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七樓。
帝豪酒店是曾七爺一手創建的,同時創建的,當然不止一個酒店,而這家酒店的生意雖然一直都不錯,但卻絕非這家酒店收入的主要來源。
一個隱藏的七樓,纔是帝豪酒店最大的利益所在。
曾七爺已經去世很長時間了,接班的付村少了幾分江湖氣,卻多了幾分生意人的氣質,在早已不適合打打殺殺的年代,付村這樣的人,反倒會把帝豪酒店七樓經營的更好。
曾七爺在世的時候,帝豪酒店七樓就是個地下拍賣平臺,來往的除了那些身懷異寶的江湖人士,主要以富商構成。官員倒是也有,只是一來位置不夠高,二來數量上也不多。
而如今,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付村卻讓富豪酒店的七樓發生了堪稱天翻地覆的變化。
江湖人士依舊是帝豪酒店七樓數量最多的客戶,他們主要以出售各類寶貝爲主,而購買者,競拍者,卻已經是富商和官員以及官員的子弟二分江山。
現在,在帝豪酒店七樓出現的競拍者裡,有一半以上都跟各級官員脫不了關係,表面上,他們也只是商人,背後,卻多了一張權力交織出來的大網。
這使得帝豪酒店七樓在吳東城裡的聲名更響,付村這個名字,也開始出現在吳東乃至江東省的上流層面。
表面上來看,付村依舊只是個幫會的首領,他始終只是個江湖人物,似乎上不得檯盤。可是,真正瞭解付村的人,卻知道他手裡已經有了遠比曾七爺當初更復雜的關係網,要是付村——現在應該叫付爺了,村長這個稱呼,只有極少數人還會這樣叫他——要是付爺有點兒什麼事,爲他打點的,可就不是從前的那些人,更不會是他的手下,而是那些官員子弟。
付村用了僅僅半年多的時間,已經把七爺留下的幫會徹底的改頭換面。
這其中當然有很大的阻力,不過,在付村看似平和,其實卻比七爺更加強力的手腕之下,那些人要麼妥協接受,要麼就已經人間蒸發。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卻絕沒有人敢在付村面前直言,這是付村最大的忌諱。
最近這兩個月,付村已經越來越清閒,整個幫會上下,除了帝豪酒店的七樓,其餘的生意基本上都已經正規化,至少也只是在黑與白之間的灰色地帶遊走,再少有純粹的黑色生意。
幫會裡的打手們,已經被納入一個新成立的安保公司,這家公司在一些少爺公子的運作下,甚至擁有了持槍的資格。暗地裡還是在替幫會解決那些江湖上的紛爭和麻煩,明面上卻已經是被政府承認並且合法的產業。
所有看場子的兄弟們,都是安保公司的員工,依舊是在娛樂場所負責抽頭,可已經名正言順,簽了安保合同。乾的還是原先的那些事,卻都已經師出有名。
付村很得意,他深深的知道,如果執意走在動亂上,政府隨時都能收拾你。之所以還允許你的存在,只不過是政府沒工夫搭理你罷了。他的目標,是港島的那些社團,尤其是像飾演過賭神裡的龍五的那位老大一樣的社團。
現在的付村,已經很少出現在自己的會所裡,把更多的時間都留在了帝豪酒店的七樓。他知道,自己最大的關係網就在這裡,所以,他必須日日坐鎮,遊走於那些達官顯貴和王孫貴胄之間。
帝豪酒店七樓的名氣也越來越大,除了江東省的貴人們,甚至就連京城的公子小姐們,也經常專程過來光顧,付村正在將他的觸角,漸漸的伸向這個國家更廣闊的區域,他已經不滿足於做一個吳東王了。
趁着拍賣會還沒開始,付村穿梭在拍賣場之中,不停的跟各路貴胄們打着招呼,周旋得當,遊刃有餘。在場的人,都稱他一聲付爺,經常出現的客人裡,也只有省委書記的大公子,敢叫他一聲村長,至於叫他老付或者小付的人,已經沒有了。
今天有幾件很不錯的東西要進場,來的人整個的層次也比較高一些。
省委書記的大公子就來了,還帶着他的表姑媽。
很多人都知道,江東省的省委書記跟中央某位要員是表親,說的更清楚一點兒是外戚,其關係就落在這位省委書記的表妹身上。
說是大公子的表姑媽,實際上比他也大不了幾歲,她嫁給了中央某位要員的小公子。那位公子,不過三十出頭,卻已經是一個縣級市的市委書記,副廳級的高配。家裡的祖蔭不談,他自己也是個強力人物。
大公子是個眼高於頂的人,但是對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媽,卻是客氣的很。聽說今天這裡會有一幅張僧繇的畫作出現,特意從京城趕來,對這幅張僧繇所作的佛像可謂是勢在必得。
眼看着拍賣就要開場了,付村便回到了樓上,一個二十歲左右,長腿豐胸的茶藝師,穿着一件緊繃到胸部呼之欲出的旗袍的茶藝師,伺候着付村坐下,並且奉上掐着時間泡好的白芽奇蘭。
付村愜意的品着白芽奇蘭,擺擺手,手下便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那名茶藝師跟付村單獨相處。
喝了三杯之後,付村愜意的往椅背上一靠,茶藝師很有眼色的便起身走到了付村的身後,悄聲說道:“付爺,我幫您敲敲?”
付村哼了一聲,茶藝師便緊貼上付村的身體,讓付村將後腦舒服的枕在自己那對豐胸之上,然後伸出一雙纖纖素手,在付村的太陽穴兩旁輕輕的揉按起來。
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腦後那對豐乳的柔軟和溫度,茶藝師的力道剛剛好,付村不禁舒服的輕輕的哼了出來。
閣樓下方的拍賣已經開始了,拍賣師在介紹着第一件拍品,在這個拍賣場上實屬平常的很,沒有引起付村絲毫的注意。
付村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茶藝師的小手,將其拉下放在胸前撫摸玩賞起來,茶藝師便也傾下身體,讓自己的豐乳貼的更緊一些,更隨着付村輕輕的撫摸而故意來回的搖晃,使得付村更加清楚的感受她的彈性。
稍稍用力,付村就將半推半就的茶藝師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茶藝師口中假意的驚呼一聲,跌坐在付村的腿上。
豐滿的臀部頓時開始摩擦付村的大腿,付村十分享受的任由茶藝師搖晃了幾下,徹底來了興致,便輕輕的摸了摸茶藝師的小嘴,茶藝師心領神會的俯身將嘴脣貼在付村的耳廓上,丁香小舌開始溫柔溼潤的舔舐着付村。
節奏不徐不疾,控制的很好,足見這名茶藝師的挑逗之能事。
當付村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茶藝師開始循着付村的脖子緩緩向下,跟付村口舌相交的吻了一小會兒,便一路向下,一雙小手也提前解開了付村的褲腰。
茶藝師徹底蹲在付村的雙腿之間,付村的臉上開始出現極度滿足的神情。
正常而言,一個下午就該在這種氣氛之中緩緩過去,待到拍賣會行將結束的時候,付村會下去再度跟那些客人們寒暄一番,親自將一些重要的客人送下去,然後早早的回到家裡,修身養性。
可是,今天卻顯然是個意外。
付村正在享受着茶藝師的口舌功夫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閣樓下方的拍賣會場上,一片喧譁之聲,原以爲是張僧繇的畫作拿出來的時候讓這些顯貴們發出了驚歎之聲,可付村發現樓下的驚呼一陣高過一陣,他就知道實情不對頭了。
睜開眼一看,樓下的桌子,倒是有六七成的人都已經站了起來,他們望向的並非拍賣臺,而是集中到拍賣場裡最中間的那桌。
這時候,付村也聽到了一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屬於誰。
“很抱歉,諸位,張僧繇的畫作是我拿出來的,不過,由於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這幅畫作已經在拍賣會開始兩個小時之前,被家父的一個朋友預定了。他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不過,我會拿出一個絕不輸於張僧繇這幅畫的東西出來拍賣。”
全場再度譁然。
付村虛着雙眼,已經渾然感受不到胯下那名茶藝師的努力,竟然就想着要這樣站起身來,他要看看,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的人,究竟是誰。
可是,他胯下的茶藝師卻並不知道這些,她依舊在賣力的吞吐,付村陡然站起,茶藝師來不及吐出來,牙齒不免就咬了付村一下。
付村吃痛,頓時勃然大怒,一把拎起茶藝師,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打的茶藝師淚流滿面,嘴角都沁出了鮮血。
茶藝師摔倒在地,付村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拎起褲子,就急急探頭向下看去。
一看到下邊那個人,付村心中一沉,站在拍賣場中央那張桌子後邊的人,付村果然認識。
門外的人聽到裡邊的巴掌聲,也是立刻就推門而入,付村猛一回頭,喝問道:“下邊是怎麼回事?”
一名手下趕忙回答說:“那個年輕人帶來一張張僧繇的畫,我們請師傅鑑定過的,確係真品無疑。可是剛纔,拍賣師介紹完那幅畫,按照程序也介紹了一下那桌的客人,可沒想到,那桌的客人站起來之後,卻說畫作不賣了,引起了譁然。再然後……”
付村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因爲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看着下邊那個年輕人,付村的眉頭緊鎖着,他的手下見狀,立刻說道:“付爺,要不我派幾個兄弟把那個年輕人趕出去?他壞了咱們的規矩。”
付村猛一回頭,陰滲滲的說道:“你知道他是誰麼?你就要趕他出去?”
正在這時,樓下客人的聲音平息下去,年輕人開口說道:“我重新拿出的這件拍品,就是這棟帝豪酒店,包括帝豪七樓!不知道,諸位認爲這份拍品的價值跟張僧繇的畫作孰高孰低?!”
滿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