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簡玉兒一邊掏出銀針給陳媽施針,一邊對着沙發上在吃飯就出現的小白問道。
小白瞄了眼陳媽手裡的手機回道:“不知道,她剛剛接了個電話就突然暈倒在地。”
她不知道陳媽還有心臟病,手裡銀針迅速在陳媽頭上百會等幾大 道上刺激引入靈氣,穩住陳媽躁動的神經,防止發生錯亂。
隨後再是陳媽的心臟問題,陳媽年紀大了,心臟承受能力差,而她要重新激發她 體的潛能,依靠靈氣達到一個新生的程度。
雖然治療的時間不過短短十幾分鍾,簡玉兒丹田之中的靈氣卻已然消耗大半,九根銀色的針插在陳媽的 上,高頻率地震動着, 道內靈氣互相匯聚,衝擊在一起,修復着那些年老衰弱的細胞
。
“你沒事吧?”見簡玉兒受手,小白擔心地問道。心臟病治癒起來並不難,只是治癒的目標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保護工作必須做到位,所以才增加不少難度。
“思思,你坐下休息!”安子陽伸出手扶住簡玉兒,讓她靠在自己 上,接過慕容宇遞過來的水杯,喂簡玉兒喝了點水。
陳媽慢慢睜開眼睛,有些不適應,想到自己剛剛接到的消息,瞳孔迅速睜大,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激動地看着幾個人,“二少爺,小姐,求你們救救阿明啊!”
“陳媽,有什麼事 你說。”祁傲連忙伸手把陳媽扶起來,握着她的手安慰她,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意着安子陽扶着簡玉兒,兩人之間的親密。
“阿明被賭場的人抓走了!”陳媽說着,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哽咽着把剛剛電話裡的內容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陳媽的兒子陳明嗜賭,以前就經常去賭場賭錢,一直沒出什麼事,陳媽勸他,他也不聽。剛纔陳媽正是收到她陳明從賭場打來的電話,要她儘快送二十萬過去,不然就把陳明的手腳剁下來,她一激動,一直沒發作過的心臟病就犯了,纔會暈倒在地上。
“二少爺,小姐你們借給我二十萬吧,我這輩子一定好好工作,賺錢還給你們!”陳媽哭嚷着求道,又要跪下來,祁傲急忙拉住她。
“陳媽,你先彆着急,說不定是那個賭場訛錢!”安子陽忙安慰道。
“對,陳媽你先別太擔心啦,我和傲哥哥先去那個賭場看看,如果陳明真的欠他們錢,我們會把錢給他們,然後把陳明帶回來。如果是他們訛錢,我們就報警!”簡玉兒簡單地調息了一下,體內靈氣恢復了一些,剛站起來就被安子陽拉住。
“思思,還是我去吧!”
簡玉兒搖了搖頭,還是想自己去,心裡總覺得有問題,有點不安,好像會出什麼事。
而在陳媽告訴她賭場的名字的時候,居然又是易寒的那家賭場,但是她心裡反而沒安穩下來,更加慌亂。
留下安子陽照顧陳媽,招待慕容宇,簡玉兒抱着小白和祁傲就往易寒的賭場趕去。
賭場裡,陳明想不到這次他居然會失手,賠了所有的錢不說,還輸了二十萬。如果不是他太着急,他也不會被抓起來,還連累了她。
七個多月前,陳明被前女友發現他原來是豪門家保姆的兒子,而根本不是豪門少爺,被拋棄的陳明決心想要發大財。
而在被拋棄的那個夜晚,酒醉的他,無意強 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楊月英。那晚他害怕地逃跑之後,一直擔心會有警察來抓他,可是躲了一個星期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最後陳明還是忍不住跑去那個地方看了看,在附近找到了楊月英的賣餛飩的攤子,可是沒膽子上前去,這一看,他竟然覺得楊月英其實長得還不錯,但他心裡就是害怕
。
一直躲在角落裡偷看的陳明逐漸喜歡上了楊月英,看着她的肚子慢慢大起來,意識到自己要當爸爸了,興奮過後卻更加沮喪,他只是個窮光蛋,拿什麼養活他們母子啊?之後,就是陳明想到了賭博,於是他開始每天去賭博,希望能發大財,賺錢娶楊月英做妻子。
偶爾,陳明也會偷偷買點東西,放在楊月英家門口,看着她拿進去就很高興,甚至有時候楊月英還會在門口放一點小東西,那是專門爲他做的,他拿着更加歡喜。
眼看着楊月英即將生產,而他還是 無分文的陳明,決定去賭一把大的,希望老天看在楊月英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保佑他,卻想不到輸得更慘。
陳明以爲賭場的人只會給他打電話,卻不想他手機裡存的從別人那裡問來的楊月英的手機號碼寫的名字是老婆,楊月英 着七個多月的肚子就送錢過來了。
可楊月英一個買混沌的小攤子,那裡拿得出那麼多錢,來了也只是被賭場的人抓起來,不過這家賭場還算有點人 ,看着她 着肚子,沒怎麼爲難她。
“我這裡還有塊玉佩!”楊月英猶豫了半天,把 上僅剩的那塊可能值錢的玉佩拿了出來,她帶在 上只是爲了以防萬一,這是那個姑娘留給她的,她本想那天遇到再還給她,可是他不能看着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的手腳被砍掉。
一個穿着黑西裝西褲皮鞋的男人走上前去,把玉佩從楊月英手裡拿過來,交到吳經理手上。
吳經理拿着玉佩看了幾眼,感覺有點熟悉,突然就看着玉佩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就是老闆要他們找的那塊玉佩嗎?難道這個女人就是老闆下令找到,並且送到他手裡去的女人?
“把這個女人帶過來!”吳經理收起玉佩,對着楊月英 邊的兩個保鏢吩咐道,轉 往易寒所在的會議大廳走去。
“你們要帶她去哪兒?欠錢的是我,你們不要動她,你們看我的手腳吧……”陳明在後面大喊着,卻沒人聽他的話。
楊月英知道她反抗根本沒有用,只是期望能抱住肚子裡的孩子,看着 邊的兩個高大的保鏢,害怕地不敢說話,不敢叫出聲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生怕惹着這裡的人。
高坐上的易寒,一 黑色的西裝暗啞深沉中帶着一股無形的威壓,就像是天生的王者, 上帶着一種絕對的強者氣勢,每一個人都不敢擡頭注視他,更看不透他眼裡隱藏的 緒和波瀾。
“老闆!”吳經理弓着 子走上去,把玉佩遞到易寒眼前。
下面的楊月英只是擡頭看了易寒一樣,就感覺自己已經深處寒冬臘月,白雪皚皚,冷的 體都僵硬起來,摸着肚子的手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易寒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眨眼間那塊玉佩就被他握在手心,這只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佩,但是卻是從他景林在這個世界起,就一直帶在他 上,從沒離開過他,直到那個該死的女人把它偷走
。
怒火在易寒眼裡聚集,狂肆的氣壓瞬間掩蓋整個大廳,吳經理的頭低得更低了,楊月英差點摔倒在地上,不明白那塊玉佩有什麼問題。
冰冷中席捲着滔天的怒火的眸子落在楊月英 上一瞬間,就變得疑惑,冷靜下來,不是這個女人!
“這塊玉佩你從誰手裡得來的!”
冰寒的語氣裡夾雜着幾分地獄魔魅的威嚴,楊月英扶着肚子低着頭不敢說半句謊話,“是一個不認識的人留給我的!”
“女人?”
“是,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我給她吃了幾碗混沌,她就把這塊玉佩留給我了。那個女人看起來不大,可能也就十八歲左右!”
易寒腦子裡閃過那張醜陋骯髒的臉,胃裡一陣翻涌,漂亮的女人?爲什麼要掩飾自己的臉,如果是他派來的,應該早就動手殺了他,不可能做那種事後,拿了他的玉佩走人。
易寒把帶着疑惑的目光轉向下面的楊月英,細細地打量着她的臉,琢磨着該如何把那個女人引出來!
簡玉兒輕車熟路地走進賭場,直接讓人帶她過去見陳明,那人猶豫了一下,想到她和易寒之間在他們這些下屬裡傳出來的曖昧關係,聽話地帶她過去了。
“你是陳媽的兒子?”簡玉兒走進去先對着被綁在地上的人問道。
“你是誰?我媽呢?”陳明是知道她媽在祁家的稱呼,可是他沒見過這個女人,還有那個男人是祁天少爺?不對,難道是祁傲少爺?
簡玉兒收回目光,陳明眉目間的不安分讓她感覺有些不舒服,看起來不像是個老實人,而且自從易寒的賭場換來吳經理之後,她感覺賭場就變了,至少看不到出老千的人,也沒那些高利貸強借強還,這次恐怕可能是真的,但只是吳經理爲什麼要威脅陳媽還錢?
祁傲警惕地看着這一羣一 黑色的保鏢,沒有輕舉妄動,心裡疑惑,小花子怎麼會認識他們?
呵,祁傲剛問完自己,就忍不住自嘲一聲,小花子瞞着他的事 多了去了,認識賭場的人,這又算得了什麼!
“能先把他解開嗎?”畢竟她是來救人的,看着陳明的樣子,她怕對不起陳媽啊!
幾個保鏢猶豫了一會兒,正要去解開繩子,門突然打開,易寒走了進來,伸出的手立即收了回來,恭敬地站在一邊。
易寒再聽見門外的人進來的通報後,心裡有一絲期待以爲她會是來看自己,原來確是爲了這個男人,不知道這個男人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易寒!”
簡玉兒猶豫一下,還是喊了他的名字,算是打招呼,來救人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尤其是陳明真的可能欠了他二十萬
。這次,她總不能在和上次一樣,豪賭一把,掙個二十萬,然後把人帶走。
原來是這個冰冷的男人!
祁傲在心裡驚訝一句,看着易寒冰冷英俊的臉,想到安子陽帥氣俊朗的面孔,還有市長的兒子宋毅,還有慕容宇,小花子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不過她那張臉的卻有資本吸引男人,誰看見恐怕都會忍不住 上她吧!
如果知道這樣,我寧願你沒有變漂亮,還是那個村花,屬於我的小花子,你知道嗎?原本以爲出來之後,我就去開錦村找你,和你一起生活在那裡,原來這個世界是在變化的,它不是一直在原地等我!
“你想把他帶走?”
易寒幽暗的眸子看不出 緒,簡玉兒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懷裡的小白突然動了一下。
“怎麼了?”
“這個男人有點奇怪!”上次在墓室沒有仔細打量,這次無聊的他一直看着,竟然在他 上感覺到了一絲魔界的氣息,可這個是世界不是被隔離了嗎?怎麼會有魔界的氣息?難道易寒是魔界的人?
“怎麼奇怪了?”簡玉兒看了幾眼易寒,覺得和之前不沒什麼差別,“你上次在墓室裡不是見過他嗎?怎麼沒覺得奇怪?”
“墓室太黑,看不清!”小白隨意扯了個理由,“沒什麼,剛剛是我看錯了。”
在修真界之外,還有神界和魔界的存在,修者大乘飛昇以後就會進入神界,而魔界則與修真界相通。魔界有魔修之人,他們沒有飛昇的說法,只有不斷提升的修爲,成爲魔界之主。
修真界中最厭惡的魔界之人,換句話說就是,修真界和神界算是一派的人,魔界則是他們的對頭,所以即使魔界和修真界相通,沒有魔界和神界之主的同意,魔修和普通修士都不準在兩界之中來往。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則是三界之外的一個隔離空間,這個空間沒有修者,是單獨的存在,也被視爲是懲戒看見,用來關押那些在三界裡犯大錯的人,廢去他們的修爲,然後丟進懲戒空間,一直經歷生老病死的輪迴之苦。
這個男人沒有修爲,但 上卻有魔氣,難道是魔界之中犯過大錯的人,可是從他的面相上看,他卻並不像魔界的哪個大人物。
既然不確定,還是不要告訴那個白癡,免得她又惹出什麼禍事來!不過她的臉倒是越來越像主人了,有時候他都會搞錯,以爲是主人又回來了。
不知道等她離開這裡,去修真界的時候,會不會恢復主人的記憶,又或者還是這樣,是一個全新的重生的人!
簡玉兒淡淡地看了懷裡的小白一眼,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只是他既然要瞞着自己,自然有他的理由。
“那二十萬我待會兒回去打到你賬戶上
!”直接把人帶走,她真的做不出來,即使兩人算是朋友,不過關係一直很奇怪,易寒對她好像總是有點忽冷忽 的,讓她摸不着頭腦。
“禮物怎麼樣?喜歡嗎?”易寒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他心裡不舒服,好像自己在她眼裡把兩人之間的感 看的還沒錢重要。
感 ?
他對她有感 嗎?或者說,他有感 嗎?那種東西不是早在他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時候,老天忘記賜予他了嘛!
“什……”麼禮物?簡玉兒剛說出一個字,就立即閉上了嘴,她好像記得珠寶店開張那一天,大美和她說過易寒送過禮物來,只是東西她全交給子陽哥哥處理了!
子陽哥哥肯定是吃醋把禮物放了起來,沒有告訴她!
“我很喜歡,謝謝你!”
“人你帶走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看着易寒深邃的眼睛,簡玉兒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渾 更加不自在,不由抱緊了懷裡的小白。
說完,易寒收回看着簡玉兒的目光,視線又冷了幾分,示意陳明 邊的保鏢放人後,轉 就往外走。
“你們把月英帶哪兒去了?”一得到自由的陳明就拉住替他解開繩子的保鏢問道,着急的神 讓簡玉兒有些疑惑,陳媽只說過他兒子被抓了,還有什麼人也被抓了?
被抓住手的保鏢,直接扭頭看着易寒,陳明一愣,立即跑了過去,攔住易寒,“月英在哪兒?”
“是剛剛被吳經理帶走的女人!”易寒 邊一個保鏢立即上前在他耳邊解釋道,退下時看了眼陳明,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攔他們老闆,要不是看在簡小姐的面子上,一定好好揍死這小子。
“老闆,不好了!”易寒剛準備解釋一句,門外就闖進來一個人,神色慌張,卻在看見易寒冰冷的目光時,瞬間閉上嘴,安穩地走過來,“老闆,那個女人太緊張,好像現在要生了!”
“月英!”離得近的陳明,聽見那人稟告的話,大喊一聲,轉 就跑了出去。
簡玉兒就着幾人說的話,差不多明白了,立即跟着易寒往會議的大廳去,而跑出去的陳明,沒一會兒就被抓住,直到看見他們,才着急又擔心地跟在後面。
“啊……”門還沒打開,就聽見女人哭叫的聲音,陳明控制不住,搶在前面推開門衝了進去。易寒 邊的人臉色皆是一變,卻礙於易寒沒說話,不敢出手。
簡玉兒跟在後面,心想陳明居然有老婆,還懷了孩子,而陳媽居然好像還不知道,如果她沒有把她的心臟病治好,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發作。
而在她進去看見裡面那個女人竟是曾經在自己初來到城裡的時候,幫助自己的人,抱着小白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