起平坐的資格了。
而黑九爺這種江湖人士站在齊蒼山面前,頗有一種老鼠站在貓面前的窘迫,他面露苦笑,笑容多僵硬心裡就有多忐忑。
齊蒼山點了點頭,語氣不怒自威:“國家看在你們江湖勢力曾經爲抗戰做出過貢獻,所以一些事情上給予你們自由,但有些事情可不能做過了,否則休怪老夫不念舊情。”
齊蒼山一開口,在場衆人紛紛點頭稱是。
老人的氣場,完全碾壓了整個屋裡的武林中人,但唯有雷鳴一人哈欠連天,似乎完全沒有把老人放在眼裡。
“齊老將軍,瞧您說的,我哪敢啊!”黑九爺心底直髮慌,儘管當年丐幫付出極大,但他可不敢保證國家啥時候就把丐幫拉出來開刀,畢竟他自己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只怕不會受到國家待見。
“呵呵,你不敢?可這裡卻有別人敢啊!”齊蒼山話音落下的同時,他那蒼老但奕奕有神的瞳眸一凝,眼裡猶如射出兩道震懾人心的威壓,看向了那正悄悄往角落裡移動的那位金陵殺人魔。
聽到齊蒼山的話,金陵老魔嚇得魂不附體,再也不敢有任何保留,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外面瘋狂逃竄而去。
只可惜,他哪裡逃得了。
“孽畜!殺了那麼多條人命,還想置身事外嗎?你有把我這個老傢伙放在眼裡過嗎?”齊蒼山暴喝一聲,大手一揮,頓時一股強大的一塌糊塗的勁氣爆射而出,狠狠斬在金陵老魔的身體上。
金陵老魔頓時如遭重擊,半個身子如同血霧般炸裂。
只是一擊,剛纔還活蹦亂跳的金陵老魔頓時猶如死屍一般躺在地上,氣息萎靡,而齊蒼山直接無視了他,目光看向了雷鳴。
“小傢伙,若能接下我這一招,那件寶物我可以做主交給你。但是如果接不下來,老夫就只能暫時把它收管起來了。”
齊蒼山話音剛落,一股來自戰場的殺伐意志自老人單薄的身軀上緩緩瀰漫而出。殺伐意志彷彿讓所有人都置身在一片滔天戰火中,去強行感受戰爭的殘酷,老人用自己的經歷打磨出來的煞氣來震懾別人。
那股驚人的煞氣影響下,衆人無不駭然失色。
只有雷鳴詫異了一下,旋即他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老人身上這股煞氣的確很不可思議。但是——
玩煞氣?跟本仙尊比,你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