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一切的掩護者,卻又能把一切最真實的東西表露出來。
臨江市內的某一小區內,葉承德躺在 上睡得正熟,他現在可謂是隨心所 ,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果然巴結好他那個乖侄女,這輩子都不用再擔心了。
每天都能睡的安安穩穩的,不用擔心明天的吃穿用住。
漸入寒冬的臨江市夜晚已經降溫到了幾度,冷風颼颼的,聽得人心裡都一陣發寒。寒風從窗戶裡灌進來,把熟睡中的葉承德凍醒。
裹緊了被子的葉承德看了看打開的窗戶,一陣哆嗦,他說怎麼這麼冷,原來是忘記關窗戶了!
葉承德裹着被子走下 ,剛要伸手去關上窗戶,一個黑影突然飄過,帶起的冷風嚇得葉承德往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害怕,“誰在外面?誰……誰啊?”
葉承德拉緊了 上的被子,壯着膽子向前走了幾步,看見窗沿旁邊的雨傘拿了起來,“誰在外面?別給我裝神弄鬼啊!我可不是嚇大的!”
寒風呼呼地吹動着窗戶,外面的黑影好像就此消失了一樣,看不見半點蹤跡,似乎剛纔只是他的幻覺。葉承德伸出腦袋朝窗外看了看,一片漆黑,附近的人家裡都關了燈在睡覺中,外面哪裡有什麼影子,只有天上掛着的一輪銀白泛冷的月亮。
喉嚨裡吊着的那口氣吐了出來,葉承德翻了個白眼,伸手把窗戶關上,可是還沒真正合上的時候,面前突然灑下一片 影,籠罩了他整個 形,在房間里拉出一條巨長的影子。
手不停地哆嗦着,葉承德甚至不敢擡起頭,“別,別殺我!有什……什麼事……事,你去……找別人,不管我的事啊!”
“堂弟……”
一 虛幻飄渺的聲音慢慢飄進葉承德的耳朵裡,像是從很遠地地方傳來,又像是近在耳邊,葉承德似乎感覺到耳邊有 風颳起,吹動着他的頭髮。
“堂哥,你……你怎麼……來……來找我……我……了……”葉承德聽見那一聲喊叫, 子顫抖的更加厲害,頭越埋越低,又想着擡起頭看一眼他的堂哥,可是心裡又害怕的緊,處在矛盾中間。
“我不來找你,找誰啊!”飄渺的聲音好像帶着幾分明白一切的睿智,於那片 影中,好像有一道 冷的目光一直盯在他 上。
“堂……堂哥,你應該去找……那些殺你的人……”葉承德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開始發麻,不知道是被冷風吹的,又或是被嚇得,總之他想後退,腳下卻挪不動半點,他覺得是他堂哥 錮住了他
。
‘撲通’一聲,葉承德跪坐在了地上,頭壓得極其低,在較白的月光下,他臉上竟然有晶瑩的光芒反 過來,竟是嚇出了冷汗來。
“堂哥,我……我錯了,我不該把你們住的地方告訴給他們的,可是我……我要是不說出……出來,他……他們會殺了我的……堂哥,你就放過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們還有花花呢!我會留下來好好照顧他們的!”
這個時候,簡玉兒終於明白安子陽爲什麼要那樣對待他的堂叔了,不是嫌棄他沒文化沒素質,原來是因爲這個,是他出賣了她的爸媽,可他居然一點愧疚都沒有,甚至還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
他早就不是她那個堂叔了,他現在是個小偷,是個賭徒,是個流氓混混,是個沒有人 的人……
葉承德突然發現他又可以動了,而他 上的拿到視線已經消失,但是黑影還在,終於忍不住擡起頭,“花花!”
“花花,我……你……”葉承德剛想開口辯解幾句,可是花花她,她居然是漂浮在空中,她,她真的是妖怪!
“花花,哦,不,妖怪大人饒命啊!求你不要吃了我,我不好吃,你去吃別人吧……”
簡玉兒閉了閉眼睛,壓下心裡翻騰的 緒,再睜開眼睛,已經化爲一片平靜,眸中泛着清冷的光芒,看着眼前不斷磕頭求饒的人,指尖彈 出一道白色的靈氣擊中葉承德的眉心,抹去了他最近這段時間來的記憶。
最後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葉承德,簡玉兒不帶任何感 地轉 離開。
“思思?”在一邊等候的安子陽看見簡玉兒回來,忙上前迎接,見她臉色不太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抱進懷裡,葉承德對於思思是她在這裡的唯一牽掛,讓她面對這個事實是不是太殘忍了?
“思思,對不起!”
簡玉兒窩在安子陽懷裡搖了搖頭,“沒事,子陽哥哥。如果你一直瞞着我,我纔會怪你呢!”雖然會很難受,但她希望自己能去面對一切困難,這樣她纔會成長起來,更何況作爲一個修士更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她不會着,這麼簡單地被打敗。
休息了一個晚上,簡玉兒就已經恢復正常了,並且讓安子陽停止了對葉承德的幫助,依靠的生活全都靠他自己,她不會在幫他一點,他是個健全的成年人,有能力養活自己,如果真的餓死了,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但是一大早,兩人還在吃早餐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噩耗,左臨山上她的師伯師傅師兄被人抓走了,還是孟志敬回山上去看望他們,順便拿些醫館裡沒有的草藥的時候發現的。
得知這個消息,簡玉兒只想到了黑山老怪,在這臨江市裡,她只剩下這一個敵人,蔣家和何家都倒下了。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黑山老怪的窩在哪兒?
“子陽哥哥,我們去找寒
!”簡玉兒腦中閃過一個人影,立即想到易寒。
那天那個襲擊寒的人不正是黑山老怪 邊的人嗎?或許寒知道他是誰,只要把他抓住,那麼就知道黑山老怪的老巢在哪兒了!
至於爲什麼不找何遠,是因爲何遠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在何青和李夫人被抓進監獄之後,躺在病 上不能動的何遠竟然消失了,除了黑山老怪,她也想不到誰會把他帶走。
直接騎着小紫,簡玉兒和安子陽就往易寒的賭場飛去,好在賭場早上還沒一般不營業,除了易寒自己的人,其他人倒也沒發現小紫。
易寒的人看見天上一片紫色飛來,立刻都警戒起來,還好有人發現簡玉兒站在上面,忙進去通知了易寒。
“寒!”
“你怎麼來了?”易寒知道這個女人沒事的時候肯定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看她一臉着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
“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在附近攻擊你的人嗎?就是那個黑山老怪 邊的黑袍人!”簡玉兒拉着易寒的手,一臉着急地問道。
“你說蕭遠?”
“蕭遠?”簡玉兒腦子裡劃過一點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想不起來,她也沒功夫多想,“你知道他在那裡嗎?”
易寒眉間泛着冷意,紅脣輕抿,“他應該在他的幫派裡!”
“我們現在就去找他!”簡玉兒說着就帶上易寒跳上小紫 上,一眨眼間就飛離了這裡,看的易寒的一幫屬下瞪大了眼睛,最後被吳經理警告‘管住自己的嘴巴’。
簡玉兒太着急於是乾脆不再顧忌,乘着小紫,到了蕭遠的地盤,藉着小紫不成熟的鳳焰直接把門外的一衆小嘍囉全部嚇退。
“說,蕭遠在哪兒?”簡玉兒 姿輕靈,立於小紫之上,長髮在腦後飄動,眼中寒光點點,不怒而威,被她留住的那個人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神仙饒命,幫主他在裡面的房間裡休息!”
得到答案的簡玉兒三人從小紫上面飛 而下,而小紫也變作小鳥大小,站在她的肩膀上,三人直接越過那個地上的人往裡面走去。
簡玉兒的神識一定位就找到了一個比較強大的氣息,正是蕭遠,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還是穿着那一 簡單的黑袍裹面,看不見臉。
“黑山老怪在哪?”簡玉兒不想和他囉嗦,金丹期的實力全部釋放出來,壓在蕭遠 上,可他居然沒後退半步, 子 直地看着她。
出乎意料,蕭遠沒有掙扎半分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在右臨山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面
!”
得到答案,簡玉兒因爲心裡那絲熟悉感,不想再爲難他,看了他一眼,便轉 離開。
“等一下,還是我帶你們過去吧!山洞外面有他佈置的陣法,你們要找到他還要費很大的力氣!”蕭遠往前走了幾步,大聲喊道。
簡玉兒腳下停滯一步,看了看 邊的安子陽和易寒,兩人都沒有異議,這一切都在透着奇怪和詭異,蕭遠這麼直接地幫他們是爲了什麼?他們當然不可能那麼簡單地相信,如果真有陣法,到時候有他在,說不定輕鬆些。
而且以他的修爲,要想從他們幾個手裡逃跑,也不可能。
想清楚,四個人乘着小紫就往右臨山上飛去,鬱鬱蔥蔥的右臨山和左臨山隔着一條臨江,臨江水波濤洶涌,捲起一片又一片的巨浪拍打在兩邊的岸道上。
簡玉兒對陣法瞭解不多,這也是爲什麼她會答應的把蕭遠帶過來的原因之一。
在來右臨山的路上,簡玉兒一直在暗中觀察蕭遠,發現他 子緊繃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第一次體驗這種高空飛行的原因,而且他的眼神一直落在下面的景色之上,偶爾飄過來看了她和易寒幾眼,那眼神太過複雜,包含了太多東西。
尤其是在當他發現她和子陽哥哥和寒之間的親密的時候,眼裡居然有一絲興奮閃過,他是覺得她這樣對寒很高興嗎?讓寒屈於她 下?
這一切的答案都只有蕭遠自己知道!
到了蕭遠說的地方,果然洞口之下有一處陣法,這陣法她不太懂,但是卻可以感覺到裡面 森的氣息,還有這絕對不是一個正義的陣法,一定有某種邪惡的術法在裡面。
“你先進去!”安子陽看了幾眼,對着蕭遠說道。其實眼前的景色和其他的地方沒有不同的,但是那種氣息卻可以讓人感覺出來,尤其是他們修真者,更是容易看出這裡的陣法來。
蕭遠進去之後,安子陽第二,然後是簡玉兒,最後是易寒。
一進入陣法裡面,那種感覺更加強烈,樹還是那棵樹,草還是那片草,但一切的氣息都變了。
沒走幾步,蕭遠就停了下來,“這陣法變了!”
他語氣裡的驚訝,足以讓人相信他是真不知道這陣法發生了變化,簡玉兒三人不由臉色一變,謹慎地看着 邊每一草一木。
如果說蕭遠和黑山老怪有仇的話,也不是沒可能,從上次他及時出現挽救了他們幾人,還有那次攻擊易寒迅速逃離,剛剛那般的坦然,但他始終是黑山老怪那邊的人,她可能那麼簡單的就去相信他,那可是他們三個,加上師傅師伯師兄幾個人的 命啊。
簡玉兒用眼神示意安子陽盯住易寒,一邊打量着周圍的 況,陣法的一切力量來源是從陣眼裡來的,只要他們找到陣眼,並將之破壞,這個針法就徹底毀了,當然這是最危險的,還要考驗運氣的一種辦法
。還有一種全靠運氣的辦法就是他們很幸運地走對了路線,從這個陣法之中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可是蕭遠說這個陣法已經變了,那就說他麼不可能那麼幸運,只能選擇第一種辦法,破陣。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幾人看見地上一堆白骨,甚至還有幾具沒來得及腐爛的屍體,令簡玉兒心中更加憤然,右臨山上偶爾會有人來爬上,一定是那些誤闖進陣法的遊客,被困死在這裡面。
在他們盯着那幾具屍體感慨的時候,四周突然颳起一陣 風,嫩綠的樹葉在風中頻頻抖動,好似都是同一個頻率一樣,奏起了一曲美妙的樂章。
“思思小心!”安子陽伸手攬過簡玉兒纖細的腰肢,兩人一個錯 離開剛剛站立的地方,慢了一步地蕭遠和易寒收回手閃避開,四道黑色的虛浮暗影漂浮在那裡,像是一團煙霧一樣, 子在風中抖動,只有兩隻骷髏爪子和骷髏頭沒有飄動,穩穩地成型。
“桀桀桀……”
黑影的笑聲詭異尖銳,聽的人頭皮發麻,全 都起了雞皮疙瘩,在 風中一絲絲寒意滲進皮膚裡面,折磨着你。
站在簡玉兒肩膀上的小紫迫不及待地對着四道黑影,就吐出一團火球,火球從黑影之間飄過燃燒掉一點菸霧,但很快黑影就從空氣中吸收回來。
反倒是小紫的火球打在地面上,成片的樹葉立即燃燒起來,沒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片大火。而黑影在火光中再次向他們漂浮過來, 形緩慢,但是那一雙爪子卻變得凝實有形,好像不在是一片煙霧。
靈氣攻擊只是把他們打散,但是立即又被吸收回來,而他們的爪子則揮出一片強勁的戾氣,捲起一陣 冷的風,刮過幾人的面部。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易寒和蕭遠是魔修者的緣故,兩人影響不大,簡玉兒和安子陽卻感覺自己的力量被一道無形的東西壓制住,只能發揮出五成不到的力量來。
簡玉兒手心凝聚出一個藍色的水球,對準黑影揮灑過去,被水球擊中的黑影爪子和腦袋都開始擴散開來變成一片黑色的煙霧,但最終還是又變了回來。
躲過兩輪攻擊之後,他們 邊又迅速多出四道黑影,現在是一前一後各有四道黑影包圍住了他們。
他們沒有實形,簡玉兒知道自己的銀針對他們無法造成傷害,水火都不行,靈氣攻擊會被躲開,顯然是有效果的,可是被擊散之後,沒一會兒又會凝聚回來,作用還是不明顯。
直到小白的冰術法能將之凍結在內,淺藍色的冰塊之中藏着一個暗影顯得尤其詭異,但是能夠把暗影凍結就很不錯了,限制住他們的行動,幾人掩護,八個暗影沒一會兒就全部被凍住在冰塊裡面。
四人二獸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暗影就迅速從冰塊裡面飄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暗影,變成了十六個把他們包圍起來。
冰塊凍結對簡玉兒的靈氣消耗太大,小白融合初期的修爲也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看着飛騰的暗影,簡玉兒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手心凝聚出一點靈火苗,對着暗影揮了過去
。
被秒準的暗影居然頓了一下,開始躲閃,可是靈火的控制已經得心應手,隨心所 的簡玉兒,一揮手間,靈火又追了上去,直到把那片暗影燒化消失。
看見一個暗影被消滅,心裡終於燃起了一點希望,三人和小紫繼續掩護小白和簡玉兒,小白幫忙拖住暗影,簡玉兒則用靈火燃燒。
有那麼一瞬間,簡玉兒想嘗試着煉化這些暗影爲自己所用,卻發現他們連基本的靈智都沒有,要煉化根本不可能,只好全部毀滅。
十六個暗影全部消滅後,幾人的靈氣都匱乏不已,簡玉兒從玉佩空間之中拿出幾枚靈果出來,分給幾人服下。
“給!”簡玉兒看着蕭遠,把一枚紅色的靈果遞了過去,眼睛盯着他剛剛露在外面的一雙手看了幾眼,面上那層黑色的薄紗若隱若現,卻始終不能看清楚那張臉。
她怎麼就想不起來呢?簡玉兒突然有些煩惱,蕭遠,蕭遠,她應該記住的,可是腦子裡就是想不出來。
“我是不是見過你?”
拿着靈果的蕭遠一愣,看了眼簡玉兒,沒說話沒點頭,只是徑直走到一邊,慢慢把靈果吃了下去,這個時候他們相認沒有半點意義,而且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不過只是相識過一次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蕭遠這個時候就是不想讓簡玉兒知道自己是誰,但是又控制不住地想那個 影,她就在眼前,貪婪地想多看幾眼,心裡似乎就很滿足。
簡玉兒還想一探究竟,但是才平和下來沒多久的安靜氛圍,陡然變得詭異,四處的粗壯大樹背後好想都隱藏了什麼東西一樣,會立即跳出來,嫩綠的樹葉一陣又一陣地抖動着,像是在害怕什麼一般。
“咔哧!”
清脆的聲音傳來伴隨着一陣 鬱的冷風,抖動着周圍的樹木和綠草,森白的骨頭從樹幹後面探出來,被雙手環抱住的樹幹立即以一種 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地上被那雙足骨踩到的綠草的生命力同樣在流逝。
骨骸的行徑速度如此緩慢,就像是小心翼翼地在對待什麼東西一樣,被他吸收走生命力的樹木都逐漸枯萎,而那句白骨架子則變得更加白亮,甚至透出點光澤來。
小紫試探地吐出一個火球,然而看着火球慢慢像白骨靠近,他們沒有半點興奮,反而變得緊張起來。兩個拳頭大小的火球飛向白骨的頭部,逐漸變小,直到白骨面前的時候,只是一眨眼間就熄滅了,沒傷到白骨半分。
“主人!”小紫有些沒底氣地喊了一句,剛剛那個火球的威力是不可能自己會熄滅的,那隻能是那具白骨把火球的力量吸收走了,就和那些植物一樣。
當白骨走到他們兩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時間靜止一般,空空的眼球看起來竟然和真實的眼睛一樣,像是在注視着他們
。
白骨垂在 側的兩隻手緩慢擡起,直至水平的時候停了下來,五指逐漸伸直,對着他們慢慢彎曲起來。右腿緩緩移動,像是在畫一條精準的曲線,卻在畫到一半的時候,猛然前進,速度快的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
四人同時避開衝過來的白骨,簡玉兒眼裡閃過一絲凝重,在她還不確定的時候,從另外三個方向又鑽出來三具白骨,完全是四個不同的 形。
看着那四具白骨,簡玉兒已經可以確定這陣法的名字了,地靈四煞陣,四四十六鬼影煞,二二四罡鬼骨煞,最後還有一個地靈作爲陣眼,此陣無生門,只有殺了地靈才能破陣而出。
但是她只是聽說過,卻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些鬼煞,鬼影和鬼骨的弱點都不相同,鬼影是怕靈火不懼任何攻擊,而根據剛剛的 況來看,鬼骨應該是能吸收能量,包括生命力在內,所以小紫的火球還沒擊中鬼骨就熄滅,是因爲火球的力量被鬼骨吸收了。
從玉佩空間拿出幾把靈劍,簡玉兒分別丟給他們,小白和小紫的冰和火沒辦法攻擊鬼骨,只能在一邊乾瞪眼,吸引鬼骨的注意力。
四個人一人對付一具鬼骨剛好合適,小紫去幫蕭遠,小白則去幫安子陽,暫時還能平衡下來。
靈劍打在鬼骨 上,發出‘呲呲’的聲音,清脆的聲響,兩者都毫髮無損,鬼骨沒辦法吸收靈劍的力量,只能用 體去阻擋靈劍,同時揮舞着修長的白骨手臂攻擊他們。
黑色的地獄之氣在白骨的眼睛之處匯聚,像是蓄勢待發的子彈,兩眼有神而專注地盯着敵人,揮舞過來的靈劍被手臂輕而易舉地擋住,眼睛飛 出去的地獄之氣像是宣告死亡一樣在空中漫散地飛動着,朝着四個人遊 而去。
“小心,這是地獄之氣,沾染上了生命力就會不斷地流逝!”簡玉兒看着飛 而來的黑色氣體,凝重地提醒道,不在想着去攻擊白骨,而是小心地避開那一小團氣體。
另外三人聽見,迅速做出同樣的打算,不在攻擊,轉而躲避。
黑色的地獄之氣撞在一顆顆樹幹之上,幾人環抱粗壯的大樹在短短的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就迅速枯萎地只剩下一點兒腐朽不堪的老樹根,不論誰看了都不會想到那剛剛還是一顆生命力旺盛地還可以再活個幾百年的巨樹。
蘊含着靈氣的靈劍擊打在白骨 上,兩者都是一震,但是傷害不大,還遠不及被他們一腳踹倒在地,看着他們慢慢爬起來。
四具白骨再次摔倒在地,雙手撐在地面上慢慢的爬起來,他們四個則可以休息那麼一小會兒,思考他們的弱點。
爲白骨的他們同樣沒有,只有一副骨架,針法,靈氣都不行,剛剛試過靈火同樣會被吸收,增加他們的力量,而且他們還在不斷吸收周圍植物的生命力。
相反他們一直處在消耗,沒有靈氣補給的狀態, 勢會越來越糟糕。
地靈四煞陣內沒有半點陽光,空氣中悶 而溼潤,好像呼吸一口空氣 體都會變得沉重幾分,幾人被這些鬼骨已經摺磨的狼狽不堪,全 被汗水浸透,短暫的休息根本不能滿足他們 體的疲勞,即使吃下一枚靈果之後,靈氣消耗同樣太快
。
簡玉兒腳尖輕點,躲開白骨的雙手,一個回踢把它的雙手反折回去,下一秒,咔擦一 ,剛剛骨折的雙手又恢復原樣。瞅準白骨的腰間相連的骨頭,相較之下脆弱一下,手中靈劍虛挑反轉,往白骨的眼睛處刺去,那是鬼骨唯一會躲閃的地方,可是靈劍的力量一靠近就會被吸收。
“咔擦!”
劇烈的響聲像是再給他麼鼓舞一般,另外三人同時一頓,回頭看過來,簡玉兒安穩地站在那裡,而她對面的那具鬼骨已經攔腰折斷了腰骨,倒塌在地上,像是一句沒有生氣的娃娃。
可是隨着他附近的植物枯萎下去,他的雙手又開始活動起來,爲自己接好腰間的骨頭,再次站立起來。
簡玉兒眉間舒展開,終於看到了半點希望,“鬼骨的力量吸收半徑是兩米,我們攻擊他的眼睛,踢斷他的骨頭就會容易很多,如果沒有能量吸收,他就站不起來。”
說話間,簡玉兒再次把那具剛剛站起來鬼骨踢斷了他全 的骨關節,直到他周圍兩米之內的植物全部被他吸收乾淨,再也沒有力量讓他動起來,他就一直安靜地躺在那裡,真正地變成了一具白骨。
四具白骨都安靜地躺在地上之後,四人心裡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可是看見簡玉兒凝重的臉色,知道後面還有更大的危險。
“鬼骨之後,還有一個強大的地靈!”簡玉兒盯着地上的鬼骨還是有點不安,可是周圍的的確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太過分,以至於不平靜。
鬼骨空 的眼珠子一片空白,慢慢凝聚出一團地獄之氣,從眼窩裡面流出來,八道地獄之氣互相連接在一起變成一個環,而他們四人正站在環內,等着地獄之氣侵襲。
“思思?”安子陽護在簡玉兒面前,不安地喊道。
這裡除了她瞭解最多,他們對陣法還有些東西全然不知,只有靠她來解決。
眼看着地獄之氣逐漸靠近,簡玉兒決定搏上一搏,慢慢催動着識海之內的玉靈珠,將其最純粹的力量調動出來,切斷地獄之氣的連接。
地獄之氣是死亡之氣,而玉靈珠的力量卻可以救人,她期待兩者能夠相互抵抗,但她的把握並不大。
純白色的力量像是一條閃亮的絲線從簡玉兒手心慢慢流動出來,帶着神秘的氣息慢慢向地獄之氣靠近,白色和黑色逐漸交織在一起,就像是兩隻糾纏的鬥獸。
玉靈珠的力量在不斷加劇輸出,簡玉兒體內的靈氣伴隨着那道白色力量的輸出同樣在流逝,不知道爲什麼玉靈珠的力量都需要依靠靈氣做橋樑才能發揮作用,這無疑是她最大的弱點,但同樣是她最可以利用的地方。
如果她擁有足夠多的靈氣,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掌控玉靈珠的力量,用靈氣輔助,強悍的玉靈珠力量絕對能把對手的靈氣吞噬,那還需要什麼打鬥,直接致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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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簡玉兒一時的想法,離那個地步還非常的遙遠,把眼前的地獄之氣解決纔是最重要的。
隨着玉靈珠的力量輸出來更多,地獄之氣開始逐漸後退,簡玉兒本以爲她的力量會把地獄之氣凝聚出來的環切斷,但是那道白色的力量卻一點一點地把那個環吞噬,從第一具鬼骨開始,佔據它的雙眼,然後是下一具。
這完全的逆轉讓他們喜出望外,但簡玉兒卻感覺她體內靈氣已經快要匱乏,玉靈珠無法抽空來顧忌她,她感覺到現在已經不是她自己在控制在玉靈珠,是玉靈珠強勢地要把那些地獄之氣完全吞噬。
看着兩具鬼骨眼窩處的白色力量,簡玉兒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些鬼骨依靠吞噬的力量來存活,地獄之氣喜歡的是生命的氣息,所以他們纔會不斷地要吞噬生命。
但是現在他們被玉靈珠的掌控,那麼力量來源就是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在這四具鬼骨完全被玉靈珠的力量佔據之後,他們就該聽她的話了?
可是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這不是她的意志問題,而是丹田快枯竭,她更沒辦法去吸收靈氣。盯着那不斷擴散的白色力量,簡玉兒的黑眸中似有火焰燃起,神識繼續推進。
在簡玉兒感覺自己的丹田開始萎縮的時候,她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平和的力量,緩緩注入她的丹田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她 邊的三人已經退到她 後,把他們的力量全部匯聚到了她 上,甚至小白和小紫也在努力。
“主人,你要堅持住啊!”
“主人,加油,小紫會一直堅持住的!”
腦海裡這兩道聲音還沒完全消失,耳邊又傳來一道熟悉的溫 氣息,傳遞着力量,“思思,我們相信你!”
有了 後的靈氣支持,簡玉兒緩緩閉上了眼睛,意識沉入識海之中,看着漂浮的玉靈珠,將神識逐漸匯聚上去,玉靈珠頓時綻放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照亮了她這個識海,但還是看不到盡頭。
而外面幾人興奮地發現,白色的力量吞噬地獄之氣的速度逐漸在加快,沒一會兒已經把三具鬼骨吞噬,正在向第四具靠近。
“哈哈,小丫頭你真有兩下子!”
詭異而刺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回升疊在一起聽的人更加難受,甚至刺疼了耳膜,除了意識沉入識海之中不知道外面 況的簡玉兒,其他人紛紛都疼的皺起眉頭。
“居然殺了十六鬼影,現在還想把鬼骨吞噬嗎?哈哈,地獄之靈是不容許你這樣做的,哈哈!”詭異的笑聲依舊在耳邊回 ,沒平靜多久的風再次颳了起來,好像有旗幟飛揚的聲音夾雜在其中,聽的不太真切,但很肯定的是危險的氣息在靠近。
死亡的氣息飄來沒想到會是腐屍一般的惡臭,相比於鬼骨吞噬生命的氣息,地靈則是毀滅生命,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所有的生命都要消亡
。
“哈哈!”幾 令人作嘔的屍臭充斥在空氣裡,吸入鼻腔之中,胃裡都開始翻騰,沒有靈氣的支撐,幾人的額頭上已經 處一片有一片的汗水。
又是旗幟在風中飛揚飄動的聲音,在一陣狂風中,地靈終於出現在他們面前。兩米多的 高,全 包裹着一張腐爛的破布衣服,小腿處還拖着一小截布料在風中抖動,就像是剛剛那旗幟抖動的聲音。
地靈那碩大的腦袋上大半邊臉的皮膚已經腐爛,露出一堆紅色發臭的噁心 團,甚至好像還有小蟲子在裡面蠕動,看得直讓人噁心反胃,褐紅色的血液隨着地靈的走動嘀嗒嘀嗒地落在地面色,浸染着那片被地靈 上的氣息毀壞的土壤之中。
在其他人正着急擔心的時候,蕭遠收回手,從簡玉兒 後跳出來,從那道白色的力量中跨了出去,握着手中的靈劍,回頭看了一眼圈中的幾人,轉 決絕地往地靈走去。
“哼,阿遠,我早就料到你會背叛我,但是隻要你現在去把他們幾個人殺了,我就可以原諒你做的所有錯事!”在蕭遠正準備攻擊地靈的時候,黑山老怪詭異的聲音又從天空中傳來。
蕭遠握緊了手中的靈劍,眼神堅定,黑色魔氣爬滿劍 ,帶着凌厲的氣息往地靈 上刺去。
“哼,既然我給你機會你不接受,那就別怪我不顧忌師徒之 !”黑山老怪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慍怒,使得陣內都捲起了一片狂風,樹葉沙沙地抖動起來。
地靈微低下頭,粗壯的手臂毫不拖泥帶水地擋住蕭遠的靈劍,劍 上的魔氣一接觸到地靈就消失殆盡,好在他手裡的靈劍是玄級上品靈器,沒有被地靈腐蝕。
一擊不成,地靈另一隻手橫掃過來,竟是想把蕭遠的腦袋劈下來,發現地靈的意圖,蕭遠往靈劍上一使力,整個人往後彈 出去,避開地靈的劈下來的手臂。
眼看着白色的力量圈快要完成,小紫一個閃 飛了出去,巨大的火焰擦着蕭遠的發跡擊中地靈的 體,地靈 上的破布料遇見火球立即燃燒起來,但這對地靈毫無影響,空洞的眼睛盯着小紫,手臂直接伸向自己 體燃燒的地方,把那一整塊 撕了下來,丟在地上。
“茲!”火焰逐漸熄滅,那塊腐 附近的植物瞬間化爲灰燼消失在空氣中,只剩下一小塊泛黑的土壤。
地靈腰部還在滴着血水,可是對他的速度和攻擊毫無影響,即使小紫已經把他 上可以燒的地方全都燒了個遍,露出不少森白的骨頭來。
“砰!”蕭遠再次將地靈踢飛,不讓他靠近簡玉兒那個白色光圈附近,但他的魔氣所剩無幾,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回頭看了眼簡玉兒清麗的臉,蕭遠慢慢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的臉,契合在一起,卻變得更加美麗迷人了, 體一下子又充滿了力量。
小紫嘶吼一聲, 形在一片紫色的光芒中變大,在樹林中低空劃過,巨大而堅硬地爪子猛地經過地面,抓起地靈的 子,帶着它飛向了高空,但是卻像是有一層屏障一樣堵住她的去路
。
小紫只好儘可能地把他帶到更遠的地方,而在陣外的黑山老怪看見,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搖動了手中的黑白相間的小旗幟,嘴裡默默唸着什麼咒語,陣內的空間立即從四個方向以簡玉兒爲中心開始縮小。
看着空中翱翔的金丹期的紫鸞鳥,黑山老怪仇恨的眼中帶着幾分怒火和貪婪,那天就不該把那個女娃娃放走,不然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達金丹期,還新契約了一隻靈獸,本來這一切都該是他的。
而他爲了準備這個地靈四煞陣傷還沒好,反而更加嚴重,他今天必須拿到那個女娃娃手裡的法寶,儘快煉化,治好 上的傷。
想着這些,黑山老怪看着紫鸞鳥爪子上的掙扎的地靈,伸手手指到嘴邊,咬破中指,用精血在手裡的旗幟上畫着什麼圖案。
當他完成最後一筆的時候,地靈 上突然冒出一片黑色的地獄之氣,小紫本就被他的攻擊傷到了腿,看見他 上冒出來的地獄之氣,立即把地靈丟了下去。
被黑氣包裹的地靈 上像是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被縮小的只剩下幾十平米的空間內所有的植物都開始失去生命力,全部化爲一片灰燼,而地靈 上的火焰燃燒的越來越烈,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火人。
小紫噴 出的火球直接被吞噬的無影無蹤,甚至是蕭遠劈過去的靈劍也被腐蝕一半,變成了一把廢劍。
此時,他 後突然綻放出一道強烈的白色光芒,不由欣喜地回過頭。
簡玉兒手中白色的力量消失,一個白色的光圈把四具鬼骨連接在一起,逐漸變淡,回到鬼骨的眼窩裡面,消失不見。而原本散發着灰白的光芒帶着 冷氣息的骨頭,此刻卻發生了全新的變化,骨頭變得更加白皙就像是一塊玉石,散發的氣息變得柔和聖潔,那張只有骨頭的臉都變得親切起來。
“呵呵!”
四具鬼骨從地上爬起來,站立着朝裡,對着簡玉兒笑了起來,雖然那笑聲很難聽。
玉靈珠回收來的力量流過簡玉兒的全 經脈,丹田瞬間恢復了所有的靈氣, 體的疲勞同樣消失。
眼看着地靈燃燒着死亡之焰燒到蕭遠面前,簡玉兒來不及過去,神識立即鋪天蓋地阻擋過去,兩者相遇只是讓地靈的死亡之焰停頓了一下,居然把她的神識同樣燃燒掉了。
看着死亡之焰沾上蕭遠的 體,簡玉兒只能看着他 邊劃破出一個缺口,然後消失,竟然是出了陣法之中,但是那並不能阻止死亡之焰的燃燒。
地靈全 都燃燒着死亡之焰,那陣眼就不在地靈 上,那會在那裡?
簡玉兒一邊把地靈的注意力吸引開,子陽哥哥和寒剛剛把靈氣全部輸送給了她,沒有力氣在閃躲。
陣外,蕭遠閃出地靈四煞陣之後,死亡之焰從他的手臂燃燒,火焰越變越大,停不下來,而他面前,他的師傅——黑山老怪手裡拿着一個小旗幟, 冷地看着他
。
“哼,這就是你背叛我的回報!”黑山老怪把蕭遠放出來,只不過是爲了羞辱他幾句,張揚自己的氣焰,死亡之焰是他都恐懼的火焰,他根本沒辦法救他,但是如果有可能把死亡之焰收復的話,那可是能極大地幫助他。
蕭遠冷冷地看了一眼黑山老怪,死亡之焰給他造成的痛苦,讓他根本沒心思去管黑山老怪,見他眼神閃着興奮,只能想着先逃開。
可沒走幾步,就被黑山老怪抓住,而蕭遠很快就看出他的意圖,想着故意示弱,當他把手伸過來的時候,手臂推攘着黑山老怪,把死亡之焰同樣帶了過去。
不知道爲什麼,死亡之焰一沾染上黑山老怪的 體就迅速變大,眨眼之間就把黑山老怪連同他的靈魂化爲了一片灰燼,只留下他手裡的那張旗幟還在地面上。
蕭遠發現 後的陣法開始消散,瞥了眼自己手上燃燒的死亡之焰,咬着牙往山的另一邊跑去。
黑山老怪以自己的精血增加了陣法的力量,所以當死亡之焰沾染上他之後,立即感受到了那股力量,所以吞噬的更加瘋狂。陣內隨着黑山老怪的消失,正在和簡玉兒糾纏的地靈 上的火焰一瞬間熄滅,只剩下一具燒的漆黑的骷髏倒在地上。
簡玉兒看了幾眼,注意到陣法解開之後,瞥了眼疲倦的幾人,把四具鬼骨收進玉佩空間之中,拿出一些靈果和上品靈石,往外追去。
黑山老怪一定出了什麼事請,否則陣法不會這麼解開的,追出來的簡玉兒只看見那張旗幟,立即明白過來這就是陣眼,難怪地靈的舉動沒有意識,原來是被黑山老怪控制,陣眼放在陣外,只有陣外的人能夠破陣,不然只有讓他們殺了地靈,造成反噬,破解這個陣法。
蕭遠呢?收起靈鬼幡,簡玉兒看了看周圍,感受着死亡之焰的氣息立即追了過去,直到右臨山的盡頭,看着滔滔的江水,也沒發現蕭遠的 影,他是跳下去了?那他 上的死亡之焰那?
除非有足夠的生命力獻祭出去,死亡之焰是不會熄滅的!
茫茫的江海之中,簡玉兒的神識什麼人都沒找到,但是卻發現了一堆死魚,根據那些死魚的症狀,它們的生命力是被抽乾淨的,極像是死亡之焰造成的。
把師伯幾人救出來的時候,簡玉兒搜刮着黑山老怪的窩裡,意外看見何遠,基本成了一個廢人。
新年將至,接下來的幾個月裡,簡玉兒都留在臨江市,一邊在民醫館替人看病,提高清風的醫術還有教會他用凡火煉丹。
一切都如常的進行着,修煉佔據了他們幾人的大部分時間,感 隨之也變的更加濃厚。
除了祁傲的問題,一切都正常,珠寶店,美容店都運營的越來越好,開始往旁邊的城市發展。
直到新年過去,初 來臨,簡玉兒即將去面對一個逃避了幾個月的問題,她真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