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察見徐濤如此囂張,叫了一聲“住手!”就要衝上去,卻被同伴一把拉住:“等等!”
那警察拉住同伴是因爲他身上的手機響了,想起剛纔徐濤說的讓他們向上面請示一下,不要傷了自己!那警察不由就多了個心眼。這年頭,敢這麼囂張的若不是傻子,多半有些來頭。而這年輕人看起來顯然不像傻子。
那警察剛拉住同伴,同伴身上的手機也響了,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接起了電話。
周蘭她們三個一直在人羣中看着,剛纔周蘭還在不停地向自家老闆彙報情況。這會兒見徐濤一出來,就無視警察的存在,當衆打人,還振振有詞地說什麼他打人是除害。
秦冰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小聲道:“這帥哥似乎有些太暴力了吧?”
“哼,那是他們該打!”唐心潔道:“我覺得帥哥說的沒錯,打他們是除害!”
人總是先入爲主的,若在平時在大街上看到這麼一個暴力的傢伙,沒準會被美‘女’們看作是流氓‘混’‘混’而不恥,不過現在徐濤救他們在先,打的又是剛纔企圖害她們的無恥之徒,美‘女’們心裡頓覺無比解氣,暴力者也變成了英雄了。
秦冰聽了也覺得有理,同意道:“這種傢伙確實欠揍!”
周蘭卻有些擔心那兩個警察動手抓人,想着警察若是動手,自己就站出來指證他們‘迷’‘奸’未遂,絕不能讓徐濤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
卻不料兩個警察忽然同時接起了電話。
那邊徐濤把錢默打到在地,鄙夷地道:“虧你還是個領導,領導是什麼?領導就是屬下的老大!就是要在關鍵的時候罩着屬下。像你這種犧牲下屬換取業績,看着別人用卑鄙手段欺壓手下,非但不聞不問,還推‘波’助燃的傢伙,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秦冰一聽徐濤這話險些熱淚盈眶,太他媽解氣了,自己在這個錢默手下幹得有多憋屈,徐濤這話簡直說道自己心坎裡去了,理解萬歲!
這一刻,秦冰就決定,若是警察要抓徐濤,自己就告魏強強‘奸’未遂,雖然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張揚出去不怎麼好聽,而且有可能會連累自己在單位‘混’不下去。不過,士爲知己者死,自己雖然是個‘女’人,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幫了自己的人倒黴而不管。
這時候,兩個警察都放下了電話,對視一眼,都有點面面相覷的感覺,這傢伙太極品了,還領導就是老大,你當黑社會啊?
不過一想剛纔電話的內容,兩個警察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當先跨上一步:“徐先生,請您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依法公正處理這個案子,現在市局支援已經在路上了,您還是說一下案情吧!”
誰說是依法處理,可是這話對誰說那是有講究的,現在對徐濤說了,那就是說徐濤的合法利益那是會得到依法保護的,至於另一方,那就再說了。
“案情?案情很簡單!”徐濤道:“就是這幾個傢伙對幾位美‘女’圖謀不軌,讓我遇到了,就伸手管了管,那兩個傢伙是被我扔下橋去的,至於那個所謂的投資商怎麼跑到樹上去的,我就不清楚了,估計是幡然悔悟,自覺不容於天地,想要自盡謝罪吧!”
警察聽得一陣苦笑,心道我們已經知道你來頭大了,可你不能說點靠譜的嗎?這種傢伙還幡然悔悟,什麼自覺不容於天地,自盡謝罪,這讓我們怎麼往案卷裡寫啊。
不過隨即警察向周圍的人瞭解案情後,也有些疑‘惑’,這人怎麼爬上樹去的?難道真像徐濤說的那樣,自己爬上去的?
這時候錢默終於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這報警的明明是我啊!怎麼倒好像這年輕人才是原告似的?
錢默趕忙爬起身來:“警察,不要聽他胡說,肯定是他乾的,就是他把人掛在樹上的!”
一個警察看了錢默一眼,冷冷地道:“問你了嗎?誰讓你‘插’嘴的?”
徐濤冷笑一聲:“我乾的,你看見了?那麼高怎麼掛上去,你掛一個試試?要不是他自己爬上去的,那肯定是觸犯了神靈,被神靈懲罰了!我提醒你不要‘亂’說話,以免惹怒了神靈,也被掛在樹上!”
“你……”錢默對徐濤怒目而視,心裡卻有些怕了起來,叫道:“警察,他恐嚇我!”
“閉嘴!”一個警察訓斥道:“我怎麼就沒聽到他恐嚇你?”
“這……”錢默一時有些無語,他剛纔都打人了啊,你們難道就沒看見?
現場圍觀的人羣中倒有一大半相信了徐濤的話,剛纔魏強被掛在樹上的情景大家都看見了,消防隊出動了消防車,還費了老大勁才把他從樹上‘弄’下來,這要是往上掛動靜豈不更大,還能瞞過那麼多人?再說那羣蜜蜂怎麼解釋?若不是神靈,誰能指揮蜜蜂?
就連魏強的兩個跟班都有些相信了徐濤的話,他們本來就比較相信神靈之說,現在想想,當初自己飛出那麼老遠,跟炮彈似的,又豈是人能扔得出去的?
這麼一想,兩人都害怕起來,心裡暗自祈禱,求神靈原諒。
這時候救護車終於趕到了。救護車還沒停穩,又衝進來幾輛警車,警方的增援也到了。
先前兩個警察此刻已經讓度假村老闆開了一間小會議室,把有關的人都請到裡面瞭解案情。
魏強那兩個跟班深恐觸怒了神靈,又自忖自己是“境外人士”,大陸警方不能把自己怎樣,何況又沒得手,有多大的事?所以乾脆老老實實地說了自己如何在魏強的指使下下‘藥’,企圖‘迷’‘奸’三個美‘女’的事實。
至於自己被扔出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確實不知,也說不清楚。
錢默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雖然知道魏強對秦冰有想法,卻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酒裡下‘藥’,還一個勁讓秦冰去接待魏強,這事情說出去可也不光彩。
眼見情況不妙,錢默咳嗽一聲,湊近一個警察道:“我叔叔是市人大的錢主任,這事情我剛纔不知道……”
“你別跟我套近乎!”那警察‘弄’清情況也有些鄙夷錢默的爲人。何況這件事上面早就有了風向,當即義正言辭地道:“不管你錢主任還是王主任,我現在辦案,只知道實事求是!”
這時候救護人員進來了,問道:“病人在哪兒?”
一個警察指了指兀自躺在‘門’板上哼哼的魏強道:“人在這兒,你們稍等一會兒,等我們瞭解清楚案情,派人跟你們過去!這人恐怕要監視醫療!”
有個年輕的‘女’醫生不滿道:“不管他是誰,總是救人要緊吧,有什麼話不能等會兒再問嗎?耽誤了救人誰負責!”
徐濤忽然道:“放心,他死不了!讓他再疼一會兒!”
那‘女’醫生狠狠地看了徐濤一眼,心道這人長得還不錯,心怎麼就這麼毒呢?不過警察非要先了解了案情再說,她也只能等着。
不過聽着聽着,‘女’醫生就後悔了,真想不到這個傢伙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做出‘迷’‘奸’這種無恥的事情來了,虧自己剛纔還想趕快救他!哼,慢點就慢點,疼死他!一會兒給他打針,我也打重點,太可恨了!
警察倒好像是完全領會了徐濤說的“讓他再多疼一會兒!”的‘精’神,反反覆覆地把案情問了幾遍,最後連魏強他們以前在別的地方曾經用‘藥’物‘迷’‘奸’過其它人的事情都問出來了。這才暫時放過這傢伙,讓醫護人員將魏強送去醫院,並派警察跟去醫院監視起來。
那些醫護人員聽了半天,早就知道了魏強的無恥行徑,雖然出於工作需求還是要救人,不過手腳不免就粗魯了起來,將魏強搬上救護車的過程,疼得他哼哼聲高了八度。
本來魏強那兩個跟班是要跟着去醫院照看他的,不過現在他們被警方扣留了,自身難保。
錢默見這情況又以通城市招商辦主任的身份要求警方保護投資商利益,同時又強調自己的叔叔是市人大常委。
可是警察早就定下了這個案件的處理基調,又怎麼會理會什麼人大常委。一個過氣的領導而已。現場負責的警察被錢默糾纏不過,不耐煩地道:“有本事你讓我們局長打電話來,不然不要影響我們辦案!”
倒是對於徐濤和三位美‘女’,警察很客氣,尤其是對周蘭,警察們都知道,這位秘書的老闆是個大人物,不能得罪。
鬧鬧哄哄地‘弄’了半天,等人都走了,天都快亮了。
事情搞成這樣,錢默也不想再呆在這兒了,此刻他也意識到,這次恐怕是撞正大板了。只是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卻‘弄’不明白,便決定趕快趕回市裡去,讓自己叔叔找關係打聽一下,這次究竟是得罪了誰了,千萬不要影響了自己的前途。
錢默發動了車開出停車場,正要開出度假中心,忽然這車自行拐了個彎向溫泉區開去。錢默嚇了一跳,拼命轉動方向盤,又死命地踩剎車,可是這車根本不理會他,好像自己有了靈魂一般,執着地向溫泉區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