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浪而言,這一次已經不僅僅是別人針對他,而是針對整個神醫門。
那個秋虛子既然代表的是天劍門,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是天劍門和神醫門之間的過節。
否則,就算有花有缺那一層,身爲三大隱門之一的天劍門也不會如此處心積慮地害他。
霍秋霖當然阻止不了秦浪,其實,在聽了秦浪那番話後,她也變得熱血沸騰。
秦浪既然敢這麼說,那就一定有把握,秦浪都有把握了,她還擔心個什麼勁?
市一院,隔離病房區,一間普通病房內。
一身白衣的秋虛子正在爲一名患者診治,所謂的診治,就是用強大的修爲直接滅除患者體內的艾託木病毒。
紫虛丹雖然也能做到,但煉製的速度還是太慢,東海市的病人實在太多了。
治療完這個病房的病人後,秋虛子離開了隔離樓,回到酒店房間。
酒店房間裡坐着一位身穿白色休閒裝的英俊男子,英俊男子看到秋虛子進門後,立刻起身迎接,態度十分恭敬。
“師父,您勞累一上午,辛苦了。”英俊男子十分恭敬地慰問道,遞過一杯剛剛泡好的茶。
秋虛子微笑點頭,接過那杯茶,道:“有缺,這幾天你做的很好,爲師十分滿意。神醫門經過此次打擊,應該可以在華夏消失了。”
秋虛子說完這話,臉上的微笑更加濃郁,似乎做了件大快人心之事。
花有缺點了點頭,道:“師父,有缺也沒費太大的力,事情能進行得如此順利,主要還是靠師父您的驚天醫術,東海市的百姓能得到您的治療,也是他們三生有幸。”
秋虛子聞言,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有缺啊,我畢竟是劍堂堂主,哪怕是藥堂的一位普通長老,醫術都比我好。我用這紫虛丹,至少要消耗那些凡人四五年的陽壽,於情於理,實在不該。不過……只要能讓神醫門無法崛起,這些惡果,我願一力承擔!”
秋虛子的目光忽然多了一絲狠辣,花有缺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天劍門和神醫門有深仇大恨?”
秋虛子的神色忽然變得認真起來,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我們天劍門和神醫門有着無法抹滅的大仇,不光是我們天劍門,雪神殿和千佛寺也是一樣,神醫門做過的事,足以讓華夏正道唾棄!”
“他們做了什麼事?”
“他們……算了,這都是陳年往事,我們三大隱門早就已經達成一致,絕對不讓神醫門再度崛起,哪怕使用任何手段。”秋虛子的臉上多了一絲狠色,語氣鋒銳許多。
花有缺聞言,一臉疑惑道:“奇怪,師父,既然想壓制神醫門,直接殺了那個秦浪不就行了,搞得這麼麻煩幹嘛?”
“還不是因爲千佛寺上代主持無塵方丈,他慈悲爲懷,認爲神醫門雖然有罪,但也有功,所以,非要給神醫門留下一絲香火。三大隱門,千佛寺最強,無塵都這麼說了,我們還能說什麼?不過,經過這次之後,神醫門那個叫秦
浪的小子應該永遠無法翻身,神醫門也算徹底完蛋了。”秋虛子的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對這一結果,他十分滿意。
“師父說的對,那小子竟敢幹涉我的事,否則我早就得到李瀟沫了。不過現在也無所謂,有師父您爲我做媒,李家那隻老狐狸再沒理由阻止我,而且,那丫頭現在就在我的掌控之中,逃都逃不掉!”花有缺的臉上浮起一絲邪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秋虛子的臉色一沉,道:“有缺,你的修爲纔剛剛達到道丹境,千萬不能採補那個天惑體,否則……”
“哈哈哈,師父,您就放心吧。您說的話我都銘記於心,最起碼也要道嬰境,對吧?徒兒都能在這花花世界保持二十多年的童身,難道連這麼點兒時間都熬不住?”花有缺大笑道,秋虛子欣慰一笑,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正當花有缺準備向秋虛子請教一些修煉問題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一接電話,才過兩秒,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匆匆掛掉電話。
“有缺,發生了什麼事?”
“那小子回來了,現在去了市一院,正在強行爲那裡的病人治療!”花有缺沉聲道。
秋虛子臉色一冷,手中茶杯砰然而碎,冷聲道:“這怎麼可能?不是說他一出現就會立刻被抓嗎?難道那小子敢拘捕?神醫門衰落至此,就算世俗力量都不可能抵抗得了,難道他想找死?”
“師父,具體情況還得過去看看才知道,師父,這件事就讓我解決,您好好休息。”花有缺十分誠懇地說道,秋虛子卻搖了搖頭。
“當然不行,既然那小子出現,爲師當然得親自出馬,徹底打消他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當然,有些事也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查清楚那小子到底有什麼倚仗,不要陰溝裡翻了船!”秋虛子十分認真道,花有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此時的秦浪的確出現在市一院,當他進了市一院後,赫然發現,王懷忠竟然不見了。
秦浪打聽後得知,王懷忠昨天被紀委喊去喝茶,現在還在拘留中。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一人倒黴,所有人當然都得跟着受罪,想到這點兒,秦浪心中的火燒得更旺了。
王懷忠不在,院長由一位叫張權的副院長代理,這個張權明顯是朱家的狗,秦浪剛到市一院不久,他便出來阻撓。
不過,秦浪這次下手十分直接,所以擋路之人全部被他打飛,反正他現在有龍怒這座大靠山,還怕個鳥啊!
當他進了隔離樓後,倒是看到許多熟人,那些人當中,有不少都是七天前的輕症患者,不過現在已經病的不輕。
這些人,其實只要老老實實地喝幾天清瘟湯,便能出院回家。
可這些傢伙偏偏聽了別人的蠱惑,不喝清瘟湯,現在一個個都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看到這些人,秦浪實在不知道該說啥,罵他們?有什麼理由?他們的命是他們的,秦浪也不能左右他們的想法。
可不罵,秦浪心
中卻十分不爽,尤其這些人現在看到秦浪後,還是一副十分厭惡甚至憤怒要殺人的表情。
同樣是人類,智商差距需要這麼大嗎?
“這個該死的庸醫,怎麼還沒被抓起來?那些警察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沒錯,我還以爲他被抓起來了呢!看樣子他的後臺很硬,對,一定是這樣!”
“他現在來幹嘛?難道是想給我們治病?不行,老子打死也不讓他治。吃他的藥都能短命,被他治一下,那還得了!”
“我們只信活神仙,其他人都給老子滾!”
……
病人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沐清寒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就在前幾天,她還費力爲這些病人治療過,當時這些病人感激涕零,跪的跪,哭的哭。
現在呢,一個個把她當殺父仇人似的,她到底哪裡招惹他們了?
霍秋霖也想發作了,這些人實在太過分,罵得實在太難聽了。
秦浪呵呵笑了笑,輕輕拉住沐清寒的小手,道:“你還勸我要淡定,怎麼,你自己好像也淡定不了吧?”
沐清寒苦笑一聲,道:“你說的沒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保持淡定,還真不容易。呵呵,當時爲了救他們,我差點把命都搭上,現在想想,還真不值得。”
“呵呵,就算時光倒流,讓你知道這麼做不值,我想你還會這麼選擇,對吧?你就是這性格,改都改不了。”秦浪微笑道。
一旁的霍秋霖按捺不住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倆還要聊多久?秦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這些人都不願讓你治療,難道你還能逼他們給你治不成?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自討苦吃的不是我們,而是他們,放着最好的治療手段不用,偏偏去吃那種副作用極大的丹藥,實在蠢到家了!”秦浪說到這兒,神識之力散發出來,最後停在一間最普通的病房中。
那裡,躺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老嫗的生機幾近斷絕,和死了差不多。
秦浪一步步朝那間病房走去,殺神之力散發出來,強大的氣場讓那些原本擋路的病人們紛紛讓開,沒有一人敢靠近。
秦浪走進病房後,看了那名老嫗一眼,沉聲道:“不是有位活神仙救你們嗎?爲什麼他不救這位老太太?”
“一個老婆子而已,都快死的人了,有什麼好救的?活神仙說了,這個老太太身體太差,根本承受不住紫虛丹的藥性,再說,她都七老八十了,就算救活,又能活幾年?真無聊!”一名臉上長了七八個毒瘡的年輕男子很不屑地說道,話剛說完,他便感覺好幾雙犀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那種感覺,簡直比針刺還難受,嚇得他立刻縮了縮脖子,躲在人羣后面。
秦浪收起那股殺氣,走到老太太身邊,老太太的目光已經出現遊離,瞳孔也開始出現擴散跡象,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秦浪深吸一口氣,道:“身爲醫者,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病人!每個人的命都是平等的,哪有什麼高低貴賤!老太太,別人不治你,我秦浪爲你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