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墅內的裝修倒是十分的豪華,所有現代化得傢俱幾乎一應俱全,很明顯一樓是會客廳和廚房,二樓和三樓則分佈着四間臥室,而且是帶有衛生間的那種大臥室。另外二樓樓梯處還有一個大書房,落地毛邊玻璃窗,紅木門邊,看起來十分的古典雅緻。
當唐風和姬無良換好拖鞋走進別墅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從二樓樓梯處走了下來,他穿着一身白色棉質睡衣,帶着眼鏡,臉胖乎乎的,介於圓臉和國字臉之間,一副厚道人的模樣。
看到這個男子的相貌,唐風便知道,這個江大明絕對不是老姬的對手了。
“你們好,最近天氣不好,所以睡的早了,讓你們久等了,”男子一邊走下來,一邊笑着說道。
姬無良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冒昧來打擾江總,該抱歉的實在應該是我們。”
下來的男子自然就是江大明瞭,因爲這個小別墅內,只有江大明和江小燕父女倆居住,至於江小燕的母親,已於十年前病死。
江大明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指了指客廳裡的沙發,說道:“坐!小燕,給兩位客人倒茶。”
一旁穿着睡衣的江小燕不滿的捋了捋頭髮,嘟囔道:“都這麼晚了,還來談生意。”
口中嘟囔着,江小燕已從冰箱裡掏出兩罐雪碧,擺在了唐風和姬無良身前,道:“沒熱水了,雪碧,湊乎着喝吧。”
彎腰的瞬間,唐風便撇到了江小燕睡衣內的春光,不過比那對山峰更吸引唐風的,是江小燕領口內的一塊半透明的綠色翡翠,翡翠成半圓形,圓形的框架內是一隻鴛鴦。
很顯然,這只是半塊翡翠,因爲歷來鴛鴦都是成雙成對的。
那半塊翡翠呈淺綠色,半透明,貼在江小燕的shuangfeng之間,翡翠的玉色便與皮膚的白嫩相印成趣,煞是誘人。
江小燕一擡頭,恰好發現唐風的雙目正盯着自己的領口處,她不禁“哼”了一聲,然後把那罐雪碧“砰”的一聲放在唐風身前,噔噔噔跑上三樓的臥室去了。
江大明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兩位不要介意,我這女兒被我給寵壞了,而且不知怎麼回事,這兩天得脾氣越來越大了。”
唐風聽了不禁暗笑,例假期的女人可傷不起啊。
姬無良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們自我介紹下,我是廣濟堂集團的經理,姓姬,江總叫我老姬就成,這位是……”
江大明已是笑着說道:“這位我知道,是廣濟堂診所的小神醫,唐風,對吧?”
唐風一愣,隨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原來江總看今晚的新聞了。”
江大明哈哈笑道:“新聞我是每天必看的,雖然有很多事情報道不真實,但最少能讓我瞭解到最近金陵市在發生着什麼,而國家的態度又是怎樣的。”
姬無良笑道:“江總果然是個經商的高人。”
江大明苦笑了一下,說道:“好了,老姬你就別再嘲笑我了,我現在焦頭爛額的情況,估計整個金陵市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呢。”
姬無良搖了搖頭,說道:“江總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就很佩服江總的仁心,其實長江製藥廠只要裁減員工,精兵簡政,停下幾道生產線,小規模生產的話,未必就不能走出一條道來。最起碼的,江總你可以穩賺不賠了。”
唐風側頭看了眼姬無良,發現這個老頭子拍馬屁的時候也是一本正經的。
只聽姬無良繼續說道:“可是江總你沒有這麼幹,你寧願維持着藥廠不盈利的狀態,也不願意把那些老藥工裁掉。就憑這一點,我老姬就對江總你萬分佩服。”
江大明不好意思的慌忙搖手,說道:“老姬你太謬讚我了。”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唐風可看得出來,這憨厚老實的江大明臉上,確確實實有着掩飾不住的得意之情。畢竟,誰都喜歡聽好話的。
姬無良趁熱打鐵,繼續道:“這也是我們今天拜訪江總你的主要原因,我們做醫藥產業的,仁德之心是一個基礎,所以我們廣濟堂希望能和你們長江製藥合作。”
江大明道:“哦,老姬你詳細說一說。”
唐風無聊的靠在沙發上,心道:這個老姬可是真夠老辣的,先是把江大明捧上天去,然後再說合作的事情,而且這合作一事,好像是廣濟堂主動來幫助長江製藥一般。”
姬無良面上仍是沒有太多表情,不說別的,單單說姬無良這派頭,就令人禁不住相信,這廣濟堂集團,最少也有着上億的資產。
“既然江總你也看今天的晚間新聞了,”姬無良淡淡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兩個今天來此,主要就是爲了瘟疫這個契機而來的。”
江大明不由的坐正了身體,道:“真的會有瘟疫?這太陽雨就預示着瘟疫,不會太牽強了吧?”
姬無良道:“這條消息是真的,而且最遲在明天晚上,瘟疫就會大規模的爆發。”
江大明怔了一怔,隨即點頭道:“既然新聞都已放了,想必已是經過了專家的審覈。哦,老姬,你說一下這次合作的具體事情吧,我想這次確實是個契機。”
姬無良簡單的說道:“很簡單,我們廣濟堂給你們提供預防瘟疫的藥方和工藝流程,而你們長江製藥則負責藥品的審批、生產和銷售。所得收益,刨去藥材消耗,咱們五五分成。”
江大明一愣,道:“這……”
“我不同意,”一聲清麗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唐風不由擡頭往上看去,只見江小燕正從樓梯上走下,爲了抵禦唐風的目光,她已換掉了那身睡衣,穿着一身粉紅色的連衣長裙,頭髮也簡單的紮了起來,鬆散的貼在後腦,臉上不着一點粉妝,顯得非常的乾淨清麗。
只是江小燕走路之時,會時不時挺起飽鼓鼓的胸脯,昂起尖尖的下巴,高傲之色,盡顯無疑。
江大明開口訓斥道:“燕兒,我們大人談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
江小燕可不買父親的帳,指着唐風說道:“爸!這人可比我還小呢,再說了,這兩個人明明在欺負你老實厚道。”
唐風不禁摸着鼻子苦笑,好像自己確實比這江小燕還要小上一些,更爲重要的是,就連唐風都覺得姬無良這個合作方法,有些太過無恥。
廣濟堂只要拿出藥方和生產工藝,可是長江製藥卻需要付出人力,需要機器磨損,還需要連夜去中藥藥監局取得生產批號,還要負責銷售。這,這分配方法,的確有點欺負人。
姬無良看向江小燕,說道:“那,小燕姑娘,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嗎?”
江小燕一撅嘴,在自己父親身旁坐了下來,說道:“刨去原材料,和工人工資,所得利潤,咱們七三分成,我們七,你們三。”
姬無良只是笑着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
江大明有點着急,這可是長江製藥復甦的希望,可不能就這般被自己的女兒攪和跑了。
江小燕卻是一拍自己父親的肩膀,然後雙腿重疊,背靠在沙發上,盯着對面的姬無良和唐風,說道:“我想你們得明白一個問題,就算是沒有你們廣濟堂,如果明天爆發了瘟疫的話,我們長江製藥廠,依然能夠生產出來避暑防瘟的藥物來。”
姬無良也悠閒的靠在了沙發上,只剩下焦急的江大明和不太焦急的唐風。
唐風看了看姬無良,見他沒準備說話,不得不朝着江小燕開口道:“小燕姑娘,冒昧問一句,你們知道預防瘟疫的藥物怎麼生產嗎?”
江小燕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處,“咯咯”驕傲的笑了兩聲,說道:“我想你們還不知道,我是京都中醫藥大學的中藥學研究生,我的導師既有中醫大師劉紅貴、胡希恕,也有中藥學方面的權威教授,哦,現任咱們金陵市中醫院的院長歐陽易,也曾經是我的老師。”
唐風聽了這話,不由呆住了。
江小燕看到唐風的神情,以爲他是被震懾住了,不由笑的更是得意了。
唐風卻是緩緩的問道:“江小燕,你說劉紅貴老師曾帶過你?”說這話時,唐風內心不由一陣的苦澀,又帶着絲絲希望。劉紅貴,就是死於吸血鬼之手的那個老教授,也正是由於劉紅貴的原因,唐風纔有機會得到藥王鼎,有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