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喜歡她那種女人,我有什麼比不上孔樂菱的……嗚……”喬夢琪哭得越發的傷心起來,不,是心痛。
她無論身家還是長相,都要比孔樂菱強,比孔樂菱好,爲什麼俊哲就偏偏要去喜歡她那種窮丫頭,而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呢,夢琪直的搞不懂。
“有誰比我更愛你的,俊哲……”她淚流滿面,淚如雨下,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爲任何事傷心成這樣的時候,他是她最愛的人,雖然他從沒正面說過接受過她,但她的心裡始終都只有他一個人,現在他卻爲了孔樂菱把她丟在一旁,叫她如何能接受。
“真的不用請辯護律師嗎?”弘文正和警員一起在審問喬炫明。
喬炫明卻一副優然自若的模樣,沒有半點要爲自己擔心的表情,甚至不屑要望他們一眼,翹着二郎腿一上一下的,臉上閃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邪惡笑意。
“那我就開始提問了!”弘文翻開證據文件,準備一條一條的往下問。
自從當上律師開始,爲了要把喬炫明繩之以法,他就同時也兼顧了公安局裡的一項重要職務,隨時做好準備上陣跟喬炫明對陣,這次能把喬炫明抓起來,他和公安局長程偉曄兩個人都是非常盡心盡力,這樣的人民的大惡頭,不得不除之以後快。
可無論他現在向喬炫明提出任何問題,喬炫明都拒不回答,反而一副領導模樣的架式,根本就不把弘文放在眼裡,更不把這些證據和問量放在眼裡,因爲,他有更有力的證據,能致傅弘文於不孝又不義的案件證據。
“你覺得你現在只要保持沉默,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弘文氣憤道,“這樣對你根本沒有益處。”
“那個,現在正在錄像嗎?”喬炫明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他指着牆壁上的攝像頭問,眼裡卻掠過一絲詭異的笑。
“是。”
“把它關了!”喬炫明接下來有對弘文更重要的事情要說,他認爲自己這是在替他着想。
“關了的話,你就會說了嗎?”
喬炫明夷然的點了點頭,弘文便拿起搖控關掉了攝像頭,“現在你可以說了。”
“你爸爸吧,你知道他爲什麼會反對你和樂菱結婚嗎?”
“你現在在說什麼!”弘文不懂他的意思,他是在問他的犯罪問題,他怎麼又扯上了自己和樂菱的事了呢?
喬炫明拉開身上的西服,在內襯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丟到弘文的面前,“知道這是什麼嗎?是孔泰清在十幾年前出車禍時的景象。”他放下腿來,隔着桌面湊近弘文疑惑的臉,“那麼是誰殺了他呢?”
弘文不解的眼神瞪着他,難道……難道……他不敢再往下想。
喬炫明索性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弘文的身旁,湊近他的耳朵邊,狠戾又大聲的說道:“就是和你血脈相連,我家的奴僕!”最後幾個字,喬炫明是咬着牙大聲吼出來的。
見到弘文震驚又不敢相信的猛地氣憤到站了起來,然後又大力的往桌上一拍,喬炫明忽又邪惡的大笑起來,小子,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他在心裡狠戾道。
弘文被他邪氣的大笑氣得不知所措,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的站在那裡像是一具木頭人般整個人都懵了,他不相信,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種事來,這純屬瞎編。
可事實終究是事實,怎麼也躲不過,更逃不過。
他鬼使神差的放了喬炫明,然後跟隨他來到他的辦公室裡,喬炫明差秘書拿來了了那整套的證據,包括還沾有血漬的汽車牌照。
弘文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伸出手就要去拿放在盒子裡的那張帶有血污的牌照。
“還是小心點爲好,上面沾有你父親的指紋!”秘書提醒他道。
“呵……你們這些人真是。”弘文脣角一勾,揚起一抹笑,“想用這種東西來逃避法網嗎?”
他突然覺得這是喬炫明設計好的圈套,也許正就等着他去鑽,可他根本不會信他們那一套,如果父親真的是殺死孔泰清的兇手,那他們何會等到現在纔拿出證據來,否則,父親也早就進公安局了。
“我有那麼笨嗎?你這樣做只會加重你的罪證和處罰,喬炫明!”他執地有聲,不吃他這一套。
喬炫明邪惡一笑,用眼色示意秘書拿出最後的致使證據,一支錄音筆,放到弘文的面前,傅炎彬的聲間立刻就清楚的出來了。
“弘文,爸爸,是爸爸殺了樂菱的父親孔泰清,十三年前,是我開着卡車故意撞死了他,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是殺人犯……”傅炎彬的聲音痛苦萬分,聲嘶力竭的哽咽着。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弘文面色蒼白,眉心緊皺,牙齒咯得直響,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爸爸怎麼會?
秘書看出了他的疑惑,開始了回憶:“十三年前,我無意中看到你爸爸從車廠開出了卡車,一開始覺得很奇怪,傅管家沒有理由會開公司的車出去。就在第二天就在報紙上看到了車禍肇事都逃跑的事件,但是這個人殺了人之後太慌張了,竟然忘了要把假牌照給換回去,第二天看到公司那輛卡車後,就發現這件事跟傅管家有關係。我向董事長報告後,董事長讓我先隱蔽調查看看,這後我去調查的時候發現,車牌上的血經檢驗是孔泰清的,還有上面沾着的指紋也和傅管家的一致。”
弘文邊聽邊也想起了孔泰清死的那一天,從不單獨外出的父親卻很晚纔回到家,而且回家的時候他的頭上還有一大片血跡,他當時就問父親,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可父親卻支支吾吾的告訴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頭了。
此刻,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爲父親辯白了,事情真相就擺在眼前,他還有什麼話說。