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的做法讓鄭南夏有些哭笑不得,這天南省,誰敢這樣捏曹自己的脖子啊?就算是治療,那也得打個招呼吧?換個人,那就得請示一下:鄭書記,您看我這個治療方案……
結果這個徐濤倒好,上來不分青紅皁白地捏着自己的脖子就是嘎嘣一聲。
不過這效果還真是立竿見影,肩膀的痠疼酥麻瞬間就消失了,讓鄭南夏不知道說什麼好。
鄭雪瑩看着自己父親一副尷尬的樣子,硬憋着纔沒笑出聲來。這個徐濤也真是的,自己父親好歹也算是個封疆大吏吧,哪一個在他跟前不是小心翼翼的?誰敢像他那樣問也不問就上去捏着脖子嘎嘣一下的?
還好現在這裡只有自己這個女兒在,不然老爸今天還真有點沒面子了。
不過效果肯定不錯,只要看看老爸一副發作不得的樣子就知道了。
“爸,”鄭雪瑩憋着笑問道:“您這肩膀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什麼了,好多了!”鄭南夏活動了一下肩膀,確實感覺不到什麼不適了,便也放下心思,決定不跟這小子計較了,看來這個徐濤還真是個沒啥心機的!
鄭雪瑩趁機道:“怎麼樣,徐濤比你們省委的保健醫生厲害吧?”
“確實挺厲害的!”鄭南夏倒也實事求是。
“那是當然!”鄭雪瑩道:“爸,您別看徐濤還只是個學生,可他的醫術連專家都佩服呢。昨天雲州的兩位老專家專程趕到中天向徐濤請教呢!”
“還有這樣的事?”鄭南夏顯然有些不信。
“當然了!”鄭雪瑩說着便把趙曉山和周智博見了徐濤治療那些學生之後,追到中天去找徐濤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下就連鄭南夏也有點對徐濤刮目相看了:“小徐這麼年輕就能做到這樣不容易啊!”
鄭雪瑩卻得寸進尺:“那,爸你說徐濤這樣能不能進你們省委的保健醫生專家組?”
鄭南夏一愣,看了女兒一眼。
難道………
鄭南夏想着又看了徐濤一眼,覺得自己可能又想多了,在徐濤纔多大點?再說女兒這幾年一心只想着工作,連個異性朋友都沒有。這次徐濤揭露那個農車廠的廠長,制止了工人圍攻考察團…讓藍星集團的收購得以順利進行,說起來倒也是幫了女兒大忙了,鄭雪瑩這麼幫他倒也可以理解。
“這事情我可不管!”鄭南夏想了想道:“專家身份,要讓專業人士去評定…你要真有想法,帶他去見見周叔叔吧!”
鄭南夏這麼說其實已經很給面子了。他雖然不出面,卻允許女兒打着自己的旗號去找衛生廳長周國強。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只要徐濤的醫術不是太差,那這個專家的身份就幾乎跑不了了!
鄭雪瑩一聽高興起來,知道父親這麼說就算是答應了,朝着徐濤一使眼色道:“那我讓徐濤再去看看媽的心絞痛情況怎麼樣了!”
“去吧!”
看着兩人出了門…鄭南夏又活動了一下胳膊,心道這小傢伙還有點門道,這麼一整,還真就不疼了。如果他還能治好妻子的心絞痛,給他個專家的名頭倒也是應該的。
想想雷旭東他們那一幫公子哥的烏煙瘴氣,鄭南夏有慶幸自己的女兒還是挺爭氣的,在藍星集團天南分公司做個總經理也是像模像樣,頗受好評。
不過終究是個女兒身…做事情未免稍嫌感性,就像這個徐濤,雖然幫了她不少忙…給他安排一個專家身份也就可以了,沒必要那麼上看來還是要讓她鍛鍊鍛鍊,不過這個位子還是要考慮一下怎麼安排。
陳林英的心絞痛有徐濤出手了,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問題,剛纔他可是連仙氣都動用了一絲,再有問題,這神仙也太丟臉了。
徐濤在雲州,鄭雪瑩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說一聲送他便出了家門。這一送,就送回自己在藍星集團的房子。
這一晚…那個按摩是肯定要做的,這種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堅決不能錯過。而且鄭雪瑩今天心裡多少有些醋意,原因是她聽出來了,徐濤之所以會和雷旭東結仇,是因爲他跟其它女孩去歌城唱歌,而那個雷旭東不開眼地惹了徐濤的女伴兒這才起了糾紛。
這傢伙居然帶其它女孩去唱歌…這個肯定是不能輕易饒恕的,那是一定要懲罰的,那啥,今晚得辛苦一點,多運動幾次………
當然這個運動雖然辛苦,倒也樂在其中。
第二天,爲了幫徐濤搞定這個專家的身份,鄭雪瑩也不去公司了,拉着徐濤找到了天南省衛生廳長周國強,說是她父親讓她帶徐濤過來的,讓周國強看看徐濤是不是有成爲省保建組專家的水平。
周國強聽鄭雪瑩這麼說也不由苦笑,心道你都打着你爸的旗號來了,我還能說不行嗎?只是這個徐濤似乎也太年輕一點了吧?
事有湊巧,衛生廳今天這有個會議,他們去衛生廳的時候,趙曉山也在那裡,聽說這件事,趙曉山也向周廳長極力推薦了一番,說是這個徐濤雖然年輕,醫術可是非常了得。
趙曉山的話自然有可信性,於是周國強表態,只要徐濤今年能取得執業醫師證,這個專家身份他拍板了。
甚至連這個考試周國強也表示可以幫着安排。
考試,徐濤自然不怕,神仙的醫術不是假的,何況他把中天大學圖書館的中醫類書籍都看完了,應付考試自是小菜一碟。當然,徐濤還沒畢業,更沒有完成實習,肯定只能參加師承和確有專長類的考試。
說到師承,徐濤又猶豫了一下,教自己醫術的老頭應該是挺有名的,可老子說那老頭叫孫思邈你們恐怕不信吧?
不過這個問題卻被趙曉山解決了:“我圻說你是郭槐的學生啊!”
徐濤是郭槐的學生倒也不假,理論上講中天大學中醫學院的學生都是郭槐的學生,這和師承還是有些區別的。
當然徐濤如果請郭槐寫個師承證明,那老頭一定不會有意見,有徐濤這樣一個入門弟子,郭槐多半還會覺得臉上有光呢。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周廳長甚至決定,就算郭槐不同意,自己也得找個老中醫寫一份證明,這可是鄭書記推薦來的人。
事情就這麼着算是解決了,徐濤只要等着參加一次考試,這執業醫師證和專家的資格就算跑不了了。當然今年的考試還要兩個月以後纔開始,所以目前倒是不急。
藍星集團收購中天市農用車輛廠的事情辦完,鄭雪瑩也要着手準備移交工作了。按計劃,她很快會參加一個天南省委黨校的短訓班,這也是爲她正式踏足政界做準備。
等短訓班結束,鄭雪瑩就應該去某個地市任職了。當然,以徐大仙人的霸道,這個地市肯定只能是中天市了。
下午的時候,兩人索性跑到市郊的應天寺去逛了一圈。
鄭雪瑩到雲州之後,周圍都沒去玩過,現在眼看工作要告一段落了,便索性拉着徐濤去玩玩。
應天寺是個古寺,也是雲州著名的旅遊景點,據說應天寺的高僧具有高深法力,雲州人一向認爲,到應天寺算命求籤是很靈驗的。
身爲神仙,徐濤並不信這個,他當然知道確實有人能算出很多事情,可是所謂天機不可泄露,給神仙算命格,那和尚難道不怕折壽?
不過下午發生的事情卻讓徐濤覺得,這應天寺的和尚沒準真有些門道,倒不是說他給徐濤算命算得有多準,而是那和尚根本就不肯給他算。
應天寺求籤,求的是觀音籤,徐濤本來對這事沒什麼興趣,不過鄭雪瑩拉着他去求,他便也抽了一根籤。
鄭雪瑩的興致卻是很高,她抽了一根第八籤,名曰“姚能遇仙”。徐濤見了倒是一樂,這一簽倒是貼切,鄭雪瑩遇到自己,這可不是遇到仙了嗎?
解籤的師傅解道:“路上亨通,終身有功,田蠶豐熟,家道興隆!”
師傅問鄭雪瑩問的什麼,鄭雪瑩說問事業,於是大師傅便說:“這是籤,自身順利,遷徙吉。”
再綢別的,卻不肯解了,說是一簽只問一事才靈驗。
鄭雪瑩倒也沒有不快,爽快地“隨喜”了之後,又攛掇着徐濤去解籤。
徐濤遞上自己手裡的第四十三籤“行者得道”之後,師傅只說了一句:“此卦天地交泰之象,凡事大吉無危也!”便住口不說了。
鄭雪瑩笑問徐濤:“那你問什麼?”
徐濤看看鄭雪瑩,笑道:“我就問姻緣好了!”
那和尚卻只是搖頭不語,弄得鄭雪瑩也是一頭霧水。
徐濤倒也不以爲意,反覺得這和尚沒準有些本事,仙人的命又豈能輕易算的,這和尚不語,倒說不定有不語的道理。
反正本來就是來玩兒的,兩人在寺裡逛了一圈倒也盡興。本來晚上還想找個地方共進晚餐的,結果徐濤卻接到薛世超打來的電話,說是請他吃飯,還說什麼非常重要,一定要去,不去不行!
徐濤本想問問鄭雪瑩是不是一起去,沒想到鄭雪瑩也接到自家老爸的電話,讓她回家一趟,說是有事要說。
於是晚上兩人就只得各行其道了,鄭雪瑩回家找老爸,徐濤去赴薛世超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