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本來想跟這女人休戰,不過看看她那眼神,就放棄了。
當初自己想對紫薇仙子用強,那絕色仙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是這樣的,估計這個女人這輩子是恨上自己了。
女人是最不講理的!對這個淺顯道理,徐濤再一次有了深刻的認識。
算了,好男不與女鬥!徐濤放開那女人,一招縮地成寸,瞬間離開了。
雖然只是一招簡單的縮地成寸,可是這時候用出來對於體內仙力積累不多的徐濤來說還是有些奢侈的。
不過沒辦法,堂堂仙人總不能被一個女人追打得狼狽逃竄。
跟一個憤怒的女人是沒道理好講的,紫府金仙嘆了口氣,有時間一定要多多積累仙力。再遇到這女人,直接一個定身術丟過去再說。
回到家,家裡卻有一屋子人,而且人手一支菸,吞吞吐吐地弄得滿屋都是煙霧繚繞。
老媽見徐濤這個時候回來,便忙着要張羅着要給兒子做午飯,徐濤說自己吃過了,問家裡怎麼這麼多人?
老媽道:“還不是廠子的事情,這廠子到底承包還是併購也沒個準信,大家心裡都擔心呢。”
來的都和徐父一樣,是中天市農用車輛廠的工人。以前,這個廠子一度挺紅火的,在中天市也是令人羨慕的企業之一。不過近年產品老化嚴重,漸漸地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弄到無以爲繼的境地。
最近有消息說,農車廠要併入藍星汽車集團,這令大家都很高興,但是又傳說會有一大半工人下崗,又讓大家患得患失起來。
見徐濤回來,便有人道:“是小濤回來了啊,還是老徐你福氣好,兒女都有出息。”
老徐道:“好什麼好?現在孩子上學也貴呢,上個大學可得不少錢!”
有人道:“還是上了大學有出息!不像我們工人,沒有知識賺不到錢,說不定哪天就下崗了。再說等到你們家雨欣考上大學,小濤就該畢業工作了,現在醫生待遇可是不錯啊!”
老徐其實對自己一對兒女還是挺滿意的,兒子考上的中天大學雖然比不了清華、北大那種名校,但是在中天市那也算最好的大學了。何況醫生現在也是一個穩定的職業。女兒現在念的是重點中學,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不出意外的話,考上大學是沒什麼問題的。
兒子女兒都是大學生,這在車輛廠這一片也算很少見的了,老徐面上也有光。說起這件事老徐心裡總有些得意,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不過在大家面前,他還是習慣保持謙虛:“那還要看他有沒有本事,現在醫生競爭也激烈!”
又有人道:“小濤是大學生,有見識,這廠子的事情也給我們出出主意吧!”
“這我可出不了什麼主意!”徐濤對農用車輛廠的事情也有所耳聞,不過這種事情他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事實上他覺得這幫人坐在這裡討論也是白費功夫,決定權根本就不在他們手裡,到時候還不是上面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們現在根本討論不出結果。
“我是學醫的,要是誰有個頭疼腦熱的我還能給出個主意,這種事我可沒什麼可說的,再說,我又不是當官的,說了也不管用啊!”
徐濤的話引起一片笑聲,屋裡那沉悶的氣氛變得輕鬆了些。
隔壁的劉大爺道:“既然你是學醫的,那我問問你,我最近這眼睛難受,看東西模糊,你說是什麼問題。”
徐濤仔細看了看劉大爺的眼睛,道:“劉大爺,你以前好像是查出過糖尿病吧?”
劉大爺道:“是啊,去年查出來的,不過情況還不算嚴重!”
“你可不能不當一回事兒!”徐濤道:“你現在這情況是糖尿病引起的眼底出血。糖尿病在中醫屬於‘消渴’的範疇,而您現在這情況就是雲霧移睛、血灌瞳神後部,發展下去可能會暴盲。千萬忽視不得。”
徐濤的話嚇了劉大爺一跳,他原本覺得自己的糖尿病還不嚴重,只是最近眼睛有些不舒服,也沒太當一回事,徐濤說的話他雖然沒有完全聽懂,可是“暴盲”這詞兒聽起來就挺可怕的,這眼睛萬一瞎了就糟了。
劉大爺趕忙問:“那要怎麼辦?是不是要馬上去醫院!”
“去醫院當然不錯!”徐濤道:“全面檢查一下是最好了,不過也不用那麼緊張,你這病雖然有些麻煩,用中醫辨證施治,還是可以控制的。”
徐濤說着又看了看劉大爺,道:“您去年才檢查出來的糖尿病,而且並不嚴重,那這病發展得有些快啊,劉大爺您這是最近煩心事有些多吧?”
劉大爺道:“我們一家都在這廠裡,現在廠子也不知道會咋樣,能不煩心嗎?”
徐濤道:“還是要調解情緒,情志對身體健康很重要,我看徐大爺您現在這情況屬於氣陰兩虛,肝腎不足,我建議您用交泰丸交通心腎,另外用密蒙花治療眼底赤脈也挺有效的。”
“這樣啊?那我明天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劉大爺聽了徐濤的話有些緊張,不過對他說的藥也沒怎麼在意。徐濤不過是個學生,能有多大本事?劉大爺覺得治病還得找有經驗的老大夫,便決定儘快去醫院檢查一下。
徐濤知道劉大爺未必相信自己的話,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已經提醒他了,他肯去醫院總是不錯的。
見屋裡一大堆人,徐濤也不想在家裡多呆,一個人走了出去,他哪有功夫跟這些人討論什麼工廠的事情?與其費那功夫,不如多修煉一下,也積聚一點仙力以備不時之需。
這凡間的醫術終究只是後天之術,對他來說,還是修煉先天之氣更爲重要。
這兩年中天市的城市改造力度不小,很多地方都建起了新樓,不過農車廠這一塊卻沒有多大變化,街道不寬,房屋也都顯得有些老舊。
農車廠後面有條小河,河雖不大,名字倒是挺響亮,叫虯河。
河邊有一片小樹林,因爲沒人管理,雜草叢生,除了一些急着偷吃的年輕人偶爾去打打野戰,平時也沒什麼人會到這裡來,倒是正合適徐濤修煉。
徐濤這一修煉,時間也過得飛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濤忽然感到有個東西朝他跑了過來,睜眼一看,見是一條體型碩大的狼狗,這條狗徐濤倒是認識,是發小趙大剛養的,名字叫小黑。
趙大剛跟徐濤關係很鐵,兩人是鄰居,打小一起玩鬧,而且一直同學到高中,趙大剛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就開了個寵物店,這兩年倒是賺了些錢,小黑就是趙大剛養的德國黑背。
小黑從小就跟着徐濤玩兒的,此刻看到徐濤便興沖沖地跑過來,可是跑到跟前卻忽然停住,衝着徐濤的方向伸着鼻子嗅了嗅,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過來。
“小黑,亂跑什麼?”隨着話音,趙大剛也走了過來,忽然看到徐濤,不由“咦”了一聲,道:“徐濤你怎麼在這兒?”
趙大剛一邊說,眼光一邊在四周亂掃,嘴裡問道:“人呢?不會只有你一個吧?”
徐濤道:“除了我還有誰?”
“拉倒吧!”趙大剛道:“誰會一個人到這裡來?肯定還有一個,我認識不?”
徐濤道:“胡說什麼呢,哪兒還有別人?”
“真沒有?”趙大剛的眼光在四周仔細搜索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有些狐疑地看着徐濤道:“那你一個人到這裡來幹啥?”
“我想些事情!”徐濤道。
“想事情?”趙大剛疑惑道:“你一個人到這兒來想什麼事情?難道是失戀了?”
“失戀你個頭!別瞎猜了,就是家裡人多,我出來走走!”
“那倒是,我爸也到你家去了吧?聽說他們最近天天在你家開會呢!”趙大剛道:“其實他們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廠裡那些領導有誰會重視工人的意見,還不都是爲自己考慮。誰管工人的死活?”
趙大剛說着看了一眼小黑,奇怪道:“小黑你這是怎麼了?怕他什麼,難道你不認識這傢伙啊?”
說着趙大剛不滿地對徐濤道:“徐濤你說你多久沒來找哥們了,連小黑都不認識你了!”
徐濤卻知道小黑不敢靠近自己多半是覺察到自己的氣息的變化,便向小黑招招手道:“小黑過來!”
小黑聽到徐濤召喚,終於搖着尾巴過來,在徐濤身上蹭了蹭,顯出一副討好的樣子。
趙大剛不滿道:“媽的,你這沒良心的東西,老子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也沒見你對老子這麼好,他不過是以前給你治過一次病,你就整天討好他!”
趙大剛說着忽然一拍大腿道:“對了,那條狗沒準你能治好,徐濤快跟我走一趟!”
不等徐濤答應,趙大剛過來拉着他就走。徐濤道:“什麼狗啊,你那麼急?”
“嗨,別提了,”趙大剛一邊走一邊道:“前陣子通城有個人弄到一窩純種藏獒,其中有一條品相很好的大獅頭,我一直想買下來,可對方開價太高,我手上也沒那麼多錢。我去了幾次,他都咬死了不講價,只得作罷。
誰知,前幾天他忽然打電話給我說自己要移民歐洲,沒法帶狗去,可以把那條藏獒便宜轉讓給我,我一聽,高興得不得了,立馬就取了錢趕過去。到那兒一看,還有人等着要那狗呢,我二話不說,扔下錢,搶了狗就走。
可是回來高興了沒兩天,我就發現不對了,那狗像是得了犬瘟了。等我再去找那賣主,早就不見了,十萬塊錢眼看就要打了水漂了!”
繼續求票,新書急需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