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牀上的點點嫣紅,夏妙然感覺太不真實,可是洗手間傳來的陣陣水聲,卻讓夏妙然確定這一切的非夢。
剛纔聽到電話響,夏妙然本以爲今晚已經提前結束了,書裡不是經常這樣?男女主角即將成事的瞬間,總有什麼事兒打斷,然後雙方就不好意思繼續下去了,只能下次再說。
雖然這種橋段會被讀者罵死,但是作者們還是很愛用的。
可是許半生好像很不按常理出牌,夏妙然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了接受這種無奈的結局,他卻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用他那溫柔的霸道奪走了夏妙然的第一次。
第一次,談不上什麼太多的感覺,最初的時候有些興奮,可破瓜時的痛苦絕不像小說裡說的那樣因爲雙方激情昂揚就沒什麼痛感。該痛的還是很痛,在那之後,夏妙然基本上就沒有體會到性愛的美妙了,而只是默默的和許半生完成了這第一次的洗禮。
許半生的動作也很生疏,足以證明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這其實也就足夠了,夏妙然和他都完整的擁有了對方的第一次。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對偷食禁果的少男少女,能真正的體會到男女之間如魚得水的那種美妙滋味的,這需要經驗的積累和身體的更加亢奮。
結束之後,許半生簡單的吻了夏妙然幾下,就對她說:“家裡有些事,還是要趕回去。”然後就去洗手間洗澡了,夏妙然此刻在牀上胡思亂想,爲什麼她的第一次搞得就像是一夜情一樣,結局竟然會是許半生完事之後就匆匆而去?
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拔X無情啊。
不過夏妙然相信,許半生絕不是這種人,他只是真的有事要辦罷了。
胡思亂想着,許半生已經洗好了澡,走出來之後,他對出神到渾然不覺的夏妙然說:“妙然,你也洗洗吧,然後跟我一起回去。”
夏妙然一愣,她都已經準備好了許半生匆匆離去,讓她體會第一次變成一夜情的苦楚,卻沒想到許半生再次沒有按牌理出牌。
“水我沒關,快去吧。”許半生走到牀邊,伸出手,將渾身赤裸依舊綻放迷人春光的夏妙然拉下了牀。
縱然兩人已經突破了男女之間最後的隔閡,可此刻許半生穿着衣服,她卻光着身子,夏妙然還是感覺到了極度的嬌羞。趕忙跑向洗手間,直到溫暖的洗澡水報過了她的整個身體,夏妙然才感覺好了一些。
洗完澡,穿上衣服,許半生也等她半天了。
兩人一同出門,夏妙然囁嚅着說道:“我去退房。”
許半生卻道:“回去一下還要回來,小語殺了幾個人,史一航處理屍體,恢復原狀也需要時間,一會兒甚至還要多開一間房。”
夏妙然心中大震,這豈不是說自己和許半生開房的事情就要被李小語也知道了?哎呀,這可怎麼是好,而夏妙然剛纔離開房間的時候其實還在想着牀上那點點嫣紅,是不是應該處理一下呢。
直接出了門,夏妙然去取了自己的蘭博基尼,開着車,帶着許半生一路趕回了他的家。
史一航已經到了,還沒有處理那些屍體,他必須先確認那些人的身份。
看到許半生回來,竟然還帶着夏妙然,史一航本就是一驚。
等到他的目光望向夏妙然之後,史一航就更加吃驚了。
夏妙然是什麼人,史一航當然清楚無比,那就是個富二代小公主而已,之前還曾被嚴曉遠綁架用來威脅許半生。
但是爲什麼現在的夏妙然在史一航的眼裡,竟然是個修行者?
這本不奇怪,婚約這東西雖然不存在了,可許半生要教夏妙然術數,誰也管不了。只是,就算是太一派,也不可能把一個原本的普通少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一個武功至少鼻之境,術數修爲也比史一航還要強大的修行者吧?
這尼瑪不是修行,而是變魔術好不好?!
看着史一航眼中無法掩飾的震驚,許半生並未直接解釋,而是對他說:“出現了一些情況,稍後會跟你說明白的。你先告訴我,這些人的身份。”
史一航收斂發散的思維,凝神道:“目前還不敢確定,但是……”
許半生直截了當的說道:“茅山?!”
史一航心中徹底肯定了,他其實已經看出這些人是茅山弟子,而且大概猜測出這些人爲何而來,只是他總是想着茅山畢竟也是名門正派,如此跑來幹這種事,似乎不符合茅山派的行爲。
而許半生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沒跑兒,絕對是茅山弟子了。
點了點頭,史一航道:“我原本心存疑慮,不過種種線索,都說明他們是茅山弟子。雖然身份牌這些東西可以不帶,武器也可以更換,身份更是可以掩飾,但是氣息改變不了。我擔心有人栽贓茅山,纔有些猶疑。”
許半生一揮手,道:“讓人處理一下這裡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說。”
史一航知道許半生要說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甚至自己的手下都不方便知道,否則他也沒必要說找個地方坐下說了。
安排了一下之後,史一航對許半生說:“是去我那裡,還是……?”
許半生笑了笑,道:“剛纔我和妙然從吳東飯店出來,就去那裡吧。”
史一航有些驚訝,看了看夏妙然,卻看到她羞紅着雙頰低垂了臉,心裡就有數了。
小聲的對夏妙然說道:“恭喜。”夏妙然更是雙頰酡紅,但卻有些埋怨的看了史一航一眼。
李小語依舊沒什麼反應,她是什麼人?移花宮少宮主,她在夏妙然一進門就看出夏妙然並非處子之身了,能是誰的傑作,這根本就不用去想。
現在,也不過是從許半生的嘴裡得到證實罷了。
四人出了門,驅車直往吳東飯店,當然是另外開了間房,原本也準備給李小語開間房的。
進屋之後,許半生簡單佈置了一下,一個陣法就把這間房跟整個世界隔離開來了,除非修爲比許半生更強大,否則斷然不可能聽見他們的談話。而即便修爲比他強,也必須打破這個陣法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那樣的話,許半生早就發現有人來犯了。
把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跟史一航和李小語講述了一遍,兩人也是震驚不已。望向夏妙然的眼神就更加不同。
夏家的事情,李小語是知道的,她自然更明白今晚這事兒有多麼的不同尋常。而史一航,則是許半生又將夏妙然家裡曾經的事情講述之後,史一航纔將一切融會貫通起來。
夏家那件事,史一航作爲江東省十七局的負責人,當然是早已知道,只是並不詳細知道這裡邊的細節。
許半生說完之後,史一航嘆道:“看來茅山派處心積慮已經不止是這段時間這麼簡單了,至少十年前他們就開始佈置。”
許半生搖搖頭又道:“或許還不止。曾存義原本是一輩子窮困潦倒的命數,但卻被人逆天改命,卻以陽壽爲代價。現在他死了,一切更加死無對證,只是,他出國之前告訴過我,當年幫他改命之人,也叫莫大師!”
史一航沉默半晌,道:“此莫大師未必就是彼莫大師吧?畢竟,那是差不多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對,但這未必就不可能!而且,曾存義的女兒曾文,也是靈體!之前我以爲是天生靈體,現在看來,只恐怕也是未必。或許和妙然的情形一樣也未可知之。”
史一航點點頭,又道:“不管如何,茅山派多年前就開始謀劃,這是絕對不錯的。”
隨後他又問:“那器靈是怎麼一回事?也是莫大師?”
許半生轉臉望向夏妙然,這本是他想問夏妙然的問題,只是之前夏妙然決定突破和許半生之間的關係,兩人沒來得及說,現在也正好一併說出,省的許半生再給史一航和李小語解釋一遍。
夏妙然想了想,道:“從器靈留給我的記憶中,無法確定,只知道原先它是一隻銀瓶中蘊養出的器靈,稍通靈智。隨後被人以神通轉移到一件翡翠掛墜之上……”之前器靈只說是掛件,現在夏妙然卻能準確描述出是翡翠。
許半生立刻問道:“是否就是你父親現在戴着的那枚翡翠觀音?”
夏妙然搖搖頭,道:“我其實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那個翡翠觀音,只是我卻沒有把握。”
許半生點點頭道:“器靈曾說,那人用兜天大陣困住它在掛件之中,而我在那枚翡翠觀音上卻並未感覺到有陣法的波動。”
史一航此刻插嘴說道:“陣法也可自解,而且,如果器靈真的出自夏文瑞佩戴的翡翠觀音的話,看來茅山派還真是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謀定一切了。好大的耐心,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當年那枚翡翠觀音被妙然的父母送給我父母作爲我倆的訂婚信物,那麼若器靈真是被困於這枚翡翠觀音之中的話,那就是說器靈從妙然還在王阿姨的肚子裡,就已經進入到妙然的體內了。”
史一航點點頭,道:“現在太晚,不方便叨擾夏文瑞夫婦,不過夏小姐,明日還請你向你父母求證,這翡翠觀音到底是什麼時候得到的,又是怎麼得到的。”
夏妙然答應下來,這不用史一航說,她甚至差點兒直接打電話回去問了,也懶得管夏文瑞和王茜此刻有沒有睡覺。
史一航說了之後,夏妙然纔想起,自己現在誠然已經有了修爲,成爲術數界的人,可自己的父母還是凡人,這些事不能讓他們知道。即便明天再問,也要裝作不經意才行,不能讓他們產生任何的懷疑。
“其實也未必非要問夏叔叔,妙然,你腦中器靈的記憶,從何時開始?”
夏妙然苦笑着回答:“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但是器靈的記憶不過十餘年而已,可我能感覺到,那只是它的靈智足夠留下記憶的時間,在那之前,它早已出現了數十年。我根本無法確定它何時融入我的體內。”
“那就非要問夏叔叔不可了,你注意些方法。”許半生無奈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