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二女齊齊看向他,然後又很快扭回頭,裝作不認識這個臉皮厚的傢伙。
李嬸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秦浪後,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道:“秦醫生醒啦?我說呢,兩位大小姐剛纔還沮喪着臉,忽然聊得這麼開心,肯定是您醒了!您再多等一會兒哈,今天李嬸好好發揮一下,讓您嚐嚐我的手藝!”
“好嘞!我早就想嚐嚐李嬸的手藝,今天一定要多吃一點!”秦浪笑嘻嘻道。
李嬸開開心心地繼續燒菜,秦浪坐在她們對面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眼睛在二女臉上瞟啊瞟,瞟得二女表情更不自然了。
“我去房間睡覺了,你們倆繼續眉來眼去吧,真受不了你們這種明目張膽秀恩愛的,就知道虐我這種單身狗。”李瀟沫一副憤憤不已的樣子,洛幽幽一下子就慌了。
“你這個死沫沫,亂說什麼呢!我和浪哥哥哪裡秀恩愛了?倒是你們倆,還在總統套房滾過牀單呢!”洛幽幽毫不示弱,開始撕逼。
李瀟沫的俏臉變得更紅,沒好氣地大喊道:“你也太會造謠了!滾……滾牀單?你見過被一羣特警用槍指着滾牀單?真受不了你們倆了,你們秀你們的恩愛,別把我扯進來好嗎?”
“咳咳,兩位大美女,你們都別吵了好不?你們一個和我滾牀單,一個和我秀恩愛,可我咋一點都不知道?要不,你們再和我滾一滾,秀一秀?”秦浪一臉無辜道,話音剛落,卻被二女齊齊瞪了一眼,那眼神,殺傷力十足。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來,將秦浪從這可怕的氛圍中解救。
洛幽幽一路小跑到門邊,打開門,便看到一臉嚴肅的洛定川站在門外。
忽然看到洛定川,洛幽幽本能地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道:“爺爺,您怎麼來了?”
“怎麼,你不歡迎我來?”洛定川淡淡地說道,光是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就讓洛幽幽有點不知所措。
秦浪瞄了一眼門外,第一眼就落到洛定川身後的黑衣老者身上。
老者的相貌十分普通,絕對是甩大街上都沒人注意的那種。
但是,以秦浪目前的眼力,當然可以看出,那個黑衣老者非常不簡單,實力絕對不比那個李二差。
洛家竟然還有如此級別的高手,看樣子,有很多事他都被矇在鼓裡。
他從沙發上翻身而起,笑眯眯地走向門邊,邊走邊道:“洛老頭,好幾天不見了,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來這兒?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黑衣老者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忽然睜開,看到秦浪時,他的臉色明顯多了幾分訝異。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雲淡風輕,不悲不喜。
洛定川呵呵笑了笑,道:“秦醫生言重了,老夫又怎會找您麻煩?說起來,我現在還有求於您,若是把您得罪,那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是嗎?照你的說法,是不是等我的利用價值沒了,就可以一腳踢開?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有點小怕怕呢!”秦浪的雙眼微微眯起,語氣明顯犀利了許多。
洛幽幽感覺氣氛不對,連忙開口道:“爺爺,您快進來吧,李嬸今晚準備了很多菜,您來得還真巧……浪哥哥,你也別擋着門啊!”
洛幽幽將秦浪一把拉開,然後朝他擠了擠眼睛。
秦浪當然知道洛幽幽的意思,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任由她把自己拉進客廳。
洛定川臉色不變,壓低聲音道:“老周,你看出那小子現在的修爲了?和上次相比怎麼樣?”
“提升極快,短短几天,便從化氣境中期提升到化氣境巔峰,看樣子,秦神醫找了個好傳人。而且,那小子的身上似乎還有着我看不穿的秘密,神醫門,不簡單啊!”黑衣老者嘴巴未動,聲音便已傳入洛定川耳中,傳音入密,這也是虛氣境以上高手常用的手段。
“怪不得那小子給我的感覺和上次大有不同,才短短几天,他的修爲竟然提升那麼多,看樣子,我得重新審視一下這小子了。”洛定川似乎拿定主意,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兩人緊跟其後進了門,洛定川坐在餐桌邊,黑衣老者默默站在他身後。
原本應該是充滿歡聲笑語的晚餐,卻因爲洛定川的到來,氣氛變得沉悶許多。
雖然秦浪一直努力活躍氣氛,但是,洛幽幽和李瀟沫二女一直都很拘謹,生怕洛定川會說些什麼。
一餐飯在沉默無聊的氣氛中結束,二女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匆匆上了樓。她們倆平時對洛定川都怕得很,現在又做錯了事,心裡當然更怕。
李嬸收拾完桌子,在廚房忙活,客廳裡只剩下秦浪他們仨。
秦浪打了個飽嗝,笑眯眯道:“不錯,李嬸的廚藝實在是絕了,絲毫不比大飯店的廚師差,要是天天這麼吃,我肯定會長胖!對了,穿黑衣服的老頭,你是屬駱駝的嗎?那麼好吃的菜你都不吃,真沒口福!”
黑衣老者神色淡漠,道:“口腹之慾本就無味,武修大道,豈能貪戀凡物?當清心寡慾,淡然於世……”
“哎喲喂,瞧你這話說的,搞得像得道高人似的,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你不吃飯,還想天天吃天材地寶?喝仙露?飲瓊漿?不好意思,這些東西都沒,三鹿倒是能買到,你要喝不?”秦浪呵呵怪笑道,一臉挑釁地看着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的臉色果然冷了下來,一身氣元爆發,震得餐桌都在微顫,像地震一般。
秦浪臉上的微笑更加濃郁,道:“果然是虛氣境高手,實力爆發起來還真嚇人,差點把我給嚇尿了。不過,就你這肚量,還是別在那兒裝逼裝高手了,我都替你臉紅!”
秦浪說到這兒,黑衣老者終於知道秦浪的目的,敢情他是故意出言刺激,打他的臉,這招還真特
麼狠。
洛定川輕咳一聲,道:“老周,你身爲長輩,就不要和一個晚輩計較了,秦浪只是和你鬧着玩的而已。秦浪,這位虛氣境高手是我的老朋友,名叫周狂,一身實力已達虛氣境巔峰。所以,我勸你最好別故意刺激他,要是被他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我擦,竟然是虛氣境巔峰,那的確牛逼啊!不過,對一個經脈受損如此嚴重之人,我沒必要那麼擔心,真要血拼的話,誰吃虧還真不一定。”秦浪冷笑道,在破妄之眼下,周狂體內的暗傷一覽無餘,也正是因爲那些暗傷,周狂的修爲才一直止步於虛氣境巔峰,這麼多年都沒多大改變。
周狂的臉色微微一變,冷聲道:“小子,你連脈都沒把,如此信口開河,和江湖騙子有什麼區別?難不成你說一句‘你有血光之災’,我就得相信你?”
“哈哈哈,周老頭,我本以爲你只是稍微有點兒愚笨,沒想到你還真蠢得可憐!我說得對錯與否,你自己心裡清楚,需要我諸多解釋?而且,我只是點出你經脈受損,又沒說要幫你治好,更沒提出什麼條件,你激動個什麼勁?呵呵,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感覺每天午時和戌時胸口極悶,氣元難調,而且從第一次發作到現在,越來越嚴重?”秦浪笑眯眯地說道,周狂終於難以淡定,瞪大眼睛看着秦浪。
“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不成你調查過……”
“哈哈哈,周老頭,你怎麼這麼把自己當回事?不對,好像每個被我說中病情的人,都會問出如此愚蠢的話!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診,四陣法中任何一種都能判斷病情。你難道沒聽說過扁鵲見蔡桓公的故事?我們神醫門敢以神醫自稱,若無扁鵲之能,還能說得過去嗎?”秦浪出言鏗鏘有力,氣勢穩穩壓制黑衣老者。
周狂一時語塞,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什麼話來。
洛定川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周啊,你現在知道秦醫生的本事了?看你還囂不囂張?行了行了,我們和他師父都是故交,你不用再裝狠嚇人,他也不會怕。”
“洛大哥,這小子如此囂張,目中無人,你也能忍下去?年紀輕輕就如此囂張不知收斂,估計也只是短命的小子!”周狂的臉色依舊很不好看,身爲一位虛氣境高手,一直以來,誰對他不都客氣得很?偏偏秦浪不把他當回事,還如此囂張地和他叫板,實在可惡得很!
“短命?哈哈哈,我短不短命還由不得你來說。不過,你能不能活得長久,我還有點兒話語權。周老頭,若是我猜的沒錯,你的心脈受過極大損傷,一直傷重未愈。心爲五臟之主,心脈損,八脈衰,導致你的修爲一直無法寸進,而且日日飽受煎熬,能再活三年都是奇蹟。洛老頭,你也別和我瞎胡扯,如果你們和我師父真是故交,以我師父的醫術,治好這點傷應該不成問題。你倆有啥話就直說,別和我繞彎子,我可不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