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
唐振東已經手腳麻利的給藤邊脫下衣服,然後換上了田建明的衣服,然後唐振東從懷裡掏出了天花妙墜旗,“披着它,然後你在這裡靜靜的等上一天一夜,等沒人的時候,你再自己出去,記住,這段時間不能說話,不能打嗝,不能放屁,不能發出一點聲響。”
唐振東指着酒店吧檯後的一個酒櫃,讓田建明上去,
天花妙墜旗,只能隱藏人的身形,並不能讓人憑空消失,唐振東讓田建明躲藏的地方,就是在酒櫃的上方,讓人一看一覽無遺,絕對不可能藏人,越是顯眼的地方,越是安全,
田建明竟然真的上去了,在酒櫃上躺好,身上蓋着那件天花妙墜旗,瞬間,田建明就從唐振東的視線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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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營長,裝甲車到了沒有。”
“報告團長,裝甲車還有五分鐘才能到。”
“爲什麼這麼晚,這羣混蛋。”
團長一發火,營長就沒了話,兩人正在沉默的時候,突然有個武警戰士來報告,“報告團長,有個人過來自首,哦,不是自首,他說他剛剛進去,跟匪徒發生了交火,匪徒被打死了。”
“什麼,被打死了。”劉旺就是一愣,他不敢相信是因爲田建明太兇悍了,槍法奇準無比,每開一槍總會留下條人命,所有參加圍捕他的武警,刑警都被田建明打怕了,儘管這半個多小時,田建明沒開一槍,但是仍舊沒有一個敢露頭的,
“那人是這麼說的,就是剛剛騎馬進去那人。”警衛又重複了一句,
“把他帶過來。”
時間不長,唐振東和他的火雲就被帶了過來,
劉旺上下打量了唐振東一下,然後又看了看唐振東的火雲,“你怎麼進去的。”
唐振東看着劉旺那高高在上的臉,半晌才道,“騎馬。”
“混蛋,這是我們團長,你說話放聰明點。”張營長在後面警告道,
“你說裡面的田建明被你打死了。”劉旺沒在意唐振東的態度,只不過是懷疑事件的真實性,
“不是被我打死的,而是被進去的另一個匪徒打死了。”
“那那個打死人的匪徒呢。”
“沒抓住,跑了。”
劉旺看着唐振東的眼睛,想看看他撒謊沒撒謊,不過唐振東是什麼人,他本身就是看人面相觀人心理的高手,劉旺怎麼可能看出他的心理,
儘管得到了唐振東的這個答覆,劉旺也命令手下的張營長帶人前去看看,但是張營長的人仍舊是走的小心翼翼,從路口到飯店一共才二百米的距離,這羣武警士兵們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鐘,
“報告團長,那人真死了。”
劉旺在路口拐角處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派出去的士兵才返回來報告他說,
劉旺帶着唐振東一起來到飯店,現場也沒開幾槍,地上只躺了一個腦袋被打掉半拉的血肉模糊的人,
看完現場的情況,劉旺先讓人去通知刑警支隊的人,然後又就讓唐振東給講解當時的情況,唐振東三言兩語的就把情況胡亂的介紹了下,說的雖簡單,但是卻前後呼應,唐振東跟老葉學了足足一年怎麼忽悠人,他的悟性再加上老葉這樣忽悠人的祖宗親傳親授,他說話說的滴水不漏,
“報告團長,刑警支隊的人來了。”
“讓他們進來。”
部隊有部隊的紀律,警察有警察的職責,對於這種互不統屬的組織,誰先進來,就是誰佔據優勢,
田建明的八一槓丟在死去的藤邊旁邊,因爲藤邊就是死去的田建明,
當這些荷槍實彈的武警進了酒店後,躺在酒櫃上面的田建明牙關緊咬,雙拳緊握,被譽爲槍神的他,此時手中卻沒有一支槍,就算想拼命,也拼不過荷槍實彈的武警,
田建明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這麼信任這個剛認識的人,武警進來後,他甚至都有些後悔,後悔太過信任唐振東了,
不過這些武警對躺在上面的大活人視而不見,田建明漸漸有了信心,
雖然田建明報的是死志,但是他卻不願意這麼窩窩囊囊的死,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
田建明甚至都想好了,一旦自己被發現,他就會首先搶奪吧檯上的那把剪刀,一刀瞭解自己的性命,絕對不會把自己留到審判那天,
田建明心裡很亂,一直等到武警部隊的團長和唐振東一起進來,此時這酒店裡三層外三層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警,此時,就算田建明想搶剪刀自盡,恐怕都沒那個機會,
但是心情忐忑的田建明發現,除了唐振東不經意的瞥了自己一眼外,並沒有任何人往這酒櫃上面停留一下,這些人爲什麼都對自己視而不見,
田建明不知道,不過此刻他的想法已經由自盡,想到了自己是否真的會逃出生天,
“劉團長,這人是你們擊斃的。”進來的刑警支隊支隊長王光明問道,
“不是,擊斃他的人,已經逃跑了。”
“逃跑了。”王光明疑道,“咱們這好幾千人封鎖了這裡,他就算插上翅膀也跑不掉,他怎麼會跑了。”
“這就不是我操心的問題了,我只關心田建明是否被擊斃。”劉旺冷冷道,顯然他對刑警支隊的王光明有意見,你們刑警隊去抓人,抓不到,讓我們也來了,我們武警死傷了四十多個人,我們找誰評理去,
“這人就是田建明。”王光明見劉旺劉團長態度很不好,於是轉移了話題,
“這人是不是田建明,你是刑警隊長,你還用問我。”
王光明看着田建明死亡現場似乎有被破壞的痕跡,而且田建明的衣服穿的很不整齊,一看就不像第一現場,而且地上的腦漿和血漿也像是被人移動過,
“劉團長,請問你手下的人是誰第一個進的現場。”
劉旺指着他手下一個武警道,“是他,怎麼,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現場的情況有些不大對。”王光明看出現場不大對,劉旺又何嘗看不出來,不過要面對田建明這樣的兇徒,誰願意讓手下冒無謂的生死,所以,他們寧願相信田建明已經死去,
“調查是你的事,我就先走了。”劉旺轉身要走,卻被王光明攔住,“劉團長,我剛纔見了一個騎摩托的兩人還有一個騎馬的進來過,外面死的一個騎摩托的,那另一個騎摩托和騎馬的人呢。”
“他就是那個騎馬的,田建明就是被另一個騎摩托的人擊斃的,那人跑了。”
王光明看着唐振東,“你騎馬過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爲什麼要進來。”
唐振東指着外面死的青木說,“他在中南海氣功療養院門前企圖要殺我,好像還打死一個站崗的武警,我過來追捕他們的。”
唐振東把剛纔跟劉旺說的現場的情況又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給王光明聽,
王光明想了想問道,“我還有個疑問,那個匪徒怎麼會跑呢,他從哪裡跑的。”
“我被兩人的槍聲嚇的沒敢擡頭,等我擡頭看時,現場就是這樣,具體他從哪裡跑的,可能是門,也可能是窗,反正我沒看到。”
唐振東儘管說的在邏輯上沒有一點問題,但是言語間卻讓幹了一輩子刑警的王光明感覺不盡不實,不是說唐振東說話有漏洞,而是完全沒有漏洞,太完美了,有些東西太完美就有問題了,再說了你闖過好幾層包圍圈進到了這裡來,而且還是來追捕持槍犯的,你可能因爲聽到槍響嚇的不敢擡頭嗎,
唐振東看劉旺擡腿往外走,他也急忙道,“我也先走了。”
說着,唐振東也跟着往外走,
“等等。”王光明喊道,“你不能走,你必須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唐振東怒而轉身,“我不是嫌疑犯,爲什麼要跟你回去協助調查。”
“你是不是嫌疑犯,不是你說的算。”
唐振東招呼來自己的火雲,就準備轉身走,
“不準動。”王光明的手下刑警們都掏出了槍,指着唐振東,
唐振東探手入口袋,“別動,再動我開槍了。”有警察警告道,
唐振東的動作很慢,很慢,他慢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手機,手機正在震動,唐振東舉起給衆警察看,“電話,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齊仁達打過來的,讓唐振東明天去家裡做客,吃個便飯,
“不好意思,齊叔,我恐怕去不了了,我有點事。”
“不行,你必須來,是我家老爺子親自點的你的卯,你不來我沒法跟老爺子交代。”
“齊叔,不是我不想來,而是我在警察局,被扣住了。”
“什麼,把電話給你身邊的,我問問怎麼回事。”
唐振東把電話遞給了王光明,王光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電話,等齊仁達自報家門後,王光明只剩下點頭的份,“好,好,我明白了,明白。”
最後王光明把電話還給唐振東,“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