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喬夢琪雙手高舉着青花瓷瓶,學着父親的樣子,想要考問她認爲是無知窮笨蛋的樂菱。
“上課的時候老師不是講過嗎?這是青瓷!”樂菱回答的一點也不含糊,她的課業總是班上學得最好的那個。
“那你知道這個值多少錢嗎?”聽見樂菱完美的回答,她的嘴蹶得更高了,要強的美眸瞪着樂菱再次問。
“多少啊?”
“不要被嚇到哦,是5175萬!”她湊近樂菱的臉,一字一句,驕傲的很是神秘的說道。
“切,什麼瓶子要5175萬,你也太會吹牛了!”樂菱根本就不相信,在她的世界裡,何曾見到過這些奢侈品,就算見到也不會想到,有錢就是用來生活和吃飯的,哪會去買這些對於自己來說一無是處的東西。
“我沒有吹牛,是真的,反正是古時候最好的瓷器!”喬夢琪顯然有些急了,竟會被說成是在吹牛,這可是自己無法可忍受的。
“那給我看看吧!”
“咣……”樂菱伸了手去接,可瓶子還沒到自己手上就呼地往下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兩人同時都驚呆了,嚇得立在原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什麼聲音?”丁代真從裡屋走了出來到客廳,看見地上打碎的青花瓷,大驚失色。
“夢琪啊,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不是我!”喬夢琪嬌聲的對着媽媽不停地搖着頭,想要推卸責任,眼睛卻望向站在一旁嚇得呆住的樂菱,咽咽地說。
丁代真眼神中夾雜着怒氣,望向站在一旁有些恐慌的樂菱。樂菱睨着她怒視自己的目光,不敢再說話,只能馬上蹲在了地上去撿那些青瓷的碎片。
在她彎腰低頭的瞬間,脖頸後面小時候被開水燙傷的疤痕觸目驚心地露了出來,丁代真無比訝異的雙眼盯在她的身上好久。
很快,她便馬上反應了過來,“你,你就是上次在學校打了夢琪的那個女孩吧!”原來她是在回憶這個似曾見過的女孩到底是誰。
樂菱嚇得六神無主,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才能解釋的清楚。
“這是你給打碎的嗎?”這了老公何其貴貴重的東西,質問蹲在地上撿碎片的樂菱。
“不,不是的,不是我打破的!”樂菱驚慌着,想要極力辨解,可除了這兩句詞,根本想不到再要說點什麼來澄清自己纔好。
“媽,媽,我好痛,我出血了。”夢琪指着腳上被青瓷片賤開的一小塊掉了皮的地方,在一旁嬌聲的大哭起來。
“什麼?”丁代真低起雙眸望了下去。
“天啊,快,快過來!”她惶恐般的小心扶着夢琪坐到了沙發上。
“大姐,你在哪?”接着蹲在地上慌亂地托起女兒的腳放到自己腿上,焦急地喚着傭人的名字。
樂菱嚇得有些慌神,忙亂之中只得趕緊重新蹲到地上去撿那些青瓷碎片。
“夫人,怎麼了?”傭人及時趕到立在門口問道。
“夢琪受傷了,快點去拿藥來!”
丁代真看到藥箱拿來後,直接往自己身上一放,說:“這個我來,你先去把地上的那些碎片給清理了!”
“怎麼回事,這怎麼會碎成這樣的?”傭人一邊過來幫忙收拾,一邊質問眼前這個穿着破舊看似貧窮,卻又長得很是可人和水靈的女孩。
樂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又站了起來,手足無措的又有些顫抖地呆立在那。
“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我女兒都被你弄得受傷了,你都不會說一句道歉的嗎?”丁代真幫女兒擦好藥好,又氣不過跑到樂菱面前大聲訓斥她。
“哦,對不起,不過,不是我打碎的!”樂菱急於要澄清自己的清白,可又不想讓人冤枉了自己,自已雖窮,可也不能替人背黑鍋。
“你這是說我們夢琪在說謊嗎?真是無藥可救,你家在哪,我要告訴你爸爸媽媽去!”丁代真發瘋般地爲女兒夢琪在抱着不平,完全沒有往日的淑女風範,對着13歲的樂菱大潑大叫。
“真不是我做的!幹什麼不相信人家的話!”樂菱晶燦的稚眸傾刻之間滲溢出淚水,如果讓爸媽知道,自己的後果可想而知,何況這本來就不是自己打碎的,爲什麼要這麼冤枉她。
“竟然有你這樣死不認罪的孩子……”她還想繼續教訓,卻被傭人的叫聲給頓時停住了。
“啊,夫人,你看她的腿!”
“啊,怎麼會這樣!”丁代真先前的怒火忽地停住,望着這孩子腿上正往外流出的大片鮮血,驚呆了。
樂菱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小腿處割傷了至少有十多釐米長的口子,鮮血順着傷口一直在往外泊泊地直流,流到她那已經開了好幾個破口被洗得發白的布鞋上,染成了通紅的一片,令人心驚膽顫。
“啊……啊……啊……”夢琪坐在沙發上看到樂菱腿上那麼多的血,嚇得大哭了起來。
“夢琪,別怕,不要哭,只是出了很多血,沒什麼的!”從小就沒得到過媽媽多少照顧和疼愛的樂菱,對於出點血這種事來說,是家常便飯,習慣了無人疼愛,一點也不害怕。
“媽,媽,是我打碎的,是我把瓷瓶打碎的!”看到傷得那麼重的樂菱,哭泣着的夢琪有些於心不忍了,終於說出了真話,承認錯誤。
聽到別墅裡面傳來異常的聲響,本來就一直站在外面注意着的傅炎彬很是慌張和不安,在門口外面來回不停的着急走動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礙於自己是下人,又不能隨便進去探聽。
“你在幹什麼?”
傅炎彬嚇得趕緊回過頭來,看見董事長喬炫明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竟沒有任何聲響的站在了自己身後,着實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您回來了!”他點頭哈腰的對着喬炫明一陣寒暄,心裡卻似15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怎能叫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