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非常贊同徐濤所言,立刻在方中添加了他所說的白灼、甘草兩味藥,吩咐自己的弟子去熬藥去了。
白衣老人向徐濤道謝,又正式自我介紹:“鄙人李莫林,還未請教小兄弟名諱。”
“什麼名諱不名諱的,我叫徐濤!”徐濤隨口道。
李莫林道:“徐先生,這次犬子的病多謝你出手相助了!”
“我也是行醫之人,遇到了隨手幫忙而已,哪裡來的那麼多客氣?”徐濤難得地客氣了一句。
事實上,最近一段時間徐濤漸漸地有些喜歡這種行醫救人,而被人感激的感覺了,比起以前不是埋頭修煉,就是爭鬥不休的生活,徐濤覺得現在的感覺顯然好得多。
周易卻對徐濤的話大加讚賞:“徐先生不但醫術高明,醫德更是令人敬佩,能遇到徐先生,周易三生有幸。”
周易如此推崇徐濤,讓李莫林對治好兒子的病更多了一份信心。事實上到現在爲止,李莫林對於徐濤是否能治好自己兒子的病依舊有些將信將疑。以往找過那麼多醫生,其中也不乏拍着胸脯說包治的,卻沒有一個見效的。基於對周易的信任,李莫林纔有了一些希望。聊了一會兒,李莫林關心兒子的病情,便先告辭了。
周易卻拉着徐濤探討一些醫道的問題。周易是個道士,從小便入了道門,到如今已經修行了六十載了。因爲修行的關係,身體倒是比同齡人好的多,看起來起碼要年輕了二十歲的樣子。
不過到了周易這個年紀,深深地體會到了修行的艱深,感覺自己有生之年或許已經很難再有所進了。雖然收了兩個徒弟,幾年來也還沒有能夠入門。周易修行的心思也就漸漸地淡了。這幾年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習醫術上。
周易的師門對岐黃頗有研究。這幾年出了必要的功課,周易便是外出採藥,雲遊行醫。幾年下來,從醫道中倒是有些體悟。因此愈發用功醫道。漸漸的在周圍地界也有了些名氣,被人尊爲周天師,也有叫他周神仙的。
周易倒沒有這麼自大,人家叫他什麼他並不關心。只是對醫道愈發癡迷。今天有幸遇到徐濤,便跟他交談起醫道來了。這一談起來,周易對徐濤愈發佩服起來,竟感覺徐濤對醫道的一些觀點暗合大道。一時間忘了時間,說個沒完沒了。
趙大剛又讓周易的兩個小徒去煮了一碗蛇舌草來,讓趙欣靈喝下了。因爲師父的態度,兩個少年對徐濤他們也愈發恭敬了。
徐濤見趙欣靈喝了藥。便問周易有沒有什麼取暖的設備。周易立刻讓一個少年去拿了個炭盆過來,徐濤將炭盆放在靠近趙欣靈的地方,才道:“道長,今天就談這些吧,我要給她治療蛇傷,解開封住的血脈了!”
聽徐濤說要解開趙欣靈被封住的血脈,周易頓時又有了興趣,先前他就有些疑惑徐濤是如何那麼輕鬆就封住趙欣靈的血脈的。若說徐濤也是修行之人。可他纔多大的年紀?就算從娘肚子裡就開始修行,他又能修行多少年?能有多強的功力?
這麼一想,周易更加不想這麼離開了。便道:“徐先生封血脈的手法必然很有獨到之處,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
徐濤聞言看了看趙欣靈,回過頭來道:“這個,恐怕不太方便吧?”
周易是修行之人,對於男女之防一向不怎麼放在心上,心裡也沒什麼概念。聽徐濤這麼說,以爲他的封脈手法有什麼不傳之秘,不方便自己看。便道:“這個是我孟浪了,徐先生的封脈手法如此高明,自然不能輕易示人……”
“倒也沒什麼不可示人的!”徐濤道:“道長如有興趣。一會兒我可以告知,這種手法別人想學或者不易,不過道長是修行之人,要學的話,倒也不算什麼難事!”
“哦?”周易聞言大喜:“那太好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另找時間呢?徐先生出手治療的時候,我在旁觀看,豈不更好?”
“好你個頭?”徐濤忍不住叫出聲來。他倒不認爲周易這傢伙要留在這裡是想吃趙欣靈豆腐,不過這修行的人怎麼就那麼笨呢?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老子給女人治療,你呆在這兒合適嗎?
徐濤真的有些冒火,卻沒想到要在前一世,他自己對人情世故的瞭解還不如眼前這個周易呢!
周易被徐濤這一叫搞得有些發愣,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惱了。一旁的趙大剛終於看不下去,上來拉着周易道:“走走,周道長,我還有事兒向你請教呢,讓他倆關起門來治療好了!”
周易在這方面反應慢,不過終究還是出去雲遊過的,不是不完全不通世務的人。聽到趙大剛說讓他們倆關起門來治療,終於反應了過來,老臉也有些紅了。慌忙跟着趙大剛走了出去。
趙欣靈卻坐在牀上掩着嘴吃吃地偷笑。那老道士確實有些可愛,不過徐濤竟然爲這事兒發火,讓趙欣靈心裡還是很有些得意的。這個傢伙,終於也知道在乎人家了,要不然,他發那麼大火幹什麼?
見周易終於出去了,徐濤還有些不滿地撇撇嘴:“非禮勿視都不懂,這老頭!”
趙欣靈聽徐濤這麼說,也騰地一下紅了臉,有些嗔怪地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叫非禮勿視?你要非禮誰啊?”
徐濤早就關上了門,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趙欣靈看到徐濤微笑的樣子,忽然有些心虛起來,一想起先前自己脫去褲子讓他給自己解開封住的血脈時的樣子,趙欣靈臉上不由有些發燙。這解開血脈本來倒是沒什麼,可關鍵是那條內褲。
從小河邊到道觀這麼一點時間,趙欣靈顯然沒有機會換掉那條內褲。讓徐濤替自己解開被封的血脈,不可避免地又要脫去外面的褲子。趙欣靈很想讓徐濤先出去,讓自己先換一條內褲,起碼不要是這麼羞人的。
可是話到口邊,趙欣靈又咽了回去。知道要跟着徐濤進藏,趙欣靈鬼使神差地買了這麼多情趣內衣,這樣的情景,難道不正是自己期待的嗎?
看到徐濤笑嘻嘻地走向自己,趙欣靈忽然感到自己有點像落入大灰狼手中的小白兔。脫口而出地問道:“大灰狼,你想幹什麼?”
“怎麼,害怕了?”徐濤臉上笑得頗有些玩味兒,他終於發現其實趙欣靈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潑辣大膽,對於這些事情她還是很羞澀的,每到關鍵時刻,就會心虛。
不過徐濤的這句問話卻惹惱了趙欣靈。
“誰說我害怕了?誰怕誰啊!”趙欣靈頓時叫了起來,嘴硬道:“不就是治傷嗎,我有什麼好怕的!”
“不怕就行了啊!”徐濤已經走到牀邊,伸手在炭盆上晃了晃,炭盆頓時燒得更旺,竄起高高的火苗來。徐濤又看了趙欣靈一眼,見她沒有動,便道:“那就脫吧,難道還要我動手啊!”
“你敢!”趙欣靈瞪了徐濤一眼,左看看,又看看,總是下不了決心。剛纔在車上的時候,一方面剛被蛇咬了,趙欣靈心裡還有些慌張,怕涉蛇毒發作會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另一方面車裡環境終究不像這牀上那麼引人遐想。她也就膽大一回了。
可是現在,她已經得到了徐濤的保證,知道蛇毒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加上這房間的環境實在讓人覺得有些曖昧,趙欣靈就有些害羞起來了。
徐濤將火焰燒得更大,固然提高了熱量,卻必然縮短炭盆燃燒的時間,因此不得不催促道:“快點啊,一會兒這碳燒完就該冷了!”
“那,你把燈關了!”趙欣靈又提出了條件。
看到趙欣靈的樣子,徐濤也有些好笑,平日裡裝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時候卻害羞成這樣。
徐濤身子不動,手指一彈,一縷指風劃過,“啪”的一聲,燈便暗了下來。
“啊!”趙欣靈沒想到屋裡的燈說暗就暗,頓時吃了一驚,忍不住叫了起來。
屋裡燈是滅了,不過炭盆裡竄起的火苗卻將趙欣靈的臉映成了紅色,那氣氛反而似乎顯得更曖昧了。
“燈也關了,現在行了吧!”徐濤道:“你現在體內毒素已經基本都清除了,這腿上血脈封住時間太長可不好,再不解開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可就不好了!”
被徐濤一嚇,趙欣靈有些害怕起來,一咬牙,將褲子拉了下來,只剩下一條鏤空花紋的內褲。微微側過頭去,不敢看徐濤,嘴裡細弱蚊吟地道:“好了,你快點!”
火苗跳動着,紅色的光線映照在趙欣靈兩條纖美的腿上,光線不斷地變化着,勾勒出雙腿那漂亮的線條,若隱若現地分外誘人。
徐濤一時看得有點出神,趙欣靈等了一會兒,見徐濤沒有動靜,略略扭回頭一看,見這傢伙正盯着自己一雙腿出神,不由大羞,嗔道:“看夠了沒有,你倒是動手啊!”
徐濤反應過來,微微一笑,讚道:“真漂亮!”說着便伸出了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